怒海覆清1852 第六〇六章 緊要的消息
更新:01-16 23:27 作者:董王不懂 分類:軍事小說
「林本那裏有沒有回話?連接南昌和長沙的電報線什麼時候可以接通?」董良問道。一窩蟻 www.yiwoyi.com
「元首,侍從室已經問過了,工部郵驛局的人說,只要林文察司令那邊拿下袁州,他們就立馬可以接通。不過現在已經有了一條沿着湘江的臨時線路,您已經可以實時得到前線的消息。」傅善祥趕緊說道。
華族中姓林的官員似乎有些多,傅善祥在匯報的時候,只要碰到姓林的,她都是直呼全名。
她能夠感到董良最近的壓力非常大,畢竟三條戰線一同北伐。
南洋那裏還在跟荷蘭人開戰,英國人在星家坡虎視眈眈,說不定哪根筋搭錯了就突然參戰了。
雖然他們正在克里米亞開戰,但這些洋人的心思,你哪裏能猜得透啊,他們隨時都可能媾和。
現在只要尼古拉一世認慫,戰爭就立馬結束了。董良感到自己在走鋼絲一般,哪一步踩錯了,很可能就玩完兒了。
以前出征,尚雲都會陪着他,在路上的時候會鼓勵他,幫他分擔壓力。
但是現在尚雲已經懷胎八月,很快就要生產,不可能跟着出來。
傅善祥與董良之間一直保持着上下級的關係,兩人似乎都不敢更進一步。
傅善祥其實是有些自卑的,她畢竟是一個寡婦,還帶着不好的名聲。
聽到傅善祥的匯報,他稍微放心了一些。
華族能夠自己生產電纜之後,有線電報的架設終於走上了快車道。
現在架設電報,只需要有有幾樣東西——線路,和中繼發電機以及收發中端。
電線杆子都可以就地取材,只要將風乾的原木表面燒制碳化,插進士中便可。
沿途村莊的民兵平時要負責巡邏、保護線路的安全,真的有些人會為了銅線鋌而走險。
華夏的銅還是非常值錢的。
雖然華族現在開發了呂宋的銅礦,但是由於商人向扶桑出口銅幣的行為,因此拉高了銅的價格。
不過扶桑的銅幣市場終究會飽和,銅幣泛濫了之後,扶桑內部就會出現通脹,到時候銅幣的購買力下降,商人自然就不會繼續運送銅幣過去。
「元首,其實東西兩線的推進速度已經算快了,咱們這裏也是伺機而動,您無需太過擔心。」傅善祥安慰董良道。
董良輕輕搖了一下頭,並非是否定傅善祥的話,倒像是在甩掉自己的煩惱。
「善祥同志,我之前就說過,此戰的勝負並非是關鍵。趙烈文和林岳都有些太謹慎了。周藤虎又來找我訴苦,內閣再次徵調三十萬民兵,就是為了向前線運送糧草,現在才剛剛農忙結束,百姓的心中難道不會有怨言嗎?另外這些糧草可都是咱們花真金白銀買回來的,戶部已經發出了預警,我們的紙幣已經有超發的跡象,萬一出現擠兌,後果不堪設想。你說我的壓力能不大嗎?」
董良說到最後,不自覺聲音有些大了。
「元首,你不是說華族是我們大家的嗎?所有的壓力都應該我們一起去承擔,你看咱們有那麼多的將士,那麼多的官員,那麼多擁護華族統治的百姓,他們其實都可以幫您分擔壓力。」
傅善祥說着,心中有一種衝動,她非常想要上前去將這個比自己還小几歲的元首給抱在懷中。
用自己的溫柔去化解對方的壓力。
但是她做不到,不過假如董良想要的話,她一定會心甘情願地給。
每一個在董良身邊的女人,時間長了都會淪陷。
尚雲、卓一清、楊瑛瑛,到傅善祥,只是有的人跨得過去,有的人依然在屏住。
楊瑛瑛是擔心污了董良的名聲,傅善祥是因為自卑。
董良似乎也察覺自己有些失態了,他只會在自己親近的人面前才會流露出柔弱的一面。
也許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將傅善祥看做是自己的女人。這其實也是一個苦命的女人,失去了雙親,在婆家的鄙夷之下,嫁給了一個肺癆沖喜,還沒有圓房,丈夫就死了。
電視劇中經常出現的劇情,現實中確實存在。肺癆放在現在用抗生素就能治,但是在哪個時候卻是絕症,得病的比例很高。
沖喜這種陋習也確實存在。
傅善祥努力地去抗爭。她是幸運的,太平軍殺來了,她選擇加入了太平軍,她誤以為太平軍這裏的女人是被當人看的。
她才華橫溢,考中了狀元,不知道人家只是覬覦她的美色。
當幻想破滅的時候,傅善祥該是多麼的絕望。所以現在的傅善祥對太平軍恨之入骨。
因此當她到華族之後,董良給予了她足夠的尊重和重視。
雖然對方是一個如花似玉,溫柔似水的美女,但是董良只將她當成投靠華族的大才。
只是在兩人相處的日子裏,相互的認可,讓男女之間的異性情愫漸漸生根發芽。
也許他們都意識到了這一點。但是都不約而同地將那種念頭埋藏在心中。
「對不起,善祥同志,我剛才有些激動了,最近一段時間沒有休息好。天京城那邊的較量還在繼續。依你看最後誰會贏。」
董良這裏匯集了大量的情報,但是這些東西紛雜的很,董良一時都理不清楚。
現在的情況是天王一系的人馬似乎更強一些,不過東王這邊控制着城池。而且如果東王將人手從皖北調回來的,天王一系將會被一網打盡。
不過楊秀清並沒有收回在皖北的兵馬。
在皖南和九江的翼王石達開也沒有動靜。
這樣的情況有些奇怪。
是什麼給了楊秀清這樣的底氣。
傅善祥想了一下說道:「元首,楊秀清這個人非常陰險狡猾,還有些自負。不過這一次,他在天京城並不佔優,除了吳如孝和他王府的護衛之外,剩下大部分都是陳承瑢的兵馬,他也只是通過陳承瑢間接掌握這支守城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