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羲坐定,深呼出一口氣。
「你想製作什麼符籙?」
嚴老神情肅穆,端坐於前。
「生火符!」
王羲答道,這是他來之前就想好的。而且他不是製作一般的生火符,而是簡體字的符籙,他通過考核制符的機會,測試下心中的想法。
說不定最後製作出來的符籙,會帶給自己一個驚喜。如果真如自己預料的,那自己以後完成可以自創符篆。
蒲老要是知道此刻王羲內心的真實想法,他非活活吐血不可。
自創符籙,整個符塔都沒有這樣的制符師,林風清都不行!
「好,上生火符材料!」
嚴老話音剛落,就有一個助手把生火符的幾樣符材,擺到了王羲面前的長桌之上。
「開始吧!」
嚴老揮了揮手,然後動了下一旁的沙漏。這制符時間,同樣也在考驗的範圍內。
王羲先是看了眼桌上生火符材料,發現有火晶石,符石碎晶,製作符墨所用的特殊符水等等。
這些物事,自己剛才剛用過,見東西沒什麼疏漏,他便沉下心來,開始制符。
「老蒲你這個弟子,看樣子好像不是第一次制符啊?」
一旁的嚴老看王羲準備工作這般老練,問起了疑惑。
蒲老只是點了點頭,卻並沒有說話。他內心是有些疑惑的,看王羲的架勢,倒好像比所有學生都來得老練。
不,比自己都來的平靜。很多制符師,制符時候內心相當緊張,畢竟製作一張符,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失敗率不說,心態尤為重要。但說是一回事,真的制符時候,誰又能保證百分百的平靜,緊張或多或少有一絲!
但王羲確實沒有,因為他的自信,他對符籙的理解,也不是在座所有制符師可比。
再加上王羲前世身為書法家,練習書法時的那種淡然心態,整整有三十個年頭!
超然的心態,是千錘百鍊得來的。
畢竟制符和書法其實差不多,準備工作看上起都十分瑣碎,但書法比起制符,還是簡單。唯有制符,文房四寶——筆墨紙硯都需用到。
不過殊途同歸,都是在紙上描刻,心態基本可以保持一致。
王羲先將制符工具看了一眼,瞭然於胸後,才開始動手。
這份沉穩的態度,也讓一旁的嚴老不斷點頭。
「制符前三道工序,加水,碎晶,研墨……」
王羲先是往桌上鋪了一層防滑脫的毛氈,然後拿起了符硯,加了些符水,拿符鼎碎晶後,開始研墨。
他沒有托大,其實符硯拿在他自己手裏,比防滑的毛氈更穩,但出於保守,王羲還是按照常規來做。
他怕來這一手,直接把老符師給嚇壞了!
「這孩子研墨水平不錯,如果一個月後通不過制符師晉級,將來給你做個制符助手倒也合適!」
一旁的嚴老,看了眼蒲老說道。
「誰要是有這樣的助手,我保證他一張符都制不成!」蒲老冷哼一聲,有感而發。
嚴老不由得一愣,看了眼身旁的蒲老,卻發現他臉上隱隱有些怒氣。心中頓時瞭然,這老小子和眼前的孩子,好像有些矛盾。
「我說你這老小子怎麼今天親自帶個孩子來考核,原來是想看對方出醜啊……」嚴老瞥了蒲老一樣,隨後道,「不過這孩子目前來說,表現很出色,心性和人品這一塊很不錯,希望接下來制符不要有什麼差錯才好啊……」
蒲老看了嚴老一眼,這老傢伙好像故意和自己抬槓。聽他話里的意思,怎麼好像還很看好這小子!
想到這,他不由得回了嚴老一句:「這孩子年齡大了,缺乏天賦,再怎麼努力,也是徒勞!最後能製作出一張殘品符就很不錯了!」
嚴老笑了笑,隨後揶揄道:「你這麼說好像在說你自己啊!」
蒲老被他這一句,嗆得有些胸悶。
不過嚴老一向說話直接,他們共事多年,豈會不知對方性格。嚴老也是因為這幅性子,才會委任他負責制符學徒的考核。
他的眼裏只有成績,其他的概不理會。
蒲老不再搭話,而是兩眼看向王羲,他內心深處開始有些動搖,這小子,不會真的有
【22】成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