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回去？」劉長川又問小五郎。

    「哎，別提了，為了能留在上海，我給了人事那邊30日元，混蛋，那可是我半個月的工資。」小五郎面帶憤怒罵道。

    明白了，這幾個貨都不想回國，吃苦是一方面，本意還是想着在調查小組繼續搞錢，雖說如今調查小組失去了藥品生意，但沒事去憲兵隊倒騰倒騰人口，每月每人入賬上百日元綽綽有餘。

    有時候幾百塊都有可能。

    誰走誰他麼是傻子。

    「上面幾位長官有沒有走的？」劉長川心裏一動，試探問道。

    他十分關心南造雅子和板井直道，這倆人是特高課中堅力量，如果南造雅子調離，那對調查小組，對他本身都會有影響，至於是好是壞，不好說。

    「組長，長官們想走都不行，派遣軍司令部下令，關鍵位置的人不許離開。」美惠子搖頭回道。

    「不提這事，還是繼續說小道消息吧！」劉長川轉回正題。

    「嘎嘎嘎嘎，組長，還真有一個小道消息，課里都說你跟保安司令部的大美女林悅目睡在了一起，快說說，啥滋味？」橋本志竄過來興奮問道。

    「啊」

    「那滋味美妙的很桀桀桀桀。」

    「哈哈哈哈。」

    「嘎嘎嘎嘎。」

    「嘿嘿嘿嘿。」

    調查小組充滿快樂的氣息。

    「真能吹牛b。」正要推門進來的南造雅子撇了下嘴，調查小組就是個傻子窩。

    「雅子小姐。」眾人見南造雅子開門進來，趕緊行禮問好。

    「雅子小姐今天真是美麗動人。」劉長川率先奉承。

    「是是是，雅子小姐最好看。」憨貨的小五郎也趕緊張口誇獎。

    「那是當然，大上海，不，整個大日本帝國數雅子姐姐最好看。」

    「嘎嘎嘎嘎。」

    「閉嘴。」劉長川趕緊示意小五郎阻止橋本志說話。他擔心狗東西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惹怒看起來心情還算不錯的南造雅子。

    「哼，不說就不說。」橋本志氣的跑到窗戶旁看熱鬧。

    南造雅子冷眼看了一眼橋本志，轉頭說道：「劉桑，你的調查小組以往立了不少功勞，但你們犯的錯誤也是致命的。」

    「不說這次法租界抓捕陳樹失敗，上次保安司令部調查內鬼也因為橋本志的貪婪，而無疾而終，到現在藏身在保安司令部的內鬼還沒被挖出來。」

    「雅子小姐說的是，我們已經反思了過錯，以後絕不再犯。」劉長川站起來小心回道。同時趕緊給手下幾個廢物使眼色。

    「對對對，我們已經改過自新。」包括橋本志在內，齊聲應是。

    「哎！」南造雅子嘆了口氣。

    調查小組幾個貨，特別是橋本志和劉長川倆人都是極其聰明之人，要不然這幾年也不會頻頻立功。

    可他們的缺點也很多，貪錢好色，懶惰，無恥，都集中在了調查小組幾人身上，可能除了小五郎還算安分點之外，其他3人都不是好鳥。

    他不是沒跟吉本正吾商議過，想着拆散並重組調查小組，但都被吉本正吾拒絕，他拒絕的理由也很簡單，調查小組行動能力幾乎沒有，平時還總惹禍，但有些重要案件，還真不能缺少這幫混蛋。

    這幾年調查小組案件可能沒辦幾個，但辦的都是大案，這種案子可能一個諜報機關幾年甚至幾十年都遇不到一個，所以調查小組就算在其他方面無能，也得留着。

    「劉桑，特工總部傳來消息，他們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找到內鬼，清鄉計劃已經開始，前輩的意思是必須儘快把「鼴鼠」找到。」

    「你有沒有什麼看法？」

    劉長川思慮幾秒，輕聲回道：「保安司令部歸屬金陵直轄，按理來說特工總部更了解他們，如果76號的人都找不出臭老鼠，我不覺得咱們特高課去調查能有什麼用。」

    「哈哈哈，劉桑，你對咱們特高課信心好像有點不足？」南造雅子笑着調侃。

    「哎呦，我哪敢呀！您也知道自己人更了解自己人，如果特工總部都查不出來，咱們去又有何用。」

    南造雅子搖頭：「劉桑，他們不是查不出來，而是心有顧忌施展不開，更怕得罪人，不敢全面介入調查。」

    「那您的意思是？」劉長川心裏一動。他感覺南造雅子好像要派他過去監督，可問題是橋本志已經搞砸了一次，還會相信調查小組嗎？

    南造雅子正想回話，門直接被打開，荒木效之進來急聲說道：「組長，課長讓你趕緊過去一趟，好像是保安司令部那邊出事了。」

    「你看看吧！這是「冬眠」冒險傳回來的情報，皇軍和金陵救國軍清鄉計劃已經泄密，「冬眠」言之鑿鑿在電文里說明，泄密源頭是駐滬保安司令部。」吉本正吾面色陰沉，把一份文件扔給剛進來的南造雅子。

    南造雅子看完文件內容後心中震驚不已，三天前金陵確定了這次清鄉軍事計劃，他們送到駐滬保安司令部應該是在昨晚，也就是說一晚上山城就拿到了情報。

    這他麼也太離譜了，駐滬保安司令部真是個破房子，而且內鬼能這麼迅速拿到情報，說明他的級別不會低，鬧不好是保安司令部中高層。

    是誰，內鬼到底是何方神聖？

    「前輩，我會通知在保安司令部的林悅目私下悄悄打探消息，另外我也會親自帶人去保安司令部監督此事，一定要找到那隻隱藏極深的「鼴鼠。」南造雅子決定親自坐鎮，督促特工總部調查此案。

    「好吧，你馬上動身，記住，千萬別跟保安司令部的高層產生隔閡，他們手中有兵有槍，帝國還需要這些人繼續出力。」吉本正吾略顯嚴肅叮囑一句。

    「是前輩，我會小心行事。」南造雅子答應一聲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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