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從鼻子裏擠出一聲冷笑，「顏總就這麼肯定我會輸？」

    「小柔。」顏青森的語氣轉為深沉，「我知道這一次你做了很多準備，從表面來看，你的勝率很高，但是……我得到一些消息，簡凌拿到一些有利的證據。現在，你是事務所的紅律師，於公於私，我想不希望你敗訴。這樣的結果，無論是對於你，還是對於律所本身，都有不小的影響。我不希望你去冒險，因為這對你的職業生涯會有非常大的影響。」

    客氣地說，顏青森的說法並沒有錯。

    此時的溫柔，正是當紅的勢頭。

    如果這一場官司，她真得輸了，她之前好不容易創造出來的業績很容易就會崩塌。

    畢竟，她還是新人，入行時間還不夠久。

    如果是從職業規範的角度來看，她現在應該儘可能地保持住勝率，穩紮穩打。

    溫柔輕挑眉尖，「顏總這麼說，是表示用boss的身份命令我退出嗎？」

    「不。」顏青森輕輕搖頭，「我是用朋友的身份勸你。」

    「朋友的身份？」溫柔從沙發上站起身，「那我就告訴你，這個官司我打定了！」

    一來，是因為之前對金喬的承諾，她答應過的事情不能反悔。

    二來，是因為對方律師是簡凌，她怎麼能在簡凌面前退縮。

    至於什麼職業生涯那些，溫柔從來不喜歡按部就班，如果怕輸就不去打官司，她還當律師做什麼？

    「小柔。」顏青森也站起身來，「這麼多年，你怎麼還是這樣義氣用事。」

    「是我義氣用事，還是顏總義氣用事？」溫柔冷冷地注視着他的臉，「如果對方不是簡凌，你還會勸我放棄這個官司嗎？如果你真得想讓我贏，為什麼不去勸她放棄？」

    「那是因為你是我最在意的女人，我不想你輸，我們都了解簡凌，她已經輸給你兩次。這一次，她一定是全力以赴。」顏青森緊皺着眉，「雖然我不知道她到底拿到什麼證據，不過她顯得非常自信，我想……」

    「你不必說了，我是絕對不會放棄這個官司的。」溫柔邁步走向房門，拉住門把手又轉過臉，「還有，我現在是有男友的人，請顏總注意您的言詞！」

    「小柔！」

    顏青森還要再說什麼，溫柔已經摔門而去。

    看着重重閉上的門，顏青森長長地嘆了口氣。

    回到桌邊，他伸手拿過桌上的相框。

    相框裏，是數年前溫柔的一張照片。

    照片裏，女孩子笑得放肆，陽的臉燦爛得耀眼。

    ……

    ……

    溫柔辦公室。

    一進門，溫柔就將手機摔到桌上。

    「讓我放棄，休想！」

    「怎麼了？」小鄭看出她情緒不對，關切地跟進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顏青森要我放棄金喬的官司。」

    「為什麼呀？」小鄭也是一臉不解。

    「說什麼簡凌掌握了新證據，切——」溫柔忿忿地坐到椅子上，「嘴裏說得好聽是怕我輸，還不是害怕我贏了簡凌，會毀了她的前程？」

    「柔姐。」小鄭看看她的臉色，「您……不是在吃醋吧？」

    「我？」溫柔抬起手指着自己的臉，「吃簡凌的醋？我有病我吃她的醋！」

    ……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