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劍天上來 第一卷 傘下人 第七十九章 打牌的人與什麼都沒有做的人
更新:10-09 02:52 作者:秋雨半浮生 分類:仙俠小說
張小魚在橋頭唉聲嘆氣着。
今日已經是第三日了。
但是他臉上的劍痕依舊時而會出現。
唯一能夠讓他比較欣慰的是。
看久了,似乎也不是那麼難看了。
一池邊傳來了一些動靜。
張小魚回頭看去,原來是先前匆匆離開的陳懷風又走了回來。
只是抱着一杯枸杞茶,鎖着眉頭,很是苦惱的模樣。
張小魚幸災樂禍地問道:「師兄你怎麼了?」
陳懷風走在橋邊,把腿從護欄中穿過去,坐了下來,嘆息着說道:「白風雨死了。」
張小魚愣了一愣。
「白風雨是誰?」
沉迷打牌的張小魚確實不知道誰是白風雨。
陳懷風想了想,說道:「活躍在七十年前的道門大修,青天道前代觀主。」
張小魚這才想起來是誰,說道:「原來你說的是那個要將整個青天道帶入十二樓的瘋子?」
「那是你師祖。」陳懷風好心提醒道。
張小魚平靜地說道:「我師祖只有一個,也是你師祖。」
說的便是叢刃他師父,叢中笑,劍聖青衣時代的七子三劍之一。
陳懷風輕聲笑着,說道:「你這算不算數典忘祖?」
張小魚仰頭看天,笑嘻嘻地說道:「我這叫良禽擇木而棲。」
陳懷風也是笑呵呵的,張小魚自然是良禽。
就是偶爾有些禽獸。
比如通宵打牌,欠錢不還,死皮賴臉。
只是陳懷風笑了一會,便又愁眉苦臉起來。
張小魚這才想起來二人一開始說的是什麼。
「他為什麼死了?」說着又覺得不對,「他不是早就死了嗎?」
「他先前便一直在南衣城中。」
「原來如此。」
陳懷風只道張小魚是在感嘆白風雨的事。
卻不知張小魚聽到這句話,想起了自己消失了很久的劍。
原來南衣城中還藏了這樣一個人。
怪不得自己的劍一直躲着不出來。
張小魚如是想着。
陳懷風繼續說道:「但是昨日他出來了,送了我半道風雨道術,用來開啟南衣城的大陣。只是未曾想到,今日便死在城南菜市場外的巷子裏。」
「聽起來很是古怪。」張小魚說道。
「是的。」陳懷風輕聲說道,「我先前前去看了一下,他死於劍意之下,但問題在於,那些劍傷是很多年前師父留下的。」
張小魚歪頭聽着,說道:「然後呢?」
陳懷風轉頭看着張小魚,輕聲說道:「山河觀有嫌疑。」
張小魚沉默了下來,而後緩緩說道:「師兄覺得與我有關?」
話才剛說完,便被陳懷風用杯子敲了一下頭。
「你瞎想什麼?」陳懷風看着張小魚有些哭笑不得。
「但是世人對於山河觀的印象確實不好。」張小魚雙手抱頭在橋面上仰躺下來,「他們覺得那裏面瘋子很多。」
「山河觀的人確實過於偏執,但那是他們的事。」陳懷風緩緩說道,又補充了一句,「我不是說你啊,師弟。」
張小魚笑着說道:「我知道。」
陳懷風於是繼續說着先前的事:「有人用乾坤卦術算出了那些殘留劍意的激發位置,很輕鬆的殺死了白風雨,否則就算白風雨真的已經老得快死了,也不會這樣死在一個菜市場外。」
張小魚輕聲嘆息着:「這樣說起來,我師父確實嫌疑很大,畢竟他曾經也是那個瘋子的弟子。」
「有些人本就是要死的。」陳懷風喝了一口枸杞茶,緩緩說道,「但問題在於。」
「他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死了,殺他的人究竟想要做什麼。」張小魚補充道。
陳懷風笑了笑,說道:「是的。」
「我不道啊!」張小魚懶懶地說道。
「真頭疼啊!」陳懷風無奈地說道,「師弟你快好起來啊,我老是經歷這樣的事情,還怎麼養生。」
張小魚坐起來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