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聞這等驚世駭俗的事，程處默心膽俱裂，兩隻眼睛差點冒花，渾身顫了顫，試圖強行讓自己暈過去，然而事與願違，左牧早就看穿了他的意圖。

    「暈吧，程大兄弟，你若敢暈，我就把你剁了拿去餵狗！」左牧毫不留情地威脅。

    哪知程處默充耳不聞，兩眼一閉，直挺挺地就朝後面倒下去，都不帶猶豫的。

    居然如此硬氣不受威脅？左牧大感意外，無奈之下只好拍拍這貨的腦地啊，一邊說「嘿，嘿，程大兄弟，醒醒！」

    「別管我，本人已死有事燒紙！」挺屍狀態的程處默灰常幽默地來了一句名言。

    「哈！」左牧樂了，笑意再也斂不住，沒法子，誰讓這貨實在是太逗了，連有事燒紙都給弄了出來，實在是太有才了。

    哈哈哈！左牧不由地捧腹大笑！

    意識到左牧所圖不小，程處默自然更是不敢摻和，鐵了心地裝死，就這樣兩個人一個笑，一個裝死，簡直就是逗比啊。

    可惜這樣的狀態不可能長久，左牧既然已經告訴程處默他就是那個小賊，顯然就容不得這傢伙置身事外，所以這從賊的事程處默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早就打定主意不放過這廝，左牧笑了一會兒，隨即眯起眼睛，臉上露出戲謔的笑容。

    「這，程大兄弟，你着實有才，頭腦也有點長進，不過你以為這麼容易就能過關不成？」

    「好啊！」程處默立即跳了起來：「那你乾脆點，直接宰了我吧，禍及家人的事我不干！」

    「恩？你真不怕死？」

    「怕，當然怕，這世上誰不怕死，可如果我從賊，真助你殺了房玄齡房大人，此舉必定禍及家人，如此我寧願一死，至少這樣對得起家父家母，對得起我那兄弟，對得起列祖列宗！」程處默挺起胸膛，毫不猶豫地回應道。

    雖然這話說的很平靜，卻是發自肺腑，程處默的態度已經非常明顯，讓他從賊殺房玄齡、杜如晦，他情願一死以謝天下，絕不禍及家人。

    夠硬氣，夠男人，假如不是腿肚子還在打顫，那就是真正的鐵血漢子。

    不過瑕不掩瑜，縱然這傢伙依然害怕，依然恐懼死亡，但是不得不說左牧對這個官二代的印象已經徹底改觀，假如不是雙方對立，左牧還真想交這個朋友。

    可惜賊就是賊，官就是官，雙方註定了對立。

    既然是敵人，左牧可不會客氣，一計不成立馬心生一計。

    「好，程大兄弟，不得不說你這擔當不差，既然如此，那麼我換個法子吧！」左牧說着從腰間掏出一個小瓷瓶。

    程處默臉色頓時微變，腿肚子抖得更厲害了。

    「這，這是什麼？」

    左牧邪邪地一笑：「當然是好東西，男人夢寐以求的好東西！」

    咕嚕！程處默狠狠地咽了咽口水，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左牧見狀頓時笑的更為燦爛：「俗話說的好，十個男人九個色，還有一個是太監，程大兄弟，你作為男人，肯定不是太監，既然今日身處皇宮，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兒個兄弟我帶你嘗嘗當今天子的女人是什麼滋味，你看可好？」

    噗通！話還沒說完，程處默兩眼一黑，整個人頭昏目眩，直挺挺地往後倒。

    「安啦，沒用的，程大兄弟，這藥的藥性極烈，一旦被服下，你就算暈過去，那些如飢**嬪妃們也不會放過你這小鮮肉！」

    「你……」

    「好了，時間緊迫，趁着陛下尚在頭疼國事，咱們行動吧！」

    「不，不要啊……」

    已經被左牧的惡毒嚇得魂不附體，程處默拼命地尖叫，兩隻手死死抓着假山，活脫脫就像一貞潔烈婦，抵死不從。

    開什麼玩笑，動皇帝老子的女人，這還能有命？

    左牧這一計實在是太惡毒了，假如真的讓他這麼做，上了宮裏的某位娘娘，程處默敢打一百個保票，哪位娘娘只要不想死，決計不敢聲張，只能忍氣吞聲地咽下這口氣，程處默也是一樣，哪怕他只是受了脅迫，可只要他不想被誅九族，只有拼命地遮掩一條路。

    可如此一來就等於放了一個天大的把柄在左牧手裏，日後只怕不想聽左牧的命令都不行。

    毒啊！此計着實毒辣！

    任憑程處默如何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