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從鮑家街開始 第44章 拿這小子沒辦法(求票,求追讀)
華揚上次來信,說是讓周彥有時間去他們雜誌社改稿子,周彥也已經回信跟華揚約定了時間。
周彥準備先去長安打一轉,然後就回燕京,去他們雜誌社。
現在華揚忽然又來這樣一封信,也讓周彥摸不着頭腦,關鍵華揚在信裏面也沒有說明具體原因,只是簡單地說經過他們內部再次商議,決定直接採用《鎮長之死》。
周彥翻來覆去地把信看了好幾遍,但這就是一張薄薄的紙,上面也沒寫多少字,也不可能有什麼玄機。
研究了一會兒,周彥將信放下,雖然不明白《燕京文學》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但是稿子被採納,對他來說自然是好事情,至少不用再特意跑一趟。
想了想,周彥又掏出紙筆給華揚回了封信,給了華揚一個新的聯繫地址。
又在喬家堡村待了三天,周彥他們才啟程前往長安。
出發的時候,他還在跟劉清說,這祁縣今年真是反常,到現在還沒有下雪,要是之前真執着等下雪再拍,他們想要回家過年恐怕都夠嗆。
有意思的是,等他們車子剛開出JZ市,天空就開始飄起雪。
一開始只是零星的小雪花,後來雪漸漸大了起來,因為雪花的體積太大,在空中受到不小的空氣阻力,真是飄飄搖搖地落下來,看起來十分費力的樣子。
好在大雪並沒有持續多久,開了一個多小時之後,雪又慢慢變小,沒有影響到周彥他們的行程。
從早上開到晚上,中間換了三個駕駛員,車子總算到了長安製片廠。
周彥是第一次置身於一間製片廠中,之前他所想像的製片廠,應該是那種三四層的辦公樓,分成一間一間辦公室,人們在辦公室裏面上班,跟其他機關單位沒什麼區別。
但是長安製片廠給周彥的第一感覺,就是個廠。跟什麼彈簧廠、皮鞋廠,甚至於窯廠都沒有太大區別。
磚牆瓦頂,結構嚴密,一面牆上找不到幾扇窗戶,看起來有種特別森嚴的感覺。
如果在牆外面再紮上一層鐵絲網,說它是監獄周彥都相信。
他們將周彥安排在劉清的宿舍裏面,正好劉清宿舍有一張空床,而周彥也帶了被子。
到了第二天,周彥他們就帶着膠片去洗印房沖洗。
膠片沖洗非常順利,因為最近洗印房的沖洗任務不重,手頭沒什麼活,所以不用排隊,早上《蟻蛉》的膠片拿過去,晚上就拿到了負片。
負片也就是底片,因為明暗關係跟實物相反,色彩也為實物的補色,所以大家習慣叫它負片。
等到樣片出來的時候,周彥鬆了口氣。
洗印的過程中也會出現一些意外,比如洗片機械故障、人為疏忽、顯影藥液不穩定,只要有一個環節出問題,那就功虧一簣。
因此在洗片的時候,周彥老是擔心會出問題。
樣片拿到之後,周彥也才終於初步看到自己的拍攝成果,正如趙飛所說,他們拍攝的鏡頭基本上都沒有問題。
如果真出了問題,他們除了重新拍之外,別無他法。
一些劇組在拍攝的時候,就怕出現這種情況,會把洗印的器械帶着,這邊膠片拍出來,那邊就送到洗印房洗出來,直到洗印房那邊說片子沒問題,導演才敢說這場次真正過了,不然的話,很有可能要面臨重拍。
或者設置專門的跑片員,這些人負責運輸拍攝過的膠片去洗印廠,再把洗好的樣片帶回來。
樣片出來之後,接下來就是剪接。
到這一步就比較困難了。
剪接車間本來就要忙一些,這段時間他們部門又在忙着剪《大紅燈籠高高掛》,根本沒時間來處理周彥這個小項目。
周彥想着,既然是小項目,能不能讓他們幫忙先給處理了,反正要不了多長時間,就跑去找剪接車間的領導,希望能夠通融一下。
車間的主任叫楊靜蘭,是個四十來歲的女同志,一臉嚴肅,公事公辦,完全不吃周彥「拍馬屁」那一套,讓他好好排隊。
如此一來,周彥就只能等。
原本周彥還要去給趙季平匯報這半年來的工作,不過趙季平這段時間又跑到渝都去了,得過段時間才能回來,所以等待的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