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說 第三十八章 獵殺遊戲裡的角色扮演
噗——
噗——
「死胖子腦殼裏裝的都是什麼破事兒?!」
「這時候就不能問點關鍵的?」
戚寶一句話,與原本緊張的氛圍格格不入,平添一抹滑稽。場間猝不及防,笑倒一大片,更有人把剛入口的酒噴出來。
角落裏的那名黑衣女修也忍俊不禁,掩嘴偷樂。尤其人群中的陳廣和吳勝,本就與戚寶有隙,不可避免趁機羞辱一番,早已誇張地笑彎了腰。
「笑什麼笑?不許笑。想少二兩肉有錯?胖爺還想問瘦下來後會不會又長回去哩。」戚寶叉腰罵了一通,大有舌戰群儒的架勢,旋即手指陳、吳二人,「你兩個皮子又癢了是不?」
「誰說大爺笑你了?」陳廣洋洋自得。
「回頭再跟你倆算賬。」戚寶轉望門坊。
「我能少這點肉,」寵渡想起心血被吸不由苦笑,「可是拿命換的。」
「不怕。有用就好。」
「今夜我若不死再與你細說,如何?」
「行。胖爺這次一定能進雜役房,到時候你我山下再會。」戚寶躍落二樓撞開人群,朝着煙袋巷另一頭去了,令場間一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這胖子怎就走了?」
「不拿人頭了?」
「今晚會掉很多人頭,卻一定不會有他的。」戚寶頭也不回,把酒喝一口,就那麼大搖大擺地漸行漸遠,「聽胖爺一句勸,能別去就別去;實在想死千萬滾遠些,別沾了胖爺一身晦氣。」
「沒看出來,」吳勝高聲嗤笑,「死胖子幾時能掐會算了嘿?」
「直覺而已。」
「哼。故作高深。」
眾人同樣不以為意。
「死胖子喝多了淨瞎說。」
「少個鍊氣圓滿的跟咱們搶,不好嘛?」
「就是。隨他去吧。」
「還是先看看那獨眼兒與疤爺到底什麼過節。」
「我不記得幾時開罪於你,」刀疤臉也百思不解,「何苦這般針尖對麥芒?」
「你腰間葫蘆怎麼來的?」
「噢……」刀疤臉恍然大悟,面上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心頭去着實震驚,「竟是那死老鬼的徒弟?這些天就在爺爺眼皮子底下,居然不曾露出半分馬腳?!」
「這二位在打什麼啞謎?聽得我雲裏霧裏。」
「莫非……」
「莫非個卵。有屁快放。」
「許是因為那個老叫花,也就是『聚寶盆』的師父?不都說那老兒沒了嘛,消息還是從疤爺那兒放出來的;如今看來,那老頭兒定栽在疤爺手中,不然疤爺如何那般篤定?」
「那老者已是半步強者,居然還是死了,疤爺的修為用腳趾頭也能想到了。」
「我早說是玄丹境了嘛。」
「原是為師報仇,這小子也算有情有義。」
「情意能當刀還是作劍?君子報仇十年未晚,到底是乳臭未乾的娃娃,衝動了些。」
「修為差距太大,這小子毫無勝算,誰敢從疤爺手裏搶人頭?對咱們而言這叩賞還有啥搞頭?」
「而今叩賞倒是其次了,大爺更想看看這廝如何越境鬥法。」
「敢請疤爺露一手,也好教我等開開眼界。」
「先說斷後不亂。」寵渡提氣吼道,「追我者死。」
「倒是有魄力。」刀疤臉冷笑道,「不過勸你收斂些,以免等下死得太難看。」
「小爺死活猶在未定之天。」寵渡大笑,「但你的死期便在今夜。」
「這小子三天兩頭往城外跑,又老在我面前晃蕩,怕是暗有佈置特來釣我,還是先摸摸底穩當。樓下這幫蠢貨也非好鳥,盡想渾水摸魚,正可拿來探路。」刀疤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