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怪獸可以嗎 NO.142:並,並非童話_頁2
和情感在本質上都同性慾有關,其根源可追溯到兒童時期——這一研究理論顯然是被劇作家狠狠地掐住,才會導致同期出現那麼多或明示,或暗示的惡俗劇目。
千年前的古蘭吉涅爾劇院尚是如此,源自時代背景下的狂亂與污濁,而在千年之後,以法治社會、文明生活為發展基礎的時代背景下,古蘭吉涅爾又是如何樹立起來,更能被無數次舉報不倒的呢?
答案是不再拘泥於單一領域的極端,選擇更加豐富的欲求與更加多樣的自我。
正因如此,阿爾圖羅.吉亞洛會留在這裏。
也正因如此,而她作為此處唯三的大提琴手,也足見劇場主對她的器重。
如此便該重新介紹一次,阿爾圖羅.吉亞洛,隨羅德島製藥有限公司一同來到此方地界的異世界人,有着極高的音樂造詣,代號『塑心』。
她曾接受過『音樂是在混沌中發掘的秩序』的音樂教育,可她在人生里的實際體驗與自我追求,都更朝向另一種理念:
【音樂是流淌的意志,是表達自我的語言】
用她那柄形似自插電大提琴,本質卻是法杖的樂器施法,奏響所有人最深處的秉性,正如一朵雲積蓄了過多水分,就會化雨而落。
人心深處的欲望正是如此累積再傾瀉,不論好與壞,她都平等地給那所有心靈彰顯自我的機會。
這正是她那本為藝術大師/Virtuosa的代號被譯作東炎文字時,卻在含義上呈現巨大變化的原因,也是她在拉起一段開頭後對奧默態度突變的理由。
儘管掌握着足以讓鐵樹心底的花苞綻放的法術,能夠輕易塑顯那些壓抑者的心靈,但世界很大,世界之外的世界更大。
阿爾圖羅並非第一次遭遇琴音無法觸及心靈的存在,只是那些存在大多年齡不小,畢竟她是樂師,而聽眾們都是客人。
客人們理所當然地欣賞音樂,不會對其排斥,少有存在先給自己心靈設下重重防護再來欣賞戲劇的類型。
而在這種情況下仍能防住琴音者,往往都是有着千錘百鍊的心靈,以絕強的自制力壓下了音樂與法術的干涉。
——聽起來很離譜,事實也的確很離譜。
阿爾圖羅在這個世界見過不止一次這樣的唯心流強者,而這些強者也往往都是些老東西,實際年齡快要二十的顯然算是破天荒的頭一回。
當然,她在那時拉起的還僅僅是前奏,哪怕其他人有些異狀也還不足以讓奧默真正與那些老東西平起平坐,所以她主動提起了這場戲劇測試。
有個性,姐要拉琴給你聽.jpg
她還真的在親自拉。
「你不嫌麻煩嗎?」
嚴實的雙排扣風衣,頭頂的毛茸茸鴞臉,盡顯春季寒涼。
儘管一切的一切有九成九都是機械鑄就的模擬之物,但那關鍵的0.01卻是確確實實從異界淪落至此的,有着名為安德烈·德·洛德之名的惡才。
與千年前那位為大木偶劇院供稿排練的,被稱作恐怖王子的劇作家同名,甚至可說正是同一人在不同時空下的展現。
這位早已在異化的世界中異化身姿的男性,即便有復原的機會也寧肯以非人之姿待在那欲望、污穢、鮮血交織的劇場,無疑便是阿爾圖羅口中的『鳥人』。
「真的有必要把主音軌去掉,自己親手拉琴嗎?」他問,以脖子右偏80°的姿態。
分明是機械擬造的身軀,卻還是忠實還原了猴面鴞擁有的驚人頸椎轉動度,再配上那慘白的面貌與漆黑的眼瞳,儼然是為了從面貌上就營造陰森可怖感的惡趣味造型選擇。
每當他以這幅模樣待人接物時,都能給對方以肉眼可見的壓迫感,但對此有感受的往往是觀眾、警察與記者。
反觀劇院的工作人員們倒是對此毫無波動,也不知是習慣了還是本就心態不同尋常。
正如此刻的阿爾圖羅:
「本來上次的背景音也收音不佳,重來一次不也合適?」
確認了AI輔助已經同步上了此刻的音軌,阿爾圖羅方才放下琴弓,卻也沒看那盯着自己的猴面鴞,只是望着那正被同行女性逼得連連後退的青年,咧了咧嘴。
「而且你不覺得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