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怪獸可以嗎 NO.142:並,並非童話
根據真實事件改編——這句話既是避免糾紛的聲明,也是提升觀眾內心評價的巧思。
現實里多的是相信『藝術創作需要邏輯而現實不必』的人,也多的是會在體驗意猶未盡時,聯想那節目原型的人。
這些人在節目的熱度持續中,往往會起到一個話題上的保底作用,甚至將原型事件的相關話題帶火。
但到這一步時,這些人也大多都明白了創作與現實的差異,知曉『根據真實事件改編』的『改編』二字,既可以是只保留一丁點原型,也可以是原封不動的還原。
所以
這場因幾日前的襲擊案而創作的,宛若coc跑團模組般的戲劇結構,其現實成分又會有幾成呢?
奧默並不認為那位負責音樂的阿爾圖羅小姐會欺騙自己,既然自己是為那異宇宙的月馳象徵表現而來,那這劇場裏的月馳象徵部分就該是還原得相對徹底的類型。
可那部分並非劇場的全部。
【惡辣劇場機械裝置的失樂園】
稍稍抬頭便能瞧見那以半透明UI顯示的紅底白字構築的劇目名,那層層疊疊蔓延開來的慘白與鐵灰正在侵蝕着地面、門扉、桌板、牆壁,並從中探出無數奇詭的機械人體。
也由此宣佈這暫時安全的安全屋已經失效,接下來便又該是作戰、逃跑、邊戰邊跑的三選一。
有載具,有馬娘,有身體素質驚人的戰鬥天使與魔人,追逐戰理應是最輕鬆的一環,繼續逃跑也沒什麼壓力,可在那悠揚的琴音響起的瞬間,這種想法就不現實了。
即便此刻還加入了鋼琴、小號與鼓點,姑且也是有些音樂鑑賞能力的奧默也不會忽視那始終在的大提琴音。
也正因如此,他釋然地接受了眼前那位費德里科.吉亞洛展現出的火力至上主義畫面。
槍械、源能,火力全開的戰鬥天使,有着遠勝當初的印象。
強大、殘酷且致命,以迅猛熾熱的火力構築下的攻勢甚至一度與對面的蔓延形成僵持,這份火力爆發遠勝於奧默在工作里見過的蕾繆樂的發揮,讓他得以對其『送葬人』的代號理解更加深刻的同時,也看那人始終都是那副冷冰冰的撲克臉。
他並不以破壞為樂。
但他心底的第一要義,大抵就是撲滅這些威脅的展開。
這是他此刻的心聲,而反觀那早早拋下幾句話便拉開相當遠的距離,試圖尋覓武器支援卻又被奧默勸下的西崎豐,也呈現出了相當明晰的內心。
他不想戰鬥,甚至不想扯入這種事件里。
這很符合他的來意——他本就只想對付逐光者俱樂部,而月馳象徵這種俱樂部合作組織的話事人,雖然也很重要,但也終歸不是他在意的重點。
此次跟着過來也只是出於朋友與事件內的合作夥伴的道義,過來陪跑,儘管奧默說過沒必要,但他還是來了,那時他心裏想的大概是調查本身大概就是些無聊事,沒什麼波瀾——
——不曾想過自己會到『臭名昭著』的古蘭吉涅爾劇院體驗測試項目。
這位西崎豐前輩大抵是會逃避恐怖遊戲的類型。
幾分鐘前看他那忙不迭的快言快語,奧默就已經這麼想。
當下也很坦然地接受他的遠離。
潛意識如此嘛,不磕磣。
這曾讓好歌劇待了又走,卻能讓阿爾圖羅選擇留下的恐怖劇院,本就是在發掘每一位觀眾的內心的恐懼之餘,也並不拘泥於單純的恐懼。
正如初代古蘭吉涅爾劇院所鍾情的弗洛伊德出版的《歇斯底里的研究》,那本書不僅對歇斯底里症的症狀、病因做了詳細分析與解說,更提出了『每個人均蘊藏着一些必須尋找出路的心理能量,遇到矛盾時就會導致病理症候』的創傷理論。
這一理論反面指出了另一種事實:即所有人都有患病的可能,甚至已經在患病路上。
這對恐怖劇院的發展,尤其是對劇作家的劇本編纂可謂是極具啟發式。
而那本書將動力因素和經濟因素包括在歇斯底里症病因中,強調了情緒生活,尤其是性慾在其中的重大作用,更是讓當時那本就過激的演出直奔惡俗卻又反響巨大的頂點。
任何被壓抑的欲望、行動、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