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我坐會兒。」
楊舞落抱着雙膝,坐在湖邊,任憑毛毛雨打在臉上。
花季少女總是多愁善感。
如果一個少女獨自在淋雨的話,80%是在發泄,因為在雨中,可以使自己陷入什麼都不知道的境界,也可以使自己格外的清醒。
片刻,扭過頭時,發現林燦站在不遠處舉着相機在拍她。
楊舞落欣慰一笑:「林燦同學,謝謝你陪我一下午,你回去吧,下雨了,拍出來不好看。」
「下雨拍出來才有那韻味。」
「???」
相機擋住了林燦大半張臉,楊舞落只看到他嘴角上揚,勾勒出一個小耐克。
隨後見她把鏡頭往下,楊舞落從鏡頭反光中隱約看到他是對着自己的白襯衣。
楊舞落一低頭,發現細雨已經把白襯衣浸濕潤了,而且雨也越來越大了,不出幾分鐘,白襯衣就會透明,屆時粉紅色蕾絲背背佳將全部暴露在他相機里,能沒韻味嗎?
嚯
少女在抑鬱,少年在治癒?
豈可忍。
「哼。」
楊舞落羞紅着臉,抓起一把草扔過去,起身,拍拍百褶裙上的雜草,「哼」了聲,穿上鞋,轉身邁動百褶裙下的大長腿就走。
「等等。」
林燦叫住了她。
「幹嘛?」
楊舞落回頭,見林燦在掰芭蕉葉,趕忙上去把他攔住。
「公共綠化是觀賞,不能破壞。」
啪嘰…
林燦掰斷芭蕉葉,傘頂在兩人頭頂,瞄了眼她的白襯衣。
「公共綠化不能破壞,但你要是透明了,大家可就要觀賞了。」
「你」
楊舞落咬着唇想懟,但他這話好像在理,比起一片芭蕉葉,自己的白襯衣可不能透。
倒是覺得林燦這人想得挺周到的。
不過,昂起頭見他的目光大膽的在看,半濕潤的白襯衣。
所以,別人不能欣賞,他可以?
楊舞落轉身就走,你也不可以看。
早知道要下雨,就該帶件外套出來了。
淅瀝瀝——
小雨很快就變成了傾盆暴雨,兩人踐踏着泥濘往濕地公園外跑。
芭蕉葉終究是擋不了大雨,跑出公園後,楊舞落的白襯衣還是被打濕了,恰好有一輛公交車,一大群遊客往公交車上擠。
「擠吧。」
楊舞落說完,跑出芭蕉葉,用手捂着頭,朝馬路對面公交車跑去。
「她怎麼罵髒話?」
林燦笑了笑,也跟着跑了上去,上車前扔掉芭蕉葉,跟着 jk 少女濕漉漉的身子後,擠進公交車。
下雨天,公交車上的人自然比平時多。
兩人好不容易擠到中段靠窗的旮旯,林燦雙手撐在兩邊,把楊舞落圍在中間,隨着公交車行駛,不斷有人在身後擠撞,幸好林燦臂力驚人,死死握住兩邊。
低頭看到楊舞落的白襯衣已經被雨水淋濕透了,有些粉紅色的圓潤輪廓顯現了出來。
楊舞落尷尬的捋了捋潮濕的耳發,雙手抱在胸前,如此擠壓得輪廓更加鮮明了。
「等下一站,我把外套脫下來給伱披上。」
「嗯。」
楊舞落羞澀的點點頭。
在女孩子狼狽的時候,有男孩子維護,很拉好感。
他成績好,長得又高又帥,說話風趣幽默,而且有點小壞小壞的,這樣的男孩子最吸引女孩子了。
她猜忌想着這些,說明對林燦有了好奇心。
少女一旦對男孩子有了好奇心,就很危險。
楊舞落想着這些事,不知不覺入了神。
下一站停下,林燦從擠壓的人群中好不容易才把外套脫了下來遞給她。
「你先 c」
『穿』字還未脫口,被身後擠了一下,林燦的雙手本來就沒抓住兩邊,如此這樣,一個沒站穩,身子前傾,「小心」楊舞落伸手去扶,可惜晚了,只見他撲面而來倒在了懷裏。
【當前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