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負玉人心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不是詢問是告知
當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宋從安只怨自己長了耳朵,恨不得當場聾了才好。
「呵呵!殿下說什麼?」宋從安揉了揉耳朵假裝沒聽清,隨即看向元澈身後驚訝大喊:「哎呀!夏夫人!您怎麼來了?」
她已準備好趁元澈回頭不注意時逃跑了。
可惜事與願違。
一個人衣着、行為可以刻意偽裝,但為人處世,思考方式不會輕易改變。
元澈不信任她,所以並未回頭,琥珀色的眼眸一轉不轉盯着她,猶如貓抓老鼠一般,好整以暇地等待她接下來的表演。
「放開我!」宋從安擰眉。
元澈撇撇嘴笑了。
「從安怎不繼續演了?」
宋從安不願於元澈再糾纏下去,直接開門見山:「二皇孫殿下,如您所見民女一無權勢二無才貌三無金銀,當初救您也是秉承着師傅教誨,醫乃仁術,善德為本,見死不救有悖師傅所授,換做任何人都是如此,更何況民女早已解困,能靠自己活下去。」
她看向眼前男人:「還請殿下放手,民女謝過殿下大恩。」
元澈嗤笑一聲鬆開了手,他一邊臉被燭火印得猩紅,另一邊則深埋在漆黑夜色之中。忽他嘴角上揚,帶上了一絲冷笑,琥珀色的眸光陰鷙得讓人不寒而慄,他一下一下敲着石桌緩緩開了口:「宋從安只要你嫁與我,我便答應給你想要的一切。」
「殿下,我想要自由。」宋從安說得斬釘截鐵。
「呵呵呵!自由?」他兀自起身,高大寬厚的身軀恍若大山一步步向她逼近。待她退無可退才止住腳步,男人聲音從耳邊傳來:「從安啊,實話告訴你,這皇位我元澈勢在必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待登基以後,有什麼自由是我給不了你的?」
多麼熟悉的話語啊,只是她不再是上一世那個傻姑娘了。
見宋從安不為所動又笑道:「嫡妻之位兄長給不了你,但我卻可以。」
宋從安抬眸:「殿下,難不成是真喜歡我?殿下與我不過三面之緣,當真難以令人信服。」
元澈卸去偽裝目光寒冷,再無半點情愫:「情愛是什麼?世家貴族的婚姻不過是用來交換利益和鞏固全權利的手段罷了!」他放輕語調諄諄道:「兄長出生大族,是皇室與忠勇侯的血脈,而我不同,我母親也出生教坊,幼時也常聽聞母親說起那些辛酸舊事,是最能明了你心中所想的,哪有女子願自甘下賤與人為妾?從安你放心,跟了我定不會叫你後悔,別說嫡妻正室,就是國母皇后只要你說我也能許你。」
他面帶微笑,心中實在想不明白這個與兄長糾纏了三年的女子到底有何過人之處?竟能出這般天真之話?他借幼時之事不過是想拉近與宋從安之間奪的關係,娶她只為了手上能多個籌碼,以備日後所用,只沒成想她竟如此油鹽不進?
宋從安看着元澈那人畜無害的笑容,心下自忖:原來他就是這般誆騙其他女子的。
元澈心疼生母不假,可同時也憎恨着生母,覺得一切都歸於生母身份低賤而致他不受父親重視,對身份地位是最有執念的,此刻提及此事,自揭傷疤不過是想從她那裏多得幾分憐憫罷了,好讓她自己就範。
元澈話到此處見宋從安不鬆口,二人僵持不下,又聞遠處隱隱傳來鑼鼓之響,似乎還有人高聲唱和,應是到了今日宴席高潮,為江淮災民捐款的時候。元澈兀自起身厲聲道:「宋從安,我不是詢問你的意見而是告知與你,你做好準備,無論你願意與否,待到江淮善款之事解決,我便迎你過府。」
「還有,你最好不要妄想逃走,你身旁只有一個護衛,雙拳難敵四手,猛虎鬥不過群狼,就算她有通天的本事,也無法保全你,就如同你在安臨府一般。」
話罷他輕拍宋從安肩膀:「你若聽話乖乖待嫁,我定會給你個隆重的迎親禮,可你若不乖」
冰涼手指划過臉畔,宋從安抬眸,琥珀色眸光笑意深深,夜風吹得他衣袂飄飄,她渾身一顫,刺骨的冷意從腳底順着脊梁骨爬滿了全身。
「宋掌柜可終於回來了?方才傅側妃身旁的侍女還過來尋你呢,可巧你去更衣還未回來。」張如霜見宋從安回來語氣里多了幾分親昵。
宋從安尷尬笑笑:「傅側妃還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