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佛祖不會放過你的！」

    「桀桀桀！」

    「.」

    激烈的戰鬥仍在持續中，並且隨着時間的推移，連同跪在兩人面前，像是虔誠信徒一樣的人群，也開始了出現了分化。

    一部分人身上的藤蔓開出金色的蓮花，然後連同整根藤蔓一起，都融入到了血肉當中，變成了像是紋身或者刺青一樣的圖案，表情也從茫然木訥，逐漸變得豐盈起來。

    「我，我這是怎麼了？」

    「這是在哪？」

    甚至還有人恢復了理智，看着四周的場景怔怔出神。

    而另一部分人群，身上的藤蔓則開始腐爛，發黑，變成污泥般的物質覆蓋在人體表面，將原本乾癟的身軀更加異化，變成了徹頭徹尾的怪物。

    朝着那些恢復正常的人群撲了過去。

    原本看起來充滿了宗教氣息的場地，立馬變得混亂無比，不僅僅是上面的僧侶打了起來，下面也亂成了一鍋粥。

    然後對外蔓延之下，整個小鎮原本同源的藤蔓或者人群，瞬間分成了兩派，開始大打出手，你死我活。

    「精神分裂啊這是！」

    陳守揉了揉眉心，算是看清楚了二號的道路選擇。

    在感染了他的力量之前，二號是一個虔誠的佛教信徒，這在東南亞還是很普遍的，不過這裏信仰的佛教教義，其實和大夏流傳的佛教，實際上有很大的不同。

    因此在獲得力量之後，他自然而然將其視作了佛祖顯靈，將這一切都當成了佛法。

    以至於外在的表現形式，不管是金身還是蓮花，都和佛教有關，而另一方面，仙的力量卻又催生出了他內心邪惡的一面，化作另一個人格出現，屬於純粹的惡。

    於是在二號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夜晚他化作邪魔，去屠殺和感染周圍的村民，而白天卻又擊殺那些自己造成的邪魔，從而保護其他人，妥妥的精神分裂。

    而在獲得了足夠的力量，進行蛻變之後，這種分裂更是從精神層面，直接顯現到了現實，硬生生將其分裂成了兩個體不說，甚至還將他的力量給撕裂了。

    兩人的關係，成為了所謂的宿敵。

    也就是命中注定的敵人，一旦相遇，必然會打起來的那種。

    但詭異的是，在陳守的眼中，這種分裂事實上卻存在更高層次的統一性，簡單來說現如今的二號，並不是善或者是惡的某一個個體，而是兩個人加起來。

    如果想要消滅二號，光殺死一個是沒有用的，因為不管是殺死了善的那個，還是惡的那個，另一個都會在其體內再次孕育出來，獲得重生。

    同理，這兩個互相消滅了對方也是這樣，永遠都存在一個和自己對立的個體，就像是道教中的陰陽魚圖案那樣，循環往復，生生不息。

    而在這個過程中，一方壯大另一方也會隨之強大，形成了一種特殊而詭異的共生關係。

    「好傢夥，這和左腳踩右腳，直接上天有什麼區別？」

    陳守都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就目前來看，不僅僅是二號，就連被他們感染的其他人，也會存在這種對立和仇恨，廝殺不休。

    「這條道路倒是挺有意思，不過可惜不適合我。」

    又看了一會，陳守搖了搖頭。

    二元對立，善惡同體，這種情況雖然聽起來俗了些，但實際上卻很穩定，而且生存能力極強，除非是同一時間擊殺兩個個體，否則都不算是真正的死亡。

    並且隨後變強也有跡可循，只可惜陳守不想自己變成一個精神病。

    「如果後面能做到統一，重新融合的話，那還有些看頭。」

    陳守照例兩點靈光落在二號身上，着重進行了標記，然而抬腳消失不見。

    而在他離開之後，眼見着久久都無法戰勝敵人，二號分化出來的兩個個體，也選擇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