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聖先師 搶刀搶糧搶家丁!
趙明/慧起袖子,低吼道:「我等雖是書生,但守土有責,守土盡責,豈能苟且偷生?」
馮正激動道:「若平安賊之亂一定要有犧牲,請從我馮正開始!」
「我雖孱弱,但願意跟隨杜解元,奮勇殺敵!雖死無憾!」牛賀吼道。讀書都 www.dushudu.com
滁州的進士、舉人、秀才、乃至童生,同時熱血沸騰,不能自已。
「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
「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我等不能讓人小看。」
「這次大戰,我等要為書生正名。」
「讀了那麼多聖賢書,滿腹經綸,詩書才氣,今日才有用武之地。」
「我等也要會一會安祿山,看他是否三頭六臂?」
盧林朝呆呆地看着沸騰的滁州,看着一個個摩拳擦掌、眼中噴火的士、農、工、商,讀書人、農民、士紳、百姓、工匠、商賈,甚至女人老人,各個階層都踴躍無比,躍躍欲試要參軍參戰。
「瘋了,你們都瘋了。」
盧林朝悽厲慘叫、威脅道:「你們執迷不悟,那就跟杜預一同玉石俱焚吧。安祿山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率領足足百萬妖蠻大軍,會踏平滁州,將這座城池徹底毀滅,連一塊磚都不會留下···」
杜預輕蔑道:「斬!祭旗!」
一名才氣士兵,猛然一刀,斬下。
盧林朝的大好人頭,帶着一蓬血雨,凌空飛起。
杜預站在城頭,一把抓住盧林朝的人頭,厲聲喝道:「安祿山派來的奸賊、內奸盧林朝,已經伏誅。」
「我便可正告滁州城內所有人。」
「從即刻起,滁州進入戰爭狀態,與安祿山不死不休!」
「任何敢再言投降、動搖軍心者,殺無赦!」
「盧林朝,就是叛徒的榜樣!」
看着死不瞑目的盧林朝人頭,主張投降的士紳,嚇得悚然不安,冷汗直流,再也無人敢說投降二字。
杜預沉聲道:「之前,敢於說出投降二字者···」
他目光如炬,掃過那些搖擺不定的牆頭草,目光冷冽中帶着無盡殺意。
那些要投降的士族門閥,一個個嚇得面如土色、汗如雨下,再也不敢直視、輕視杜預。
若之前杜預,他們還不會放在心上,甚至會冷嘲熱諷。但杜預剛剛殺人,滿臉煞氣,一身血污,而盧林朝無頭屍體癱軟一旁,擺明了杜預殺伐決斷、絕不留情,誰敢懷疑他不會大開殺戒?將自己以「叛徒」「內奸」罪名斬了?
之前滁州無兵無將,這些手握數百家丁的士族老爺,還覺得自己很了不起,覺得杜預不敢把自己怎麼樣,但杜預此時手中掌握兩萬鐵騎,一字千金,便可對他們有生殺予奪大權。偏偏他們還誤判形勢,說出投降二字——在戰場上,要殺他們簡直比殺只雞還容易。
哪怕日後朝廷追查起來,杜預也絕無後顧之憂——朝廷只要一聽說,杜預非刑殺人,斬殺的卻是要投降叛軍的士紳,不光不會追究杜預責任,反而會重獎杜預的果決和忠誠。沒有哪個朝廷能容忍叛徒,讓朝廷追查,只會追加誅九族。
杜預一字一句道:「我要的不多,只要你們囤積全部糧食、牲口、兵器和鎧甲,還要你們全部武裝家丁,實在不行,田產房產商鋪以等價金銀抵債。可既往不咎、免死一次。若還要欺瞞,休怪我辣手滅門。」
豪門士族,面面相覷。
杜預要求的,並不過分,甚至遠在他們估計之下。
糧食、牲口這些都不值錢。兵器和鎧甲雖然值錢,但他們收藏也是為求自保,並不會太過重視。
「要快!」
杜預厲聲喝道:「叛軍抵達時,若你們還不肯交出全部我要的東西,那就殺無赦。」
「是,是。」
「我們這就去湊!」
「我家打開庫房門,杜案首你可派人隨便拿。」
「杜案首放心,我絕不會敝帚自珍。」
陳煒、林如海對視一眼,讚許點頭。
杜預要的,看似不貴,其實是戰爭最需要、最值錢的東西——戰爭中,最重要的是武裝家丁和糧食。其次是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