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醫妃撩夫到手後,她拐崽跑路了 434:鰥夫景烜。
大周京城,鄴城。
北翟的國書來到這裏,比去羌國還晚了約莫有兩日,因為大周的鄴城距離北翟大回城,比羌國的灃瀾和北翟大回城要遠一些。
北翟人抵達的時候,景烜正好在京城,不過他不在城中,而是在城外的莊園。
莊園中的一座山上,埋葬着褚歡和冼氏母子。
他每次從外面回來,都會來住些日子。
衍王派人來請他回宮時,他正在山上採摘花朵,打算拿去放在褚歡墓前,陪她說說話。
彩色斑斕的山腰上,景烜蹲在那裏,一身白衣,頭髮平梳半挽,鬢角的幾縷白髮尤為醒目,依然是俊朗不凡的模樣。
可比起當年尚存的幾分意氣,如今更顯得沉靜平和,尤其是那雙眸子,如一潭死水,沒有半分波動。
在他身上,似乎能感覺到了無生趣的平靜無望。
聽見稟報,他折花的動作一頓,「北翟國書?為何這樣突然?竟沒有提前收到消息。」
來報的人回話::「北翟人說,他們是國喪後奉命出使,快馬加鞭趕來的,所以沒有來得及提前知會,來的也只有一個人。」
北翟國喪,景烜先前就得到消息,也知道是簫煥昇在慕容箴的謀劃幫助下謀反成功弒父奪位,他知道這兩個人上位,平靜的日子不會久了。
所以這個時候,北翟國喪後來的國書,只能是簫煥昇和慕容箴的意思,他倒是來了幾分興趣。
他起身問:「國書內容是什麼?」
「邀太子殿下親往北翟大回城,觀新帝登基大典。」
有些意外,又不算多奇怪。
他沉吟片刻,問:「只是邀請孤?」
「回殿下,不止,據北翟來的人說,北翟新君還往西羌和其他各小國部落送了國書,連和他們隔了一個大周的南疆,也派了人去了,還是和來大周的人同道,昨日才分開往南疆去,」
頓了頓,他補充:「來人特意還說了,羌國那邊,也是邀請了皇儲去,不出意外的話,國書應該已經先一步抵達羌國灃瀾皇城了。」
大周和羌國都邀請的是儲君,只怕用意不簡單啊。
景烜思索了一會兒,道:「你回去跟王叔復命,孤下午回宮與他商議此事。」
「是。」
來報的人領命離開了。
景烜繼續蹲下去摘花,沒受多大影響。
過了會兒,他摘好了,捧着一大捧彩色斑斕的花,去了埋葬褚歡的地方。
那是一座看起來挺普通的墳墓,並不符合皇室王妃的規模,遠遠不到,因為他並沒有修繕的太好,這些都沒有用,她也不會喜歡。
墓碑上,刻着墳墓的主人名字以及一些信息。
他將花放在她墓前,隨意的坐在墓碑旁邊。
也只是坐着,坐了許久,舊到日頭曬得他出了一身汗,他才起身,對面前的墳墓輕聲說:「我有點事要回宮處理,之後得空了再來陪你。」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景烜策馬回到城內,直接進宮了。
衍王已經在等他。
他到了後,衍王也沒廢話,直接進入正題:「早上收到國書後,我已經和諸臣商議過一番,還是不贊同你去,認不認可這個北翟新君倒在其次,他們對你惡意太深,當年慕容箴就費盡心機想要殺你,也險些發動戰事,只怕你若是去了,會有危險。」
景烜接過內侍送來的茶喝了一口潤一潤,點頭道:「我知道,但是既然他們邀請了,還弄出這麼大的陣仗,還是得去一趟的。」
衍王有些不贊同:「殿下」
景烜正色道:「王叔,北翟之心你我皆知,戰事遲早是要來的,如今唯有化被動為主動,儘量避免來日北境之禍,而且,我說要去,沒說明着去。」
「殿下的意思」
景烜道:「明面上,讓表弟和孟澤帶着使團一起去就是,人家來請,我們便不要失了禮數,孤會暗中前往,見機行事,總得讓他們自顧不暇,騰不出手來興兵起禍。」
衍王道:「如此也好,只是,殿下務必要小心,那地方如今可是虎狼之窩。」
景烜嗯了一聲。
衍王憂慮道:「北翟的來使說,他們也邀請了羌國皇儲去,就怕他們會趁機動搖羌國皇儲的心思,兩國當年雖有盟約,但是這東西認了便是有用,不認便是一張廢紙,」
「比起國之利益,其他的都無足輕重,若大周和北翟註定避免不了戰火,羌國的態度至關重要,所以,還是得防着羌國態度轉變。」
景烜抿唇思量一番,道:「羌國皇儲,應該不會親自去。」
衍王看向景烜:「何以見得?」
景烜道:「王叔覺得,好不容易尋回來的獨苗,便是女子之身也穩坐皇儲之位的人,羌國上下會讓她輕易去往他國?就不怕北翟此舉有詐?」
這倒是。
景烜篤定道:「此次便是羌國會派人去,也應該是燕無籌,而且王叔不必擔心,兩國之盟不會受此影響,比起北翟,大周和羌國才算利益共同,」
他靠在椅背上,手置於扶手上,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扶手。
「便是北翟許以利益,他們能給的,我大周能給的更多,這一點羌國很清楚,不然當年燕無籌也不會主動且積極的與我大周定盟。」
衍王還是有些擔心:「可到底當年羌國當權的事羌帝,促成兩國結盟的是燕無籌,可現在羌國是這位女皇儲說了算,我聽說過一些,此女行事有些讓人捉摸不透,焉知她會不會有旁的心思?」
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而每個當政者的處事態度和決策,都是不一樣的。
景烜鎖眉思索片刻,道:「就算她會有別的心思,也影響不到兩國盟約,以我對她的一些探查情況來看,她並非目光短淺之人,反而諸般行事歸其根底,都是為了國之安穩,」
「便是她和羌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