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明末當宗室 第六十四章 相互
「好個聰明之人!」
朱慎錐心中贊道,表面卻平靜如水,笑問張錫鈞是如何看出來的。
「這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張錫鈞淡淡道:「亢家在平陽立足百年,劉家也是四代傳家,可偏偏這個時候都先後出了事,這就不是巧合那麼簡單。何況劉家這麼一倒,看似拿了劉家浮財的人佔了大便宜,但仔細想來,劉家的鹽鋪才是根本。既然鹽鋪如今已到了六爺手中,亢有福也被六爺收為己有,那麼前後對應,也就不難猜出了。」
朱慎錐撫掌大笑,張錫鈞心思縝密,短短時間僅憑自己言語中事情大概就猜到了真相,實在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之前,王榮也懷疑這個事有朱慎錐在後面推動,但這只不過是懷疑罷了,而且在朱慎錐解釋之後,王榮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被朱慎錐給糊弄了過去。
這還是因為王榮是朱慎錐舅舅,看着朱慎錐從小長大,這些年又和他一起做走鹽的買賣,相互之間了解的很。
可張錫鈞卻不同,要說起來張錫鈞和朱慎錐只見過三面,第一面是剛到羊頭山,他們一行人被李虎攔路打劫。第二面是返回的路上路過羊頭山,那時候張錫鈞借李虎等人酒醉的機會找到朱慎錐,提出要跟朱慎錐離開的請求。
而今日,是朱慎錐和張錫鈞的第三面。雙方的接觸說實話並不多,哪怕現在張錫鈞已經知道了朱慎錐的身份,但也只是從王家村的其他人口中得知,對朱慎錐的了解也只限於皮毛罷了。
在這種情況下,張錫鈞卻能準確判斷出這事的來龍去脈,着實令人驚嘆。
從這點來看,張錫鈞去鹽鋪當二掌柜完全夠格,甚至還有些大材小用。
朱慎錐笑問張錫鈞對於這事如何看,張錫鈞想了想道:「六爺謀劃在下不及。」
「這就不必說了,如是你做,當如何做?」不等他把話說完,朱慎錐打斷又問。
張錫鈞遲疑了下,神色中似乎有些遲疑。
「但說無妨。」
張錫鈞苦笑一聲,說道:「劉家之事如在下謀劃大致也是如此,最多也就是細節上的稍有不同罷了,這個六爺已做的很好了。但對於亢家,在下倒有些其他心思,只是怕說出來惹六爺您不快。」
朱慎錐沒說話,但眼神表達了讓張錫鈞繼續說的意思。
張錫鈞道:「如是在下出手,亢家的事絕不會如此輕易了解。雖如今亢有福已入六爺門下,但在當時假如亢有福並未有自立門戶的想法,或者又有稍許私念的話,那麼六爺您又當如何處置?」
朱慎錐微皺眉頭,這個他之前倒沒深想,最初針對亢家,把劉善成拉了進來,主要是考慮到如何搞明白劉家的底細,利用亢有福和劉家的多年來往打下一顆釘子罷了。
之後的事是一步步來的,包括後來收亢有福為己有,最初雖有這樣的想法,卻僅僅只是想法罷了。等到劉家的事辦的差不多時,朱慎錐這才下了這個決心。
但正如張錫鈞所說的那樣,整個計劃還是有些不完善,收亢有福的念頭不是一開始就產生,而且在劉家的事確定之後,朱慎錐這才找到亢有福,提出了邀請亢有福的意思。
說起來也巧了,當時亢家的當家人亢泰正琢磨着把家業究竟交給誰的時候,亢有福兄友弟恭,主動退讓,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使得亢有福沒怎麼考慮就答應了朱慎錐的建議。
整個事看起來似乎順利,但其中不確定的因素也不少,如果當時亢有福已有接手家業的想法,又或者有些其他私念的話,那麼現在哪裏會是這個結果?
張錫鈞的問題有幾分道理,這個朱慎錐心裏承認,當即他問張錫鈞,如果是他的話,又會怎麼做。
「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亢家不破,亢有福終有退路,如亢家徹底沒了,亢有福也唯只有投靠六爺一條路可走。如此,亢有福不僅能為六爺所用,等劉家一垮大仇得報,必為六爺效死命!」張錫鈞想也不想就說了這麼一句。
這話出口,朱慎錐心頭猛然一驚,他怎麼都沒想到張錫鈞的想法是這樣的。
「娘的,這是一個狠人啊!」朱慎錐心頭感慨,望向張錫鈞的目光中帶着複雜的神情。
這樣的狠人着實不多見,可偏偏他的話的確有幾分道理,假如當初朱慎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