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務處里正在值班的是一個年過六旬的老頭，帶着老花眼鏡打量一番梁用。又從厚厚的檔案資料中翻查一番，才找到梁用的檔案袋，裏面有梁用的基本信息以及用工合同。仔細的比對一番這才確認梁用的身份。

    辦事效率之低下，讓梁用差點抓狂。都什麼年代了還完全憑手工建身份資料。這要是有台電腦，只要點幾個按鍵所有的信息都一幕瞭然，再搞個指紋識別軟件，身份驗證都不超過五秒。沒辦法，人家一直這麼幹，葉家當家人都不管，他一個剛來的傭人有什麼辦法，只能等唄！

    小四等老頭確認梁用身份後，交代幾句就先走了。老頭過來對梁用又是量身高，又是量腰圍的，最後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在小梁用頭頂上拍打兩下。嚇得小梁用趕緊低頭一陣惡寒。老頭不會也是個玻璃吧！而且還是個老玻璃……

    &着。」做完這些後，老頭吩咐一聲，就提着一串鑰匙慢騰騰的朝身後庫房走去。這一去就是半小時，梁用坐在沙發上差點睡着。

    老頭這才抱着一堆衣服走了出來，將衣服放在桌子上說：「你試試這幾套工作服，看哪種型號合身。」

    這不是扯蛋嗎？剛才就假模假樣的又是量身高又是量腰圍，居然還是沒能確定自己的尺碼，拿一堆衣服讓自己試。白白lang費時間。梁用是腹議連連……

    &這裏試？」梁用雙手抱住胸口警惕的問，一副害怕非禮的樣子。

    &然在這裏試了，快點。年紀輕輕的這麼磨蹭。」老頭反而不耐煩起來。

    &嘿……不用試了吧！你就給我兩套中等型號的就行，我一般衣服都能穿。」梁用一陣惡寒，當眾換衣服這樣的醜事，俺還真沒做過，而且怎麼看這個老頭的眼神都不地道。

    &鬧！工作服不合身，穿起來就會衣冠不整，影響到我們葉家的形象。進而說明老頭我失職。快換，我沒閒工夫跟你胡扯。」老頭吹鬍子瞪眼，脾氣倒是很大。

    無奈下，梁用只能委屈萬分的做了好幾次人體模特。按照老頭的要求一一試過幾套工作服，被老頭又是拍胸口又是拍屁股的折磨一番，這才確定他適合穿中等型號的工作服。又是慢騰騰的進庫房半小時，這才拿出兩套嶄新的天藍色工作服交給梁用，還有兩頂小帽。對着梁用一番打量，從抽屜里找出一把剪刀對着梁用的頭比劃……

    &你要幹嘛？」梁用嚇得一哆嗦，連退三步驚呼。

    &這一頭長髮，不適合做傭人，老人家免費為你理次髮。」老頭居然露出一絲笑容。

    他為什麼要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梁用預感不妙抱住頭問：「你會理髮嗎？」

    &呵，30年前我是聞名海內外的一流理髮師，多年未操練了，今天就為你免費服務一次。」老頭興趣越來越高。

    &不行，不用理髮，我直接將長頭髮拉下來，不用麻煩你……」梁用嚇得不輕，先不說經過30多年他的手藝還保留有幾成，就是他辦事的效率，這要讓他理個髮，沒有一天半天的完不了，自己被他折騰整天，豈不是要悶死。

    被老頭追着轉了三圈，無奈下一把扯下頭上的假髮。證明自己乃是短髮帥哥，不用煩勞他。

    &年紀輕輕的，又沒禿頂戴什麼假髮。害得老人家我為你操心煩勞。」

    &你現在的髮型還是不好，要不我給你理個帥氣的三七開。在我們那個年代可是經典的帥哥形象。」老頭端詳一番還是不滿意，搖頭晃腦的還是要堅持給梁用理髮。

    &管家，不行，我下午還有工作。顧大娘吩咐我回去送蓮子羹給小姐。不能耽擱，你快給我辦好手續。」實在沒招梁用只能撒謊，先從這裏離開再說。

    &這樣呀！夫人的身體不好，每天確實要服用蓮子羹緩解病痛，耽誤不起。好吧！今天我就特事特辦，先不幫你整理形象了。不過明天得空了，你還是得過來讓我為你理髮。知道嗎？」聽聞梁用這麼說，老頭一臉遺憾喋喋不休的嘮叨一番，這才幫梁用辦理手續。

    衣帽，工作證，身份標牌，最後還遞給梁用一張葉家大院的地圖，以及一張葉家傭人守則。拿着那兩樣東西又要開始給梁用講解，長篇大論一番，嚇得梁用一把從他手中搶過。撒腿就跑。

    身後還傳來老頭的嘆息聲：「這個年輕人不錯，本想提拔一番做我的接班人。可惜還是太性急毛糙了。唉！現在的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