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你所願！」

    宋徽心輕輕點頭，神色第一次變得認真起來。

    剛才的試探之中，方凌所表現出來的一切，已經讓宋徽心不敢再小覷方凌。

    她有底牌，方凌又豈會沒有？

    宋徽心沉凝着雙眉，手指在虛空中不斷劃出一道道紋路。

    這些紋路，在最後組成一個古怪的字符。

    別說普通弟子，就算是那群在書院多年的老教員們，都沒幾個人認識。

    但是方凌卻一眼認出，這個字符，竟然是上界的獨有文字。

    「空！」

    方凌心中一動，這宋徽心怎會懂得上界文字？

    雖說天罡九域，在萬年之前，有強敵入侵，遭受浩劫，總有一些東西會流傳下來。

    但那些東西，經過萬年間的滄海桑田，已經所剩無幾。

    甚至大部分還被掌握在那些隱世老怪手中，不會輕易拿出。

    看來，這宋徽心，其真實身份並不簡單啊。

    心中念頭急轉，但是方凌的動作可不慢。

    他體內靈力，瘋狂灌注到左手的大荒戰戟之上。

    「吟！」

    洪亮的龍吟聲，霎時間響徹天地。

    體內血氣，也如萬川歸海般，齊齊爆涌到右手長劍之上。

    氣血凝劍，不死劍意，切割虛空。

    「嗡！」

    磅礴劍意，在方凌周身縈繞升騰，將空間斬出道道裂縫。

    「空！」

    宋徽心神色素顏，手指輕點面前那個古怪文字，紅唇中吐出一個古怪至極的音節。

    方凌聽出，那是空字的發音。

    方凌不再遲疑，神魔斬轟然落下，化作百米之巨的刃芒，以洞穿虛空的氣勢，對着宋徽心當頭斬落。

    右手霸道一劍，也緊隨其後。

    這一劍，是方凌學會不死劍經之後最強劍招。

    神魔斬斬神魂！

    不死劍斷血脈！

    面對方凌這兩大殺招，宋徽心手掌用力一推面前文字。

    那空字頓時大放光明，如天地重開一界，囊括萬物。

    神魔斬泥牛入海，不見蹤跡。

    不死劍意入深淵，不起波瀾。

    兩大殺招，就這樣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

    但是方凌卻不急不緩，僅僅只是勾動嘴角，腳掌輕輕一跺地面。

    「咔嚓！」

    如乾坤顛覆，界面坍塌。

    光明收斂消散，宋徽心現身而出。

    空字符文，已然不見。

    宋徽心胸前衣衫，隱隱破損，切口整齊。

    那一劍雖然沒有傷到她，卻在成功在她身上留下劍痕。

    倒是方凌，大荒戰戟變得黯淡無光，右手不死劍更是早已消散。

    兩條手臂，都在劇烈顫抖。

    如此看來，這一次交手，還是他略遜一籌？

    「好劍法！」

    宋徽心眸子低垂，但是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不無失望的道：「方凌，若你技止於此，那今日你必死無疑！」

    崢嶸殺意，在此時此刻，毫不掩飾的暴露出來。

    九天之上，雲層激盪。

    四面八方，空氣洶湧。

    「好凜冽的殺意！」

    所有人，好似身處寒冬，只覺得渾身皮膚炸起，如寒芒刺背，無比難受。

    林顏雪沉聲道：「宋徽心為何會對方凌有如此大的殺意？他們明明就沒見過幾次啊。」

    「這誰說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