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昱臉色不耐，朝內侍使了個眼色，內侍阿承立即上前勸慰，「長煙小姐，你還是先隨奴才去換身乾淨衣裳吧。」

    顧長煙這才想起剛剛她打翻茶杯，茶水撒了裙子也沒顧上，一向在殿下面前最是在乎形象的人，卻失了分寸。

    「對，對不起，我這就去換。」

    蕭昱擺擺手，一副很累的模樣。

    等阿承帶人一走，蕭昱立馬招來侍衛。

    「殿下」

    「先讓顧長煙呆在自己院子裏，什麼時候想通了再放她出來。」

    這是禁足了！

    「是！」

    侍衛立即吩咐下去。

    至於顧長安，被趕出書院後。

    到底是自己的女婿，方濟承雖然生氣，但也看不得女兒跟着受苦。

    「凌香，對不起，我實在沒想到，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這般恨我，恨到追來府城也要毀掉我。」

    方凌香如今懷着顧長安的孩子，夫妻一體，她自然是信顧長安的，此時聽罷，越發恨極了顧清禮此人。

    「長安，這不是你的錯，都是那些惡人不要臉。」

    「凌香，謝謝你！有妻如此夫復何求？我上輩子一定是大善人，這輩子才會被老天爺偏愛，得娶如此好妻子。」

    方凌香被顧長安如此直白的感情說得有些羞紅了臉，此時忙往顧長安懷裏鑽。

    夫妻趁機來了一場雲雨。

    「長安，你輕點，可別傷到咱們的孩子。」

    「嗯，我有分寸。你給我懷的孩子，我疼還來不及呢！等生下來，你便是我家的大功臣，不管是男是女，我都愛！」

    這話簡直戳中了方凌香最在意的點，畢竟她可是聽說不少夫妻本恩愛，一朝生女就不得寵的事，如今夫君如此許下承諾，可見對她不是一般的愛重，本又是在做那檔子親密之事，雙重被捧後，方凌香整個人都飄進了雲朵里。

    不過半日，方濟承給方凌香的兩處宅子，四處鋪面，大半的銀錢，便都落在了顧長安手裏。

    「少爺，你不帶着夫人一起離開嗎？」

    出府城的官道上，書童豐年不解的問，他是顧長安的書童，已經有幾年了，主僕感情還算不錯。

    「我給她留信了。我只是暫時離開，她如今有身孕，受不得路途的顛簸。」

    「少爺真會為少夫人考慮。」

    但心裏卻是明白，少爺怕是要做啥不見光的事情，當然得避着少夫人。

    「少爺，這次咱們是要去萬鶴觀嗎？」

    「嗯！我去找師父，說不定他有辦法。」

    他出了那樣的事，能幫忙的沒幾個。

    但都把他拒之門外。

    方院長明明是有辦法的，只要他願意，但關鍵他怎麼也打動不了那個固執的岳父。

    轉而去找四皇子，沒想到被直接攔在門外。

    顧長安便知道，他必須另闢蹊徑才可扭轉當前局面。

    青州已經容不下他了。

    ****

    「秀才公，你猜的不錯，顧長安去了萬鶴觀，那老道剛好出關，也不知要做什麼，如今帶着顧長安趕赴益州。」

    「秀才公，顧長安是不是要跑去益州科考？他的籍貫可不在益州。」

    顧清禮落下白子，抬頭看院子裏幾個孩子嬉笑追逐。

    「顯而易見，他勢必要參考。」

    「那怎麼辦？」

    「無妨，過後我修書一封，你讓人送去給益州刺史就行，他知道怎麼做。」

    李叔不明白其中道道，宋錦卻是知道。

    「你想讓方盛攔截顧長安的名單？」

    「何須我攔截?你別小看雲霄書院那些學子們，他們有一部分人家裏可是在京中任要職，學子大多嫉惡如仇，就顧長安那敗類，他們必然已經寫信給家中，你放心，只需要點時間消息便會擴散，到時候顧長安找誰都沒用，除非他改頭換面，以另一種身份參加秋闈考試。」

    「那你這是？」

    「我不過是寫信告知他一些別的事，那老道有些邪門，又與方家二房三房有關係，別到時候中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