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常客啊！」

    在苗泰鬥倒在走廊死去時，楊劍雄正走入警方會議室，看着吃泡麵的葉凡無奈一笑：

    「是不是覺得警局伙食不錯，不然怎會三番兩次進來？」

    他把一杯星巴克咖啡擺在葉凡旁邊，正是葉凡喜歡的卡布奇諾。

    「我也不想來啊，你們這裏的泡麵只有泡椒牛肉味，吃多了肚子很不舒服。」

    葉凡挑着一勺子泡麵笑道：「只是來不來不是我說了算啊，太多人費盡心思把我往這裏送。」

    「我如不進來溜達溜達，怎麼對得起他們心血？」

    「而且我想考察考察你們探員的能耐，看看能否還我這個無辜者的清白。」

    「如果不能洗刷我罪名，那說明警方素質不行，你要好好整頓隊伍。」

    他把泡麵塞入了嘴裏，還振振有詞地嘟囔着，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處境。

    「果然有大將風範，外面對你喊殺喊打，你卻完全不當回事。」

    楊劍雄在葉凡對面坐了下來笑道：「還擺出考驗警方隊伍的態勢。」

    「早知道這樣，我就不結束休假趕回來了。」

    他捧起一杯紅茶開口：「讓你慢慢考驗……」

    「我沒打算搬出你這尊神，因為端木昌根本就不是我殺的，我心裏一點壓力都沒有。」

    葉凡又吃了一口泡麵：「警方無法調查清楚，我也能想法子恢復清白。」

    「不過我還是好奇，究竟誰把你叫回來？」

    他知道楊劍雄日理萬機，如不是有人特意提醒，他是不會知道自己進來的。

    「你前妻，唐若雪。」

    楊劍雄也沒有對葉凡隱瞞，很直接告訴是唐若雪找上自己：

    「她特意找到我說明情況，很自責自己的無心之失，也希望能幫你一把。」

    「我看得出她所言沒有水分，我也相信你是無辜，所以我批准了秦世傑的保釋。」

    「你待會吃完面，喝完咖啡，你就可以出去了。」

    他把來意告訴葉凡，還善意提醒一句：「不過你要從後門離開，前門有不少記者蹲守。」

    葉凡動作微微一滯，隨後又恢復平靜：「告訴她，我不會出去。」

    「不出去？」

    楊劍雄微微一愣：「你真喜歡上這裏的泡椒牛肉麵了？」

    葉凡輕輕搖頭。

    「還在生氣唐若雪的無心之失？」

    楊劍雄笑容變得玩味起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小兩口沒必要賭這口氣。」

    「不是賭氣，也不是失望，就是突然想要保持一點距離。」

    葉凡很坦誠告知自己心聲：「可能已經形成條件反射了。」

    「她一靠近，我就有些惶恐，因為無法判斷，這是相愛還是相殺。」

    「她每一次對我示好，我都以為是相愛，歡天喜地抱過去，結果被刺了個遍體鱗傷。」

    「痛的多了，她的好，也就抗拒了。」

    他把剩下的泡麵又往嘴裏塞了過去：「所以我還是在這多待幾天等真相吧。」

    「你們啊，還真是兩隻小刺蝟。」

    楊劍雄也是曾經為愛痴狂的人，也就理解葉凡此刻的心情：「只是你真決定不出去了？」

    「換一批花旗參面過來。」

    葉凡靠在椅子上擦拭着嘴唇，目光銳利盯着楊劍雄開口：

    「我不出去，一是躲避唐若雪，我想趁這幾天好好思索彼此未來。」

    「二是不想給你添加不必要的麻煩。」

    「我打了端木昌和苗泰斗的面子，現在端木昌死了，苗泰斗他們肯定藉機報復我。」

    「有你們壓着，他們可能沒法子搞手腳，也無法往死里整我。」

    「但同樣，有他們盯着，你們也不能隨意網開一面，更不能輕飄飄放掉我。」

    「如果我猜的不錯，苗泰斗肯定動用全部關係盯着此案。」

    「你只要犯一個錯，或者一個紕漏，一個把柄，他們肯定連你一起控告。」

    葉凡聲音很是風輕雲淡，卻讓楊劍雄無比嘆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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