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衛嘴邊掛着陰笑，繼續道：

    「男人和男人。」

    「可真是噁心啊。」

    江野唇發抖，眼神有些散亂。

    拳頭緊緊攥着。

    聶衛看着江野的反應，再次問道：

    「現在，江少爺，告訴我，你還要喜歡男人嗎？

    過了幾秒鐘，他還未得到答案。

    不禁有些得意地勾起嘴角。

    卻在這時聽到江野乾澀的聲音，「如果是小雪，我願意把自己弄髒。」

    聶衛嘴角的笑僵在嘴邊，

    他又給江野看了無數個噁心的視頻，直讓江野吐出綠色液體，又昏了過去才收手。

    「煩請江少爺自己走進去。」

    等江野恢復神智，視線中有一個狹窄的箱子。

    江野連瞪人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嘲諷地彎了唇，

    就算不是聶衛，他爸也會讓葛衛、陸衛，來逼他放棄蘇明雪。

    也就不再掙扎。

    「江少爺承認喜歡女人，不喜歡蘇明雪，我就將你放出來。」

    聶衛的聲音漸漸隱去。

    江野高大的身軀被困在狹小的箱子裏，動彈不得。

    他的眼前一片昏暗，一絲光都沒有。

    幾乎是密閉的空間，連空氣都變得稀薄。江野先喪失的是視覺，腦子裏都是盲音。

    沒有時間的流逝，一切仿佛都變得虛無。一分一秒都變得煎熬。

    一秒鐘像被拉長成一個小時般漫長。

    江野連蜷縮都做不到，像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讓他慢慢陷入恐慌。

    「咚咚。」的心跳聲也如惡魔的腳步聲一般可怖。

    江野的眼睛有些發澀，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脖頸系的領帶解了下來，綁在了自己的手腕，放在鼻尖嗅。

    幽暗的玫瑰花香，是小雪的味道。

    江野空蕩的心又被填滿起來。

    他沒有被世界拋棄，有小雪陪着他。

    ————

    聶衛在兩天後走進了房間。

    他想他今天應該會聽到他想要的答案。

    收服江野這種桀驁不馴的人，這種懲罰最為有效。

    他不知道用這種方法馴服了多少不聽話的富二代。

    被世界拋棄的感覺，會讓他們痛哭流涕的求饒。

    「告訴我， 江少爺，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聶衛踢了踢箱子。

    沒有得到回答。

    他彎下腰湊近箱子，小到幾乎是聽不見的音量，

    「小雪。」

    「喜歡小雪。」

    聶衛頓時氣得面目扭曲。

    他剩的時間不多了。

    只能用更殘忍的方法。

    江野四肢被束縛綁到了儀器上。

    「江少爺，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聶衛冰冷地問道。

    「小雪。」

    江野閉着眼睛重複着。

    「答錯了。」

    聶衛按下儀器上的紅色按鈕，電流頓時傳遍江野的全身。

    江野頓時渾身抽搐，已經幾乎發不出聲音來的嗓子卻爆發出嘶吼。

    閉着的眼睛也死死睜着，眼底都是紅血絲。

    全身像是被刀凌遲，太陽穴突突地跳。

    待電擊懲罰結束後，江野還在小幅度地顫抖。整個人像從水裏撈出來。

    「江少爺，我再問一遍，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錯了要受懲罰。」

    「江少爺想好了。」

    又一次電擊懲罰到來，江野雙眼發黑，疼得額角青筋畢露，唇也被咬破了血。

    他的手死死地抓着手腕下的繡着銀絲玫瑰的領帶，眼睛也死死地盯着。

    仿佛這樣就不痛了。

    江野鼻孔也出了血，聶衛才停下按鈕，再次提問。

    「江少爺，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江野已經說不出話來，英俊的臉沒有血色，唇乾裂流血，

    只用唇形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