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反派:我給帝姬當筆友 第一卷宋吏難做 第 25章 宅男張三
第二天,天才剛剛放亮,李大蓮就已經起床了,等張文遠起來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人影了。見老母親在院裏忙活,就問道,「娘,你幹什麼呢?大蓮呢,哪兒去了?」
經過昨晚上那麼一鬧,他也不是沒有收穫,至少叫娘越來越自然了。
張母把頭從雞圈裏抬起來,說道,「大蓮做事去了啊!」
張文遠又問,「做什麼事啊?」
張母狐疑地看着他,「大蓮一直在李員外的酒樓里幫廚,你莫不是忘了?」
「啊幫廚啊?」張文遠心說我一個堂堂國家公務員,老婆竟然還要在飯店裏打工補貼家用,看來北宋的吏治也沒有腐敗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嘛。
「怪不得她一年比一年胖的!」
張母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不許這樣說你的渾家,大蓮勤快踏實,為人又孝順,可是個好女人呢!」
張文遠嘿嘿笑道,「嗯,是個好女人,就是太胖了些!」
「好女一身膘,虎背又熊腰嘛,胖有什麼不好的?」張母駁斥道,「難不成要像你外面那個女人那樣瘦得像根筷子一樣,渾身上下沒有四兩力才好啊?」
被老母捏了痛腳,張文遠連忙轉移了話題,「娘,你的糖漿呢,又收起來了嗎?」
張母見他對自己的寶貝糖漿一直心心念念,忍不住笑道,「嗯,你先吃飯,吃完了俺就拿給你!」
張文遠知道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卻也沒心思去解釋,反而問道,「有石灰嗎?」
張母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還是極力地配合他,「隔壁郝大郎家裏有,俺去借一點兒來!」
趁張母去借石灰的時候,張文遠已經快速地吃完了飯,然後找出糖罐把裏面的糖漿都倒了出來,張母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把糖漿過濾一遍了,正在燒熱水了,「娘,快把石灰給我,我有用。」
張母看到他把石灰水加到糖漿里了,臉都扭曲成了一朵麻花,「俺的兒啊你到底要做啥呀?」
張文遠淡淡地笑道,「您別急呀,我在提煉白糖呢,放心吧,保證不會毀了你的糖就是!」
充分混合以後,剩下的就是充分的攪拌了,這個工作自然就由張母代來勞了。
張母剛在紡紗機上坐下,見兒子又給她派了個活,不滿地咕隆道,「三郎,你到底要做什麼啊,俺忙着呢,你沒看到這裏還有這麼多麻要紡嗎?」
張文遠呵呵笑道,「哎呀你不用着急嘛,等我把手裏的活忙完了就幫你改進一下紡紗機,等我做出了珍妮紡紗機,你這點兒紗還不夠它塞牙縫的。」
張母有些茫然,「啥紡紗機?」
「超級紡紗機,一台頂五台的那種!」張文遠懶得深入解釋,直接把手裏的筷子遞給她,「快來吧,再不攪動你的糖真的就要毀了!」
聽說寶貝糖漿要毀了,張母再也不敢推脫了,接過來就是一頓猛烈無比的操作。張文遠忙道,「哎呀,娘啊,不用那麼大力,輕輕地攪動就行了!」
張母嘿嘿笑道,「哦,我不是着急嘛!」
張文遠淡淡地笑了笑,「娘,你忙着,我來看看你的紡紗機!」
見他真的去鼓搗紡紗機了,張母雖然不相信他能做出什麼超級紡紗機來,但對他的態度還是很滿意的,至少他沒有像以前那樣老是忽悠他了。
作為一個理論物理學的研究生,又是從教多年的物理老師,張文遠對機械有天然的興趣,只盯着紡紗機看了幾眼,又伸手搖了幾下就已經看出了這個時代的紡紗機的局限性了——沒有自動化程序。
工業化說白了就是自動化,沒有自動化的工業化只能叫手工業化,大宋的工商業都十分發達,但所有的商品都是手工生產出來的,即便用上了機械設備,也只是非常簡單的機械設備,完全不能脫離人工,根本算不上工業化。
明白了問題所在,張文遠就決定對現在的紡紗機進行改進,把母親和大蓮從繁重的體力勞動中解放出來。迅速地回到房裏,張文遠一屁股坐在炕上,開始在腦海里仔細地搜索珍妮紡紗機的結構特點,然後就去找筆畫圖紙。
「我去,毛筆啊!」看着手裏黑黢黢的筆頭,張文遠一個頭兩個大,特麼的沒有電腦就算了,好歹給支鉛筆啊,用毛筆怎麼畫圖?
不行,哥們兒得先發明鉛筆才行!
鉛筆的材料很簡單,用石墨加上黏土做出筆芯,外面包裹一層木質外皮就行了。黏土到處都是,石墨也已經開採利用上千年了,隨處都可以買到。想到這兒,他就笑了——這或許還是一個不錯的生意呢!
哎呀,穿越者的優勢終於顯現出來了啊!
不過現在畫紡車圖紙才是第一要務,鉛筆的事還是先放一放吧。
想明白了這一點,他就開始和毛筆較勁了。好在原主讀過書,書法雖然一般,但至少也能把字寫得橫平豎直,他稍微適應了一陣就能熟練地運筆了。只是畫圖不比寫字,稍微一處計算不精就只能重來,整個上午他不知浪費了多少紙張,才完成了個初稿,要做出成品來不知道還要浪費多少木材呢。
午後,李大蓮回來了,手裏還提着一個食盒,裏面竟然有肉食,豬肉、羊肉、肥的、瘦的都有,一揭開蓋子香味就飄了過來。張文遠正在頭昏腦漲地想紡車的細節,聞到味兒就坐不住了,把毛筆一扔就跑了出去,喜道,「呀,有肉吃啊,快拿來,我幫你嘗嘗味道!」
李大蓮把食盒放在他面前,哼道,「想吃就大大方方地吃,什麼嘗味道,還當自己是小孩子嗎?」
肉食就在眼前,張文遠懶得跟她鬥嘴,夾起一塊就往嘴裏送,一連吃了好幾塊才有精力誇獎她幾句,「嗯,味道還不錯,有酒就更好了!」
李大蓮白了他一眼,隨即把臉轉到一邊去了。
張母看着他大快朵頤的樣子,眼眶逐漸濕潤了,「我兒這兩天真是受苦了,以前這些肉你是碰都不碰的!」
張文遠一邊咂着嘴,一邊狐疑地看着老母親,「這肉很好吃啊,為什麼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