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扭頭看向李青雀。

    李青雀卻嫣然一笑：「小爺，這個小公盤召開的太突然，很多香江賭石客接到消息，卻趕不過來，而且，我們跟你們不一樣，沒有幫人看石頭的義務。所以，這次我來，是購買翡翠明料的。

    但是在路上我跟阿爸做了分工，他負責採購明料，我跟小爺合股賭石......」

    葉青有點羨慕，但也知道，玉龍王雖然是香江翡翠公會的主席，但是家裏有一個很大的玉石珠寶公司，只要看上的就會出手，普通的玉石商人根本就無法跟他們競爭。

    而且，玉石珠寶商人主要是收購明料，賭性不大，浸營賭石圈多年的珠寶玉石商人，每個人都精通看石頭的技巧。

    「怎麼合股！」

    「一半一半！」李青雀也沒客氣：「解出來的翡翠，如果小爺想要收藏，也是對半分，如果小爺不要，我高於市場價格兩成收購。」

    葉青點點頭，爽快答應。

    他帶頭走向玉聖看中的那塊白鹽沙，沙細如鹽粒，排列也很整齊，石殼表面上有一條莽帶，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不是莽帶，而是一大片的蘚。

    在翡翠原石皮殼上如塊、點、片、狀、絲等狀態，有的色很黑，發亮，有的卻稍微淡不發亮，這種蘚會滲透到賭石玉肉里，直接影響翡翠原石的美觀。

    翡翠原石上的蘚一般跟綠有關係，但有蘚的地方不一定有綠翡翠，而且，有綠翡翠的地方也不一定有蘚、

    這跟蘚形成的地質條件有關。

    這塊白鹽沙的黑蘚以塊狀分佈，但是蘚周圍卻沒松花，所以不存在滿綠的情況。

    因此，玉聖鄭全子賭的是，這塊石頭裏面的綠色是以條狀滲入下去的。

    葉青在黑蘚上打燈，燈下有綠.......

    鄭乾正在跟貨主談價，在鄭乾沒決定不要這塊石頭之前，葉青是不能插手的，這是賭石圈不成文的規矩。

    「孫賊，這塊石頭怎麼樣！」鄭全子看了一眼李青雀，顯然知道她是誰，只是微微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葉青嘿嘿笑道：「石頭很大，足有一噸！」

    鄭全子是小孩脾氣，老眼一翻：「這還用你說，這上面標註呢！」

    葉青這才看到，在石頭上方有一個牌子，石頭總重一千三百公斤，價格是竟然高達五千萬，如果算上稅，還要加上百分之一百三。

    其中百分百是公盤代替軍政府收的稅，百分之三十卻是華國口岸征的稅。

    所以這塊石頭的整體價格，就是一億一千五百萬。

    如果只是表皮綠，如果綠達不到上三色........

    葉青用手摸了摸，砂礫很細膩，也很刺手，細小均勻如白色鹽粒，在陽光的照射下，還能看到明顯的「蒼蠅翅」閃光現象。

    不是所有的石頭，都能稱之為白鹽沙，除了具有細小均勻的沙感以外，白鹽沙原石表面的沙粒還得硬且無泥，這也是內部玉質堅硬的表現。

    也是新廠和老廠的區別。

    「老廠莫西沙，賭性很大！」

    他說的比較隱晦，賭性很大包括兩個方面，一個是賭漲率很高，一個是賭漲率很低。

    「這塊石頭在上一屆公盤競標到三千萬歐元。」鄭全子嘆息一聲：「但是，這個人寧可一千萬的保證金不要了，而且十年之內，不能參加緬國大公盤.....」

    「我擦，這麼狠！」葉青有點咬牙，緬國大公盤上的貨幣不是人民幣，而是歐元，人民幣就是一個億。

    所以逃標，就是直接損失了一個億，還有十年不許參加緬國大公盤的懲罰。

    他嘿嘿壞笑道：「老爺子，你這是撿便宜了啊！」

    鄭全子指了指那塊黑蘚：「就跟你看到的一樣，這塊黑蘚旁邊沒有松花，根本就無從判斷，這塊石頭裏面有沒有綠，這也是當年那個貨主逃標的原因，三千萬元歐元買石頭，在加上兩國關稅，這塊石頭的總價值就七個億，是必輸之局。」

    「所以你老人家判斷，這塊石頭能賭出價值一個多億的翡翠。」

    鄭全子搖搖頭：「不好說，但是這塊石頭賭出的翡翠，一旦雕琢成飾品，我絕對能回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