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致心癮 以後,不能拋棄我
推門而進。
2米大床上的被子裏隆鼓一個大包,光亮隱約透出來,她坐在床邊,躲在被裏,一邊伸出軟綿綿小手抽紙巾擦眼淚,一邊和破同學視頻通話。
「被他關在家裏,目前不能去找你。」
下面黑壓壓的大高個,鬍渣茂密,一看就不是些好人。
斷定,那些絕對都是schreyer的隊員,她認得那些衣服的標誌。
美空勤團,不屬於任何人管制。
儘管哪位老闆有錢給他們,他們不一定樂意接任務,非得是他們看得起的大人物。
網上那些捕風捉影的討論事兒還真不是虛談。
不老實待着,說不定能把她當魚頭送出去給別人煲湯。
說不定也能挖祖墳,在津市,他徐敬西又不是沒做過,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原則,只利己。
當然,這是事沒給多餘的人知道,小姑娘心中默默吐槽。
「嘴巴的傷口嗎,吃東西咬到,一個星期都好不了。」
「有什麼用,那種人高高在上慣,婚姻法都管不了。」
「他應該還在洗澡,沒給他找到,找到又要欺負我。」
語調委委屈屈。
徐敬西完全聽不下去,伸手開燈。
上一秒沉迷於哭訴委屈,下一秒聽到控制屏燈亮系統的『滴、滴』感應聲,被子裏的人兒顫抖了下,立刻馬上慌張躺回床上,匆匆切斷手機視頻。
都不敢呼吸。
徐敬西看得又氣又好笑。
她以後,遠離他不能超過500米。
瞧着柔弱無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但論惹他生氣的本事,她是樣樣在行。
全聽見,但不跟她計較,肚子裏揣着他的骨肉,一會兒給她嚇哭了。
再看她,眼皮倦腫,鼻尖泛紅,又哭過。
腳步聲逐漸靠近,黎影連忙乖乖坐好,低垂腦袋,偶爾擦一擦眼淚。
徐敬西自床邊半蹲下來,手掌撐得床品凹陷。
熟悉的壓迫感,黎影緊張地挪了挪屁股,很快,那隻大手攬搭在她後腰,像被定住脈門,輕鬆遏制她所有遠離的小動作。
放棄掙扎。
深深地吸了口氣,還是控制不住的緊張。
慢慢地,兩個人視線交接。
暖色壁燈光暈勾勒他臻於硬朗年輕的臉孔輪廓,從她的角度去看,緊繃下頜的弧度近乎流暢清絕。
一瞬間,腦海里浮現出一張神似眼前男人的嬰兒面孔。
小小粉潤的薄唇,高挺鼻樑,線條鋒利的頜骨,勾人有神的桃花眼。
會像他,很好看。
對嗎。
「先…先生…」
一下子,小姑娘軟軟出聲,委屈更重,下意識抱緊他的脖子,壓在他肩膀略微抽泣,蹭在他的浴袍,淚流不停,哭得肩膀略微抖動,叫人心疼得夠嗆。
男人蒲扇似的大手壓在她背脊,捂進懷裏藏嵌安撫。
「躲起來有什麼用。」他問,「想通了嗎。」
找到她已經足足9個小時。
徐敬西低頭去看她,「我們談談。」
還沒開始談,小姑娘就已經擰眉,拒絕:「可不可以,不生,不要。」
圈抱她的粗臂猛然收緊,就差一點點,男人絕對能單手將她丟床上,狠狠要她一頓。
要她痛她就得痛,要她哭他就得哭。
這場景太過於熟悉,等那句話說完,激得她唇瓣忍不住一哆嗦。
「這件事,不容商量。」他直接回絕她的話。
高高在上,不容異議。
這人一直像個昏君,忠臣進諫,他聽不舒服能人頭落地。
那還怎麼談?
所謂的談談無非就是『他說什麼,必須是什麼,且,必須臣服於他的安排』。
有意見亦或者不如他心意,他會駁回。
太熟悉這種操作,他每次都如此。
這很徐敬西。
抗拒沒用,黎影抬起腦袋,乖乖等他說:「那你說吧,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