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陳雯雯應聲。

    「沒，沒什麼。」陳鈺瑤搖了搖頭，衝着陳雯雯憨笑。

    陳雯雯愣了愣，肯定是哪兒不對，但她不能問，問了就等於是把問題擺到枱面上來，那不是問題也成問題了。

    不過很快，陳鈺瑤笑着說：「我就是覺得你剛剛有一句話，說的特別好。」

    「哪一句？」

    「你說，他是一路跌跌撞撞的走來，還會一路跌跌撞撞的繼續走下去，他也才跟我們一般大，他現在所經歷的都是他人生的第一次，要求他事事盡善盡美對他來說實在是太苛刻了。」

    「本來就是啊！」

    「嗯吶，我也這麼覺得的！」

    陳鈺瑤嗯嗯點頭，像是找到了認同，又像是解開了什麼心結，整個人一下子就開心起來了。

    這種變化給陳雯雯帶來的感受很明顯，陳雯雯也不由鬆了一口氣。

    這時，陳鈺瑤看着她，又說：「雯雯，你真的好會說話啊，我感覺你懂的好多。」

    「是吧，我也就是專業不行，剩下還是有點東西的，要不然許江河怎麼會那麼容易乾脆的答應拉我一把，首先是看在瑤瑤你的份上，其次是我這個人多少有點真本事的。」陳雯雯不由得意。

    「感覺你特別懂他。」陳鈺瑤說。

    「呃」陳雯雯突然傻住。

    她扭頭看向陳鈺瑤，發現陳鈺瑤也在看着她，笑眼憨憨，但，但就是這個眼神，卻讓陳雯雯莫名的難以直視。

    陳雯雯回正臉，人依舊是躺平着，眼盯着天花板，說：「咳，我怎麼叫懂他？我說實話吧，但我又怕說了實話，瑤瑤你會覺得我很過分。」

    「什麼啊？」

    「算了，還是說吧，還能是什麼呢？我對他有圖謀唄，想抱住金大腿，想着他能拉我一把，那我肯定要事先做功課，多多了解他琢磨他啊，有求於人」

    陳雯雯說着說着，說不下去了：「我，我是不是好假啊，瑤瑤？」

    「不會啊，你都說實話了。」陳鈺瑤說。

    「呃」陳雯雯又是一愣，接不了話。

    她突然間心頭髮冷，突然間發現自己似乎並沒有真正的看透瑤瑤，尤其是這一刻。

    陳雯雯撇臉，瑤瑤還是看着她，笑眼憨憨，好像是在說真的。

    「瑤瑤」陳雯雯突然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其實我也希望他能幫到你，因為我自己做不到，所以雯雯，你要好好努力哦。」陳鈺瑤好認真的說。

    「額」陳雯雯的眼窩紅了。

    陳鈺瑤湊近一些，抱住了陳雯雯的一隻胳膊，說：「雯雯你今晚說的好多話我都覺得特別對，你知道嗎？在高中時候，因為我是藝術生，就總感覺其他文化生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剛進大學時候也跟剛剛說的一樣，但現在，真的有不一樣的，我想這就是你說的找到自我的樣子吧？」

    「對啊，我就是這個意思的！」陳雯雯用力點頭，大聲。

    陳鈺瑤嗯嘻，好開心，說：「這種感覺真好，而且，都是因為他」

    「呦呦呦，這事你放在心裏就好，你倆幸福就好，大可不必讓我知道！」陳雯雯翻着白眼。

    陳鈺瑤還是開心啊，摟緊陳雯雯，哼聲：「臭雯雯，謝謝你。」

    「謝我幹嘛？說了我是有圖謀滴，我好壞滴！」陳雯雯繼續翻着白眼，不過旋即，她扭頭，認真看着陳鈺瑤，說：「瑤瑤，答應我，好好跳舞，我的舞台夢算是完了，所以只能寄托在你身上，好不好？」

    「好！」陳鈺瑤答應。

    陳雯雯笑啊，反手摟住陳鈺瑤。

    她也是舞蹈生，也像很多舞蹈生的初心那樣，一直做着那個舞台夢。

    只是夢想歸夢想，現實永遠是殘酷的，小時候的陳雯雯可是天賦異稟啊，躺着進南藝附中，結果一到青春期，闖發育關，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瑤瑤，我說實話，我知道這條路很苦很累，有很多的不確定性，但你現在的機會太好了，賀老師只是一個開始，我就這麼說吧，只要你咬住牙，系裏的資源絕對會傾向你重砸你的，這麼多年咱們學校被北舞軍藝那幾個壓得頭都抬不起來，你是難得的好苗子，但也別心急，千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