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嗎？

    陸瑤滿懷期待地握着手，「我不怕！」

    李金山：「我也不怕！」

    常遠欣慰地點點頭。

    「按理說你們是不能進去參觀的，這是我破例給你們申請來的機會，我給你們申請，是覺得你們學的不錯，可以進去觀摩，好好把握住機會，不要讓我失望，還有，接下來我說的話，都給我記牢了。」

    陸瑤和李金山重重點頭，「您說。」

    「兩個產婦的預產期都在明天，也可能會推遲，咱們等着就行，進去之後，只准看，不准動，也不准說話，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許出聲，順產轉剖腹產是常有的事兒，我不希望你們的不冷靜，影響到孕婦的心情，懂嗎？」

    陸瑤點頭，「懂。」

    「明天你們雖然不親手參與，但是你們是第一次直觀孕婦生產的經過，李金山，我要特別提醒你一句，」常遠看向李金山，「將來你是醫生，在醫生眼裏，沒有男女之分，你既然選擇當婦產科醫生，就要知道這一點，進去之後，不管你有多尷尬，多難為情，你都不能表現出來，因為你所謂的羞恥心，多多少少也會影響到孕婦。」

    男醫生羞恥，孕婦會更羞恥。

    李金山紅着臉，「常醫生，我知道了。」

    常遠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陸瑤和李金山一一記下。

    「好了，今天你們提前回去，放鬆一下，明天上午準時過來上班。」

    陸瑤和李金山離開了醫院，李金山激動地搓手，「跟着一個厲害的醫生真好，沒想到咱們還能有機會親臨體驗。」

    陸瑤也很期待，「明天咱們倆爭氣一點，不要給常醫生添麻煩。」

    李金山嗯了聲，「不管發生多嚴重的事兒，都閉上嘴。」

    陸瑤到家後，先去隔壁看玥奶奶。

    實習後忙起來了，陸瑤只有在休息的時候或者下班之後看她。

    看到陸瑤下午三點多過來，玥奶奶還有些驚訝，她拄着拐杖站起來。

    陸瑤連忙過去扶住她。

    「瑤瑤，你怎麼過來了？」

    兩人坐下後陸瑤說道，「常醫生讓我們休息半日，明天跟着他一起進產房，觀摩孕婦的生產過程，學習一下。」

    聞言，玥奶奶很為陸瑤感到高興，「這是他們器重你，說明你實習表現好。」

    陸瑤：「跟着常醫生確實學到了不少東西。」

    玥奶奶沉思了會兒，「瑤瑤，你扶我起來，我給你看樣東西。」

    陸瑤攙扶着她進了臥室。

    玥奶奶坐在床上，安排陸瑤打開大衣櫃，「瑤瑤，下面有個暗格，暗格里有個朱紅色的木盒子，你給我拿過來。」

    陸瑤哦了聲。

    拿來木盒子，陸瑤遞給玥奶奶。

    玥奶奶接過來打開，一盒子翡翠極品展現在陸瑤眼前。

    陸瑤眨了眨眼，被裏面的翡翠鐲子和飾品吸引住了。

    母親喜歡翡翠，外公給母親準備的嫁妝里就有一塊翡翠原石，透亮透亮的。

    舅舅說，那是頂級冰種翡翠，是外公花了高價給她母親買的陪嫁，現在還是舅舅家裏，沒有打成飾品。

    玥奶奶這一盒子飾品，全是最頂級的，沒有一絲瑕疵和裂痕。

    玥奶奶從裏面拿出一個觀音玉墜，起身要給陸瑤戴上。

    陸瑤嚇壞了，「玥奶奶，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玥奶奶瞪了她一眼，「坐好！」

    陸瑤皺着眉頭，玥奶奶把觀音給她戴上，這才說道，「戴上觀音，就如同護身符，保護你，也保護他人，我年紀大了，這些東西也用不上，給你你就拿着。」

    陸瑤覺得受之有愧，這些好東西應該給趙局長才是。

    像是猜到了陸瑤的想法，解釋道，「我給文縢留的，頂的上五盒這些，以後我會交給他，他妻子沒在我跟前盡孝，我沒必要給她留東西。」

    自從去年陸瑤過來，她是越來越開心，有人陪她了，有人聽她說話了，有人關心她是冷了，餓了，熱了，需要什麼了，也有人帶着她出去轉轉了。

    她這人向來公私分明，誰對她好，她絕對不會虧待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