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語晴不解為什麼李清越聽到她的話，整個人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是的，古怪！

    有什麼好奇怪的。

    「爺爺說，孫爺爺一直跑北漠到京城的商路，主要運送的是茶葉、香料等北漠稀缺的物資。」

    歐陽語晴的解釋還是不能打消李清越的疑慮。

    只是當下最主要的是搶蘋果，摘一個少一個，趕緊的。

    蘋果是可以存放很久的水果，可遇不可求。

    「表姐，你不覺得怪怪的嗎？蘋果有這麼早熟嗎？」

    李清越想起了蘋果成熟季節就是在七月至九月，沒錯啊，「早熟的蘋果七月份就成熟了，你想一下現在是什麼季節。」

    「原來這樣，一直以來，都是在九月底吃蘋果！」

    歐陽語晴本來也不是多有主見的人，聽她這麼一通解釋。

    心裏頭的那點懷疑，騰地消失殆盡。

    柳容、柳尋和柳任三兄妹配合默契，拉下蘋果樹，一捉一個，手腳那叫一個利落。

    一刻鐘左右，蘋果就讓押解隊伍搶光了。

    單單楚王府就摘了二十八袋，其它各府，每府也都能摘個兩袋。

    回去的時候，楚王府的人，一人提着兩袋，興高采烈地跑回駐紮地。

    回到營地，李清越見到歐陽老爺子和歐陽老夫人坐在營地中央，正與一名戴着透氣的紗帽，鬍鬚花白的老爺子在聊天。

    起初，老爺子的目光並沒有放到她的身上，直至歐陽老爺子笑呵呵地道，「孫兄，她正是兄弟的外孫女。」

    老爺子，不，是孫老爺子的目光順着歐陽老爺子所指的方向，往李清越的方向注視過來。

    他的目光清澈，似乎找不到一絲雜質。

    他的眼眸染上一絲笑意，「原來是楚王妃，真是失敬失敬！」

    李清越回以一個淺淺的微笑，算是予以回答。

    介紹完李清越之後，兩人又舉起酒杯，繼續淺酌，聊着他們熟悉的人和事。

    樂雲和樂風指揮着楚王府的人，如何放置蘋果。

    暗三解開袋子，給在這裏留下煮飯的兄弟們一人一個。

    沒辦法，大夥有段時間沒有吃到新鮮的瓜果。

    分完他們過後，暗三又拿了幾個大蘋果給正在聊天的歐陽老爺子和孫老爺子。

    孫老爺子輕蹙眉頭，「這個季節的蘋果，長得如此水靈，很少見！」

    李清越一點都不心虛，如今都八月初，早熟的蘋果，還是有的！

    「早熟一點，不代表沒有！」

    歐陽老爺子朗聲大笑，完全沒有將孫老爺子的疑問放在眼裏。

    「老孫，吃一個！」

    他依舊熱情地招呼孫老爺子，從而忽略掉對方眼中不曾消失過的狐疑。

    李清越心中總有一種怪異感，不要以為只有孫老爺子可以懷疑他。

    她對於他的忽然出現，同樣在心中打上一個問號。

    還是那個問題，他出現得太突兀。

    排除天順帝派人來的可能。

    自赤城開始，天順帝的心思壓根不在他們身上。

    最有可能的解釋就是，孫老爺子有可能來自『復仇者聯盟』，他，是久光餘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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