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三省閣。

    秦雲又才去了千福宮。

    竇姬仿佛知道他要來似的，早早就讓人準備，她也一身盛裝，將身段勾勒極好，髮髻插步搖金釵，臉蛋略施粉黛。

    朱唇明眸間，已經是能夠看見她曾經年輕時的美麗容顏。

    秦雲一路進了她的寢宮，沒有絲毫的請示，那怕她是個長輩，很不妥，但也沒有任何人敢說什麼。

    宮女太監都被下了封口令。

    秦雲坐在她的床上，鼻尖輕嗅，那股芳香都跟少女不同，更具風情。

    對於他的輕薄，竇姬太妃已經見怪不怪，內心也默認了這樣一個事實，甚至並沒有那麼的排斥。

    她的美眸深處，只是有些憂心。

    老九被抓的日子，比她想的還要早，可她這母妃在深宮卻沒能站穩腳跟，此時談何保護？

    「今天早朝竇國公的事，又是你的意思？」秦雲瞥了她一眼。

    竇姬嬌軀一顫，連忙跪倒：「陛下，哀家只是不願意看到你們兄弟相殘而已，這件事哀家以為有所疑點。」

    「噢？」秦雲挑眉，有些戲謔：「你在這深宮之中，居然也能知道有所疑點？」

    「朕又不是殺老五，老八，太妃那麼激動幹什麼？」

    竇姬風韻的臉蛋有些懼怕，緩緩道：「陛下，可老九也是先帝的親子，輩份上，哀家也是他的母妃。」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朕乃石頭縫裏蹦出來的？」秦雲不爽。

    竇姬低頭：「哀家不敢。」

    「不敢？」

    秦雲冷笑，坐在床沿，十分霸氣的俯瞰。

    「你跟老九聯起手來害朕，朕就必須當你們是親人？但如果朕倒台了，你們還會拿朕當親人嗎？」

    「恐怕，你們不會饒朕的命吧！」

    竇姬猛的抬頭，臉蛋花顏失色！

    自己跟淵兒的事，也讓秦雲知道了？

    她美眸睜大，震驚不已。

    秦雲戲謔道：「別那麼看朕，朕無所不能，無所不知！你那點事朕早就知道了，現在你確定還要護着他嗎？」

    面對審視，竇姬臉頰發白，眼神閃爍。

    這一刻她仿佛被抽乾了靈魂似的，面前自己跪伏的男人，太可怕了！仿佛一切在他面前，都只是徒勞的小手段。

    一絲淚水從她眼角滑落，絕美的臉蛋有着歲月淀出的成熟。

    突然泣不成聲，央求道：「陛下，你可不可以放老九一馬？」

    「就這一次！哀家保證他不會再犯事了。」

    秦雲冷笑：「你保證？」

    「早特麼幹什麼去了，若非朕天命所歸，恐怕早被你們害死了。」

    竇姬太妃此時完全放下身段，不再自持長輩身份，也不藏着掖着，坦白央求道：「陛下，您可是他大哥啊。」

    「您不能殺他。」

    「當年您可是當着先帝的面，答應過不會殺自己兄弟的！」

    秦雲不屑一笑，搖了搖頭。

    語氣輕緩道：「太妃，老九可沒像你這麼痛哭流涕的奢求朕的原諒，他依舊還會作亂，信嗎？」

    竇姬面色一滯，淚水打濕了妝容。

    跪着過來，雙手抱住秦雲的腳，央求道：「不會的，不會的，哀家可以跟老九談談，讓他悔過。」

    「陛下，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

    「哀家也不做任何爭辯，從今以後，陛下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哀家，只求你能饒恕老九一命可以嗎？」

    她玉臉朝天，淚水都滑落進白皙鎖骨間，秦雲的角度，可以領略到她太多的柔嫩風光。

    若是他想，隨時可以剝開那擋人視線的宮裝，把玩，親吻，佔有，什麼都可以。

    但秦雲更在意的是竇姬的雙眼！

    她美眸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憤怒和憎恨。有的只是無窮的恐懼，無窮的後悔和那一絲絲的奢求。

    這一刻，他很得意，一心害自己的人如今就跪在腳下，聽從自己的一切命令。

    這不叫擊敗，叫征服！

    「還記得嗎，不久前，朕就說過你會跪着來求朕的！」

    聞言，竇姬太妃面色一苦。

    低眉垂眼的跪着：「陛下英武，哀家佩服，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只要陛下放過老九，哀家願意聽從陛下的一切安排。」

    「抬起頭來。」秦雲淡淡說道.

    竇姬抬起頭，露出光潔如綢緞的臉盤，胭脂花了，卻更加美麗。

    快四十的女人，偏偏兼具了成熟和少女兩種特質，看不出老態，反而十分美麗，肌膚吹彈可破！

    秦雲不是聖人君子，此時難免動些邪念。

    鬼使神差開口道：「你說聽朕的一切安排，那如果朕是要太妃生個龍子呢？」

    砰！

    竇姬太妃險些跌倒在地。

    她風韻臉蛋一驚，微微失措，莫名有些羞憤。

    被世俗理念捆綁，玉臉逐漸滾燙，最終咬着朱唇猶豫道：「陛下，只要您不殺老九，哀家順着您就是。」

    秦雲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光，這麼美麗的女人，又是長輩，他還真是想得到。

    但隨後歸於平靜，沒有頭熱，為個女人把自己擱置在危險區域，不值得！

    緩緩道：「你聽話，朕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但，老九不行！」

    「朕也不怕告訴你，他必須死！誰也救不了他，朕絕非聖人君子，有些事放到任何一個皇帝的身上，不滅一門都算輕的。」

    竇姬的臉瞬間蒼白，全身都涼了一大半。

    呆呆的望着秦雲，久久無言。

    最後她玉手攥緊宮裙，咬牙道：「那陛下將哀家也殺了吧，哀家也是牽連之人。」

    「到時候看陛下能不能睡得着，能不能向天下人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