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之聖典 -12- 怎麼?你想跑?
「哎幼,痛痛痛痛痛痛!」
從傳送中跌落出來,血族少女只覺得自己的腦袋磕在了一張鐵板上,疼得她齜牙咧嘴。
直到她的身下傳來中年騎士那有些虛弱的聲音:
「小姐,你壓着我的傷口了。」
少女臉色一僵,這才發現自己是直接跌倒在了騎士的身上,剛剛和她的腦門親密接觸的正是對方那坑窪不平的鎧甲。
而此時此刻,騎士的胸甲縫隙處,正隱隱向外面滲透着血跡。
「抱抱抱抱抱歉!拉海爾!我不是故意的!」
少女驚呼一聲,連忙扭動着被五花大綁的身體,如同一條大毛蟲一般蛄蛹到旁邊。
然後,她立即小心翼翼地將小臉湊了上來,擔憂地問道:
「你你你疼嗎?都流血了!」
「咳咳,還死不了,那個精靈攻擊的時候避開了要害」
中年騎士咳了兩聲,臉色蒼白地說。
說着,他掙扎着就要起身,但瞬間就被少女攔了下去:
「別動,我替你鬆綁!」
但說完,她就意識到自己也還被五花大綁着。
「匕首我的腰間有匕首」
騎士虛弱地道。
少女這才看向了騎士的身上,很快就找到了匕首。
她如同一隻毛毛蟲一般艱難地蛄蛹到合適的位置,勉強用背在後面的手將騎士腰間的匕首取了下來,然後一點一點地將自己身上那固魔藤編織而成的禁魔鎖鏈割斷。
獲得了自由之後,她顧不上喘口氣,又連忙將騎士身上的鎖鏈割開。
「快!先療傷!」
少女艱難地將騎士扶了起來,然後從懷中取出了一個水囊。
不過,打開水囊蓋子之後,撲面而來的卻是濃郁的血腥氣,那水囊里裝的不是水,而是血。
因為放了太久,水囊里的血早已凝固,不過少女似乎對此早已習慣。
只見她再次咬破指尖,朝着水囊中滴了一滴自己的血液。
如同起了某種神奇的化學反應一般,隨着少女血液的融入,很快,那些凝固的血液就重新融化。
騎士艱難地支撐着身體,想要接過少女手中的水囊,但卻又一次被少女阻止:
「別亂動,我來餵你。」
「拉海爾!你可是我最後的親人了,我可不想看到你出什麼事!這是命令!」
看着少女那執拗的目光,中年騎士有些無奈,但最終還是聽話地張開了嘴,而少女則趁機將血液送入他的口中。
血液入口,騎士喉頭涌動,他的眼睛頓時散發出詭異的緋紅光芒。
隨着飲血,漸漸地,他那蒼白的臉色逐漸恢復正常,身上的傷口也緩緩痊癒。
看到騎士狀態恢復,少女鬆了口氣,這才放心地癱在地上:
「呼血族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這種療傷的辦法,真不是人類能比的。」
「還好我留了個心眼,早就準備好了傳送的法陣,要不然今天我們真的要成為卡斯特爾的階下囚了!」
說完,她又有些疑惑地問道:
「拉海爾,你說緋炎之刃塞巴斯不是早已經跌落位階了嗎?為何卻還那麼強?連夜晚打遍銀月無敵手的你竟然也不是對手?」
「而且卡斯特爾家的那個繼承人到底是什麼來頭?那個臭屁的書靈竟然都對她畢恭畢敬的,甚至都背叛我這個契約者了!」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死靈之書之前對那個舍底特的變態伯爵態度都沒有那麼好呢!他可是血魔大公的信徒!」
中年騎士拉海爾思索了片刻,搖了搖頭:
「我不清楚」
「成為血族之後,我晚上的力量要比白天強多了,但我能明顯感覺到,自己完全不是緋炎之刃塞巴斯的對手」
「他不是普通的銀月,他本來就是熾陽跌落位階的,在跌落位階之前,更是在東尤奈特黑地和科里亞王國的傭兵界赫赫有名。」
「如今看來他恐怕尋找到了某種恢復實力的辦法,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到熾陽,但恐怕也遠非一般的銀月能比。」
「至於卡斯特爾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