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從降妖除魔開始 第三十六章 侯府小主子
傅南竹已帶着寧十四起程前往苦檀青玄署,他終是決定把劉玄命放在最後,其實這裏面有姜望的意思,不管結果是什麼,山澤又會不會因此出現,姜望必須保證所有事情都發生在神國籠罩範圍內。
等到傅南竹把青玄署查個底兒掉,剩下的劉玄命就可以在渾城解決。
同意這個建議,是傅南竹覺得若問題出在苦檀青玄署某人身上,便沒必要耽擱功夫等着劉玄命,反過來一樣,乾等也是等,不妨趁秋祭結束前儘可能排除嫌疑目標。
姜望意識入神國,試圖找到喚醒夜遊神的方法,汝鄢青則跟着父母出了棲霞街。
薊紅妝囑咐汝鄢青道:「你不要總是想着玩,能拜姜先生為師,屬於幾輩子修來的福,時至今日,我們仍覺像做夢一般,你可得好好把握機會,姜先生說什麼你都得聽,莫要似往常那般任性。」
汝鄢青啃着素包子連連點頭。
汝鄢詢皺眉問道:「姜先生還未教你修行?」
汝鄢青說道:「好看先生說了,我現在要打好基礎,修行的事不急。」
汝鄢詢看了眼女兒手裏的包子,說道:「但為父沒有見你打什麼基礎,反而跟着阿空姑娘到處晃蕩。」
汝鄢青下意識低頭,又抬頭倔強說道:「阿空姐姐是洞冥境巔峰修士,可比老爹你厲害多了,表面看是跟着阿空姐姐閒逛,實則那是修行,你根本不懂。」
薊紅妝微笑說道:「姜先生自有想法,而且棲霞街里隨便一個都比我們修為更高,青兒如何修行,我們的確無需着急。」
汝鄢詢擺出威嚴的模樣,說道:「什麼閒逛修行,分明是藉口,看你師兄蘇長絡,無時無刻不在修行,人家又天賦極佳,你天賦不夠,能拜姜先生為師已是大幸,偏偏想着法子偷懶,假以時日,姜先生定會把你逐出師門。」
汝鄢青不服氣,說道:「好看先生可喜歡我了,怎麼會將我逐出師門,而且師兄刻苦修行也說了會保護我,我懶一點又怎麼了?你沒瞧好看先生比我還懶,但好看先生卻那麼厲害,我以後肯定也會這般厲害。」
汝鄢詢惱怒道:「你哪能跟姜先生相比!」
眼看父女倆又要鬧將起來,薊紅妝忙出聲打斷,指向憑闌街某處說道:「那不是寧韞麼?」
汝鄢詢面色微沉,說道:「他怎麼在這兒?」
寧韞早有注意,見他們竟是從棲霞街里出來,便已然臉色白了三分。
但寧韞畢竟是寧韞,他仍是厚着臉皮打招呼,「又見面了。」
汝鄢青哼了一聲,說道:「真倒霉。」
寧韞眸子微凝,最終還是沒有反唇相譏,他心下很忐忑,又像個犟種,明明心裏已經有了些答案,依然不過腦地說道:「看來你是真的拜了姜先生為師,否則怎麼從棲霞街里出來?還是說,你們很幸運的入了棲霞街,現在是被姜先生趕了出來?」
薊紅妝無奈說道:「你這性子是怎麼在江湖上活下來的?非得撞了南牆才醒悟?一直質疑姜先生的身份,每每見我們都冷嘲熱諷,對你究竟有什麼好處?」
寧韞假裝平靜說道:「生性便是如此,沒得改,也不願改,我何必讓他人看得慣,我心中懷疑自然便質疑,何況那丫頭資質平平,姜先生會收她為徒這件事,不管你們怎麼想,我覺得非常荒謬。」
「沒有真正得見姜先生,只是因為長得好看,哪怕也有很高深的修為,依舊無法斷定其身份,除非你們證明他住在棲霞街,甚至住在侯府里,否則我決然不信姜先生會隨隨便便在酒肆里收個廢柴丫頭為徒。」
汝鄢青念叨了一句哈戳戳,她啃着素包子,嘟囔道:「總是陰魂不散,屬實煩人,你要證明,我確也有辦法證明,棲霞街有黑焰軍守着,你該清楚意味着什麼。」
寧韞說道:「黑焰軍是侯府麾下,便也是姜先生的人,但你想說什麼?」
汝鄢青把素包子吃完,拍了拍手,滿臉自信喊道:「來人!」
寧韞面容微僵,他看向棲霞街,那裏風平浪靜,隨即冷笑道:「你在玩什麼把戲?莫非以為能號令黑焰軍?簡直讓我笑掉大牙!」
牙字剛落,寧韞表情忽變。
因棲霞街里有了動靜。
九位人馬俱甲青面獠牙的黑焰軍整齊排列兩隊,為首者執戈上前,恭敬抱拳說道:「青小姐有何吩咐?」
汝鄢青微微仰着腦袋,很是嘚瑟,說道:「告訴他,我是誰!」
黑焰軍騎士看向僵在原地的寧韞,說道:「青小姐便是侯府小主子,你有疑問?」
說到後一句,他的語氣驟冷,森然氣息直襲寧韞。
寧韞頓感呼吸困難,接着便渾身哆嗦。
雖然面前的黑焰騎士僅是武夫,但從顯露的氣息能看出,至少在第四境巔峰,那是足以一拳轟殺洞冥境修士的存在。
要比先前他見到的執戈策馬的黑焰騎士更強數百籌!
寧韞險些跪了。
哪怕種種事件讓他已有猜測,可事實真的擺在眼前,他仍是難以置信。
面色一陣陰晴不定,他像是下了某種決心,直接往汝鄢青面前一跪,高喊道:「我錯了!」
汝鄢青嚇了一跳,想着此人是真不要臉啊。
她很厭煩地擺手說道:「快把他趕走!」
黑焰騎士領命,提戈指着寧韞,沒等說話,寧韞便很快速起身道:「不勞煩各位將軍,寧某不才,也是混跡江湖多年,頗有技藝,這便給青小姐表演滾之技!」
他竟真的滾出了憑闌街。
汝鄢詢和薊紅妝面面相覷,很有默契的感嘆道:「人才啊。」
劫後餘生的寧韞以最快速度出城,他同樣感慨道:「幸而豁出臉皮,撿回一條小命。」
但終究是為了活着。
他此刻心情很複雜,自覺已經沒臉在江湖混跡。
他很清楚這是咎由自取,只是以前倒也沒有真正撞過南牆,此次算是撞了個頭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