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兩天,對面林家軍的士兵們每天從早上開始整修工事,到了傍晚再回營地吃飯睡覺。墨子閣 m.mozige.com
漸漸地,原本簡陋的防禦工事,也頗有幾分規模了。
張寶慶的耐心被消耗的差不多了,他皺緊眉頭,感覺事情並不簡單!
對方既然來勢洶洶,自然是想着早點兒攻下匡山,打通前往縣城的道路。
可他們非但沒有發動過一次攻擊,反而將精力全部放在了工事修築上。
只是兩天的時間,對面的工事已經完全卡在了出入匡山的道路上,這使得張寶慶之前派出去的探子們,都因為無法繞過林家軍的工事,而被迫就地隱藏、無法返回匡山傳遞消息。
一時間,林家軍營地被戰爭迷霧所覆蓋,那裏面究竟發生了什麼,張寶慶什麼也不清楚。
此時,張寶慶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那就是在對方修築工事初期,就把對方的工事摧毀。
他只考慮到對方可能是在吸引自己離開匡山,卻沒有想到這片工事阻礙了密探們的返回。
「如果早知道會這樣,我應該第一天晚上就把對方修好的工事摧毀。」
儘管張寶慶清楚林家軍就是想吸引他走出匡山,使得他脫離了匡山天險的保護。
可是他現在卻沒得選擇了,因為沒有那些密探們帶回來的情報,張寶慶根本不清楚林家軍的動向,以及自己下一步要做什麼。
沒辦法,張寶慶必須要出兵了!
「今晚必須要來一場夜襲,將這片工事摧毀!」
「就算摧毀不了,也要趁亂將密探們接應回來!」
此時的林家軍工事內,已經有將近 200 名士兵駐防,為了保險起見,張寶慶派自己麾下最得力的一營長馮鍾帶隊,率領 400 餘名民團士兵進行夜襲。
當天深夜,馮鐘身背大刀,手拎短槍,在一眾士兵的簇擁下,在道路兩側茂密的草叢中穿行,快步朝着遠處的防禦工事趕去。
夜幕之下,遠處的防禦工事模糊不清,隱隱約約有十幾道身影在巡視、放哨。
「是個謹慎的人!」
馮鍾心中暗道,腳步迅速放輕放緩,身體儘量伏低,好讓雜草能夠遮掩自己的身形。
在距離林家軍的防禦工事五六十米遠的距離,這一片區域的雜草、灌木、水溝都被剷除或者填平。
因此再往前走的話,馮鍾一夥兒人沒有了任何的遮蔽物。
不過沒關係,只剩下這點兒距離,也就是一個衝刺、撐死 10 來秒的事情。
此時,隱蔽在草叢內的馮鍾猛地一揮手,壓低了聲音說道:「給我上!」
瞬間,最前面的 30 餘名精銳左手握緊大刀、右手虛搭手槍扳機,伏低的身體猛地繃緊,宛如一張拉滿弓弦的彎弓,伴隨着他們的一躍,身體驟然沖向了不遠處的陣地!
而在對面,那十幾名哨兵正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抽煙聊天,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保安團即將到來的夜襲。
「呵呵!」
「就這點兒本事,也敢來北安縣打仗?」
「今天,老子就教教這個江北鎮守使怎麼打夜仗!」
馮鍾眼中閃過一絲嘲弄,在看到 30 餘名精銳衝出去後,他也緊隨其後,帶着剩下的人全力狂奔。
可就在這時,只聽得轟隆一聲,前面爆發出一團火光,一股衝擊波迅速席捲而來。
在這火光、衝擊波中,兩名保安團精銳的身體直接騰空飛起,然後重重地落在地上,雙腿已經被炸碎,全身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什麼?」
馮鍾直接呆愣住了,不等他反應過來,緊接着又是一道爆炸聲響起!
這一次,又有 3 名保安團精銳重傷倒地、生死不知!
連續兩道爆炸聲,就是聾子都能知道,有人趁夜偷襲。
而早就躲在工事裏埋伏已久的新編第十六師士兵們,自然更清楚這一點。
剛剛出現的爆炸聲,是兩顆地雷導致的。
白天的時候,士兵們趁着剷除雜草、平整溝壑的契機,在道路兩側埋了 10 顆地雷。
匡山的人想要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