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婉瞄了夜尋一眼，又看了厲錦天一眼。

    「厲錦天，你不會是說夜尋是後來人吧？」

    厲錦天沒回答，默認了。

    蘇清婉蔑視厲錦天，「後來人也是我的合法老公，你算什麼？我警告你，少惹我。」

    蘇清婉轉頭對夜尋又是另外一個態度。

    「夜尋，我怎麼覺得管家不太對勁，太陽城的老闆怎麼可能是他？」

    那麼大的地方，人家稀罕緬北這點黃金嗎？

    沒等夜尋回答，厲錦天就說了。

    「太陽城的老闆，實際上有更大的幕後人掌控，至於神秘人，只是一個代表。」

    蘇清婉明白了，「也就是說，誰是太陽城明面上的老闆，誰就是神秘人。」

    反正沒人見過他們的臉，換了人也沒人知道。

    夜尋道：「之前那個，應該是在我們炸了太陽城大門，炸斷了黑玫瑰的腿之後換掉的，再後來在出現的王岳民，管家應該就是那時候成為神秘人的。」

    蘇清婉點頭，「難怪我是覺得怎麼想怎麼不對勁，以前那個明明是個老外，再說趙麟活着的時候，管家也沒有那麼大能耐成為太陽城的老闆，人家太陽城成立多少年了，他要有那個能耐，還跟着趙麟幹嘛？」

    她說道這裏，話鋒一轉，「凰弟這一次是不是立功了？」

    「嗯，我讓他回去了，來我們家吃飯，我下廚。」

    蘇清婉眼前一亮，「我給你打下手。」

    厲錦天這個好久沒有好好吃飯的人聽見眼前一亮。

    「婉婉，最近漢斯那邊有好幾個重要的事情，我需要去你家和你商量一下，麻煩晏隊長，順便給我做一份飯。」

    蘇清婉道：「既然是工作的事情，自然要去公司談。」

    她這一輩子沒見過蹭飯吃，到了這個地步，睜眼說瞎話，還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厲錦天拿起筆裝着很忙的樣子。

    蘇清婉是看出來了，厲錦天占完便宜就跑，任打任罵。

    這人真夠裝的，他比緬北那些騙子還要可恨。

    那些人是騙子，非黑即白。

    他是壞到骨子裏，乾的壞事都不是人做的，可是就是抓不着他的證據。

    這人把全天下的人都算計進去了。

    私人飛機到達帝都，蘇清婉還不能和夜尋一起回去，她要去東承開會。

    夜尋把她送到東承門口，「我回去做飯，等你回來。」

    「嗯。」蘇清婉下車，就看見厲錦天早就下車等她了。

    兩人進了電梯，厲錦天再也忍不住心裏的酸澀。

    「夜尋是不是很閒？不去為人民服務，天天盯着你幹什麼？」

    蘇清婉氣笑了，「為人民服務也要休息呀！你不讓別人休息？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資本主義剝削者。」

    厲錦天氣得呼吸困難，他們曾經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現在蘇清婉和夜尋是正義的代表，他是壞人，是資本家，是剝削主義者。

    蘇清婉察覺到厲錦天一直盯着她，她瞪回去，「看什麼看？」

    「我現在看你一眼都不行嗎？」厲錦天轉頭，盯着電梯廂上看。

    反正要看就對了。

    「不行。」

    蘇清婉霸道的回答。

    電梯門打開了，蘇清婉大步流星走出去，心裏想，為了錢，她得忍着。

    反正一年來不了幾次，有大把的錢入賬，就把厲錦天當成搖錢樹。

    幾人到了厲錦天辦公室，一坐下，厲錦天就開始談公事。

    「現在合同是簽下來了，漢斯三天後，會帶着他的團隊過來接觸我們的無人機，到時候你和他接觸，你們討論技術，其他的我來辦事。」

    蘇清婉一邊聽一邊做記錄。

    厲錦天的優點也很明顯，他一旦投入工作，就是真的很認證，廢寢忘食那種。

    這不，兩人一談就討論了三個小時。

    蘇清婉肚子都餓了，還沒結束。

    中途休息期間，厲錦天道：「我最近住在休息室，那邊準備了一些吃的，你跟我去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