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成仙 第七九一章 蟲王
玉簡對萬古冰川第一句的記載,是兩個字,禁地!
冰川的歷代十五階大妖,俱不同於其他地方的大妖,人族修士哪怕在邊界冒個頭,只要被它們發現,人家也是千里追蹤。
那裏的萬載冰晶和雪蓮花,只在十數萬年前,被大家採到過。
也幸好,仙界還有其他冰川,雖然出產的萬載冰晶和雪蓮花稀少,總算不是一點沒有。
唯一一點沒有的,是萬古冰川特有的冰獸妖丹和材料,這兩樣,外面的冰川再多,也無法複製。
從死去的冰犽腦袋裏,吸出一顆淡藍妖丹,盧悅並沒有收手,順着它的腦袋,直入冰犽胸腔,在它的心臟處,找到那顆火紅的結陽石,手指微握,好像孕育火焰般的火紅石頭,就到了她手上。
玉簡中對它的描述,只有一句話,極品煉品材料。
可是不管是盧悅,還是泡泡,都沒辦法喜歡它。
萬古冰川極寒生極陽的地方超乎想像的多,泡泡卻吸不到一丁點。
因為所有的極陽之地,都長有一種特別的紅陽草,它們下面是草行,上面圓圓的,好像紅太陽般,紛飛的大雪就算在夜間,覆蓋三尺深,天亮的時候,它們也一樣能神奇地露出頭來。
所有的極陽,全都被它們吸收了,而紅陽草,是冰犽獸的食物,結陽石,正是應紅陽草而來。
嘗過一口冰犽獸的肉,盧悅徹底放棄廢物利用的打算,也總算明白,為何冰猱會有一個儲物戒指的三角羊。
&吧!」泡泡快速收拾完剩下的三頭冰犽材料,飄進她的厚毛斗篷。
盧悅把帽子掩掩,護好他後,手中的撐杆微微一撐,就滑出老遠,把身後遠遠甩開。
&泡,要不,你再換幾種方試吸收結陽石里的火靈力。」盧悅不死心,「既然它能煉器,一定能夠吸收,只是我們不知道煉化它的方法而已。現在這裏沒人,也沒地方問,你就別嫌麻煩,多試幾次吧!」
&了。」泡泡幾番相試之後,實在沒信心了,「我們以後一定會遇到修士的,能吸就吸,不能吸也無所謂,反正還能賣錢。」
雖然遺憾好東西,變成了這個樣子,可百靈戰場本身便是奇怪的地方,他不強求。
&里的紅陽草,應該是維繫整個萬古冰川荒獸生命的起始,要不然,它們吃什麼?不是都得餓死?」
熊、犽、狘、螻>
十數種生存在這裏的冰獸,除了吃紅陽草和偶爾的雪蓮花,它們彼此殺伐,弱肉強食的厲害。
「……」
盧悅望望經過的又一片紅陽草地,若有所思道:「你說的應該就是事實。紅陽草是萬古冰川的基礎,就像草原的草般。」
雪蓮花只生長在萬載冰晶上,數量跟冰猱小洞天相比,相差得不止是一個天一個地,反正她在這裏轉了兩個月,也只採到一株,還是生長在絕壁上的。
那隻冰猱存那麼多萬載冰晶和雪蓮花,肯定是仗了身份之便,還有小洞天之利。
&泡,以後我殺荒獸的時候,你就不要再出去了。」
雖然小傢伙是火之精靈,可這裏的所有一切火之元素,全被轉化了,只剩極寒。
她可以穿着厚毛法衣,加持靈力護住身體,可是泡泡完全是以本源相抗,「進袖中暗袋吧,白天你休息,晚上進法椅修煉或是休息的時候,安全的事就歸你。」
大師兄的法椅,如當初的千機椅般,也可以變成小房子,在裏面把火靈碳點上,溫暖如春,不會傷着他。
&好吧!」
泡泡想了想,外面的極寒確實讓他非常不舒服,「以後白天你管,晚上我管。」
哪怕盧悅這個元嬰修士,對夜晚的萬古冰川,也感覺不太好忍。
厚毛法衣再厚,也無法抵住夜間極寒的侵襲,靈力的消耗速度,不比一場大戰來得輕鬆。
所以幾番之後,她早不為難自己,只要避開冰層里的螻蟲,挖一個雪洞,把法椅沉到裏面,或修煉,或睡覺,差不多天亮的時候,再從雪洞裏出來就行。
盧悅把手放到帽子處,方便泡泡進暗袋,「你那還有火靈石嗎?要是沒了,我這裏還有些。」
&用!」
泡泡呆進去的時候,整個人都輕鬆了,「梅枝師伯和蘇師姐她們給了我很多火靈石。」說到這裏,他也很鬱悶,包括谷令則在內,好多人給他換來的火靈石,在仙界也是渣渣。
「……等我需要的時候,再找你要吧!」
在這一刻,他突然有些想念三千界域,想念被蘇狐狸壓迫幹活的日子了。
&悅,我們要使勁掙錢呢,蘇狐狸只會煉丹,要是讓她進百靈戰場,可就要命了,所以我們也得給她打點底子呢。」
盧悅教他很多,蘇淡水用另類的方法,在壓迫他幹活的事實行動中,也教了無數。
「……煉丹的人最有錢了。」
想到那個常說她笨的師姐,盧悅半晌才答,「如果她能飛升上界,我們多給她留點仙草,比給什麼都強。」
&一定能的。」泡泡的聲音里,有些暴料的小興奮,「我跟她在歸藏界到處逛火山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叫丹宗的丹府,裏面雖然沒有丹藥了,可有好些丹方,她還收了一道叫做琉璃淨火的火種呢,說是只要能把它一點點煉成本命火,不僅修為會漲,煉丹的成功率,也會再加三成呢。」
啊?
盧悅驚訝,「她……她沒讓你保守秘密嗎?」
&了呀!」泡泡嘿嘿笑,「可這裏又不是三千界,在那裏說的話,在這裏不用守那麼嚴的,再說了,我現在不是你的靈寵嗎?」
「……」
盧悅的嘴角慢慢咧開,「你這嘴巴也挺嚴的,居然到現在才告訴我。」
&嘿!好話不怕遲。」
泡泡清脆的童音,響在她的識海,「盧悅,你說我們留下那麼多望仙丹,有多少人可以因此受益,飛升上來呀?」
「……」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呢,盧悅沉吟着。
&令則肯定能,她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