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後,替嫁醫妃帶着空間去流放 第五百一十三章 意外發現
顧蓉蓉再抬頭時,臉上又恢復笑意。
「馬老,您是南嶽書院的創始人嗎?」
馬維安淺笑搖頭:「姑娘,你也太看得起老朽了,南嶽書院,在我朝已經兩百多年的歷史,在南方大城均有分院,融州這間,我是上一任院首,這一任是我兒子。」
「書院院首可不是誰都能當的,」老宰輔接過話,「他們得是南嶽書院的學生,必要出類拔萃,而後再作院士,經過層層選拔,再由老院首同意,方可。」
顧蓉蓉點頭:「佩服,這麼說,您和您的兒子,都是大學問家。」
馬維安眼中閃過驕傲:「我那兒子還算有幾分才學,不過,年紀尚輕,今年初掌院首,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
說得謙虛,但言語間全是做爹的驕傲。
顧蓉蓉話鋒一轉:「這印章,算是院首的信物嗎?還是每個院士都有?」
「每個院士都有,院首之印,可不能隨意帶出書院,老朽已經不是院首,更不能私帶。」
原來如此。
顧蓉蓉不動聲色,收起那張紙:「馬老,您接着剛才的話說吧,您說之前也經常犯病。」
馬維安點頭:「對,確實如此,我年輕時不注意身體,經常廢寢忘食,是以,一直胃都不太好,本來經過調理也好了些,但後來我喜歡上醉香樓的酒,病情就嚴重起來。」
顧蓉蓉問:「你是怎么喝上醉香樓的酒的?」
她一邊問,一邊回想檀玉讓她看過的花名冊,相中的目標中,似乎沒有姓馬的。
不過,這也正常,醉香樓賣的酒品質確實不錯,顧客也不只是他們自己選的那些,有了些名聲以後,有好多人是自己找上門買的。
這馬家,興許就是其中之一。
顧蓉蓉一問,馬老嘆口氣:「說起來,是因為我那個二兒子行及冠之禮時,擺下宴席,聽聞醉香樓的酒不錯,便買了幾種,我喝過都覺得平平,只其中一種,甚好。」
「自那之後就常買常飲,不知不覺間,這胃不舒服的毛病也就漸漸加重。」
「我二兒子」馬維安微頓,似乎有些不好啟齒。
顧蓉蓉看他神色,猜測到他兒子應該也是遇見了金縷閣的人。
書香世家,被寄予厚望的兒子,偏偏與一個繡娘糾纏不清,覺得這種是一種羞恥,所以不好開口。
盧潤生聽得着急,接過話說:「行了,我來說吧。」
「這有什麼不好說的?他這兩個兒子都很成器,老大學問好,在書院,老二則是愛武藝,雖然馬老弟不太喜歡,但也隨兒子去,平時走到哪,二小子也經常行俠仗義。」
「那次正好我路過,看到二小子救了個來投親的小繡娘,還不小心扯破了衣裳,繡娘給修好的。」
「有這事兒吧?」盧潤生問馬維安。
馬維安嘆口氣:「確實如此,自那之後,小繡娘就經常到府里來,我也沒往心裏去,總歸是要做衣服的,誰做都一樣。可這一來二去,我那二兒子說,要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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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可算炸了鍋,馬維安這樣的人家,他這樣的脾氣,能容忍二兒子習武已是不易,若再娶個沒有家世的繡娘,是萬萬不能。
「我不同意,二小子就跟我鬧彆扭,我氣得胃更不好受,大病一場,後來那小子端着碗餛飩來和我認錯,我吃了之後竟然好受許多。一問,才知道是小繡娘做的。」
顧蓉蓉恍然大悟,也明白為什麼剛開始馬維安不樂意說。
「後來呢?你同意了嗎?」
馬維安苦笑:「我是不願意的,但畢竟承了人家的情,後來我夫人也勸我說,就這麼倆兒子,老大很好,和我預想中的兒子一模一樣,他自己也開心,那就不如讓老二也開心,左右都習了武,就索性隨他去。」
「反正,家裏也不需要他再光耀門楣。」
顧蓉蓉微挑眉:「老夫人高見。」
那個繡娘是不是良人另說,單是馬老夫人如此開明的態度,就是多少父母做不到的。
「是啊,我同意了,我那二小子也高興,當即拍着胸口說,要做出個樣子來給我看,要建功立業,他投效軍中,離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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