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室嬌又軟,侯爺不禁撩 第88章捨不得走,那就留下
陸行越沉默片刻,似是在回想,是什麼時候呢,好像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有種模糊的預感。
他抬起眼帘注視着沈嵐歲,輕聲道:「在你第一次給我治療的時候。」
「那麼早?」
沈嵐歲詫異,「我露了什麼破綻?」
她微微睜大的眼無意帶了幾分憨態,陸行越不由得會心一笑,「你還記得我們洞房的時候我說過的話麼?」
「我我們洞房?」
這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他們什麼時候洞房了?
陸行越頓了下改口道:「我們洞房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沈嵐歲回憶了一下,當時說的話不少,他說的是哪一句?
見她愁眉緊鎖,陸行越抬起一指抵在了她眉心,「想不起來便罷,當時我說感覺你碰了我一下,昏迷之中我覺得自己身上熱熱的,然後就醒了過來,你當時說是你手熱的緣故,如今想來不是手熱,是異術。」
沈嵐歲恍然大悟,「所以在藥堂第一次給你治病的時候,你捕捉到這一點相似便想起了我。」
陸行越頷首。
「三郎心思之縝密,我自愧不如。」沈嵐歲自嘲一笑。
隨後她又斂起笑意,定定地看着陸行越,「你為什麼要幫我?因此把免死金牌用了,不覺得不值麼?」
陸行越迎着她的目光,沉聲道:「值得。」
沈嵐歲緩緩眨了下眼,長睫垂落,掩去了眸中的種種情緒。
「免死金牌於我而言並無用處,能救你一命,為何不救?真論起來,你救了我兩次,我還欠你一次。」
「我什麼時候救你兩次了?」
「第一次在洞房,第二次是右腿。」陸行越眼裏的光漸漸分明,他俯身微微湊近,輕聲道:「如果不是你,或許一開始我就死了,何來如今的陸三郎?」
帶着淡淡桃香酒味的氣息陡然逼近,沈嵐歲倏然抬眼,正好撞進了陸行越幽深的眸子,碧波蕩漾,像有春風肆意而過,驚起層層漣漪不休。
「陛下聽了我的話之後,就已經動搖了,沒打算再治你的罪,後面他的嚴厲模樣多半是裝的,他想看看你待我之心是否如我待你一般,他不信這世間人都如此重情重義,是你打動了他。」
沈嵐歲心裏莫名有些慌,下意識別開視線,「那那容昭公主呢,她怎麼會來的這麼巧?」
陸行越微微一笑,「我讓人修書一封請她幫忙,原本想着有她在旁勸解,陛下多少會聽,就算我欠她一個人情。」
沈嵐歲剛要開口,陸行越卻不給她這個機會,繼續道:「從一開始我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不管是免死金牌還是容昭公主,都是我的底牌,只要一個能成,都可保你性命無虞。」
「所以不要再擔心金牌的事,物盡其用罷了。」陸行越一字一頓道:「我、不、後、悔。」
最後一個字落下,像一道綸音烙進了沈嵐歲的心底,又燙又帶着點疼,她怔怔地望着陸行越的眼,久久不語。
「還有別的要問麼?」陸行越眉眼是從未有過的溫柔,「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鼻子一酸,沈嵐歲眼底迅速漫上了水光,她喃喃道:「你這樣,我都捨不得走了。」
陸行越隔着矮几,那掙扎良久的手終於還是落在了她的臉上,那麼輕,像一場幻夢般,那一陣春風終於還是吹進了他的眼底,化了一池堅冰。
他說:「那就別走了,留下來。」
話音剛落,沈嵐歲眼裏的淚珠從眼尾倏然滑落,他的手也在瞬間貼了上去,輕輕替她拂去了這一滴淚。
小軒窗外寒風狂,檀木榻里春意遲。
兩人相顧無言,卻已勝萬言。
良久,沈嵐歲攔下他的手,看了看他的掌心,嘆息道:「三郎的掌紋好亂。」
「嗯。」陸行不錯眼珠地看着她,整個人都好像要化了一般。
「老話說掌紋亂的人心思重,愛操心,什麼事都憋在心裏。」
「也不是憋在心裏,只是沒有可說之人。」
「以後和我說吧。」沈嵐歲捧起他的手,輕聲問:「疼麼?」
「嗯?」陸行越疑惑。
沈嵐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