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星物語 二十一章 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倔驢
長途跋涉,深入獸族領地,還穿行了獸族的空間密道,對溫去病、司馬冰心來說,這次的潛入可說是值回票價,光是此行所見所聞,就有很大的情報意義,而安德烈終於將委託的任務坦然相告,也讓兩人不用再東想西猜。
結束一番商議後,時間已晚,安德烈為貴賓安排住宿,司馬冰心張口欲言,卻被溫去病搶先一把拍在肩上,笑道:「夫人,雖然這一路上我們有點小紛爭,但妳應該不會提出什麼怪要求來為難王子,比如說,要求分房住什麼的吧?」
內心想法被一語道破,司馬冰心惱得真想一腳踩下去,不得不維持着笑臉,接受狼族王子的安排,還讓溫去病一路牽着手,摟着從沒被男人摟過的纖腰,好像甜蜜無限似的,住進特別為兩人準備的地下客房。
「這是什麼鬼貴賓房啊?」
一進房間,司馬冰心就忍不住道:「我司馬……我是說我娘家的地牢,都比這乾淨氣派,這還是王子府咧,怎麼那麼糟糕?」
溫去病隨手在房中設好隔絕封禁,道:「獸族的情況是這樣,不過妳應該沒說錯,這裏以前恐怕真是地牢。」
「地牢?」司馬冰心冷笑道:「他們招待客人,都是住地牢的?真是好講究禮儀啊。」
「也不用說得人族就多有文明一樣。」溫去病笑道:「獸人如果被人類擒了,吃住的待遇也不會好到哪去,大家相互互相而已。」
司馬冰心插腰怒道:「我就說你這人立場奇怪,你到底是不是人啊?我在說獸人,你就應該與我立場一致,怎麼說來說去,都在替獸人說話?你不覺得自己這樣對不起祖宗嗎?」
「喔!原來我祖宗也是只問立場,不講道理的嗎?」溫去病聳肩道:「那就對不起他們好了,我不在乎。」
「你!」
司馬冰心氣到想隨手拿個東西去扔,但環顧周圍,整間地下土房,除了一張土床,床上有些乾草之外,就連桌凳也沒有,難道讓自己抓滿手乾草扔出去?
溫去病看出少女的窘境,忍笑道:「比起丟什麼東西,你我夫妻是不是該商量一下,今晚睡覺位置的問題?這裏好像只有一張床……」
話沒說完,小美女已經氣呼呼地搶道:「想都別想,床是我睡的,你睡地上!」
溫去病朝地上看一眼,再看看土床,除了有鋪點乾草,兩者之間看不出有什麼分別,當即爆笑,「行,如果小娘子妳覺得床上比較乾淨,我睡地上又有甚麼關係?哈哈哈哈~~」司馬冰心氣到想衝過去踹人,溫去病卻忽然止住笑,道:「妳覺醒的血脈是什麼?」
「哼!」司馬冰心冷笑道:「有人會告訴你這個嗎?」
血脈覺醒,事關武者的力量本源,許多武者固然從不隱瞞,也瞞不住,一出手就顯現出來,但也有許多武者,基於各種理由,將此深埋作為隱藏的秘密,甚至從未在人前使用過。
司馬冰心出身平陽司馬,司徒小書具有耀宇朱門的血脈,兩人的血脈應該都是狼、鷹之類,但兩女幾乎從不曾在人前用過血脈力量,星榜資料上對此也是打問號。
像這種情形,如果不是血脈力量有見不得人的大缺陷,就是藏起來作秘密殺器,而後者的情形,瞬間爆發,力量升個一級或是一階都大有可能。
「我不太想干涉別人的**,但從早先觀察到的部分看來,血脈之力不是妳的強項,反倒可能是妳的隱憂,那股寒勁異乎尋常,對外可以傷敵,對內一不小心也足堪致命。」
早先共處箱中,冰山小美人身上散出的寒勁,異常霸道,溫去病察覺到異常,更聯想到很多東西。
「司馬家和玉虛真宗,一直不對盤,扶他老令公為什麼會砸重金,甚至不惜丟下面子,用上門求懇的方式,寧願鬧得帝國人盡皆知,也要送妳入玉虛門牆,這點我當初一直不理解。」
溫去病道:「就算真要替司馬家開闢新路,這計劃也不該只有妳一個人,一個人就算能練出東西,也起不了浪,更何況,如果這計劃只能一個人,那怎麼都不該是妳,司馬世家中,論資質潛力,妳絕不是最優秀的那個。」
當時,此事鬧得全大地沸沸揚揚,西北素來是金剛寺的地盤,司馬家的族人要往外派習武,基本都是近水樓台的金剛寺,或是意氣相通的封刀盟,至於玉虛真宗,司馬家一直覺得這些道士貌似清高,其實充滿權謀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