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偷聽我心聲,流放路上贏麻了 王太傅醒了
這句話在心裏打了幾個轉,王宜沒有說出來。因為車裏還有許多人,尤其小姑王煙雨,就是個被嬌縱壞了的大孩子。
「祖父,剛才我們王家的馬車差一點被昭獄罪囚踢下山溝,是蘇鎮北救了我們。」
王宜口氣平靜地說,
「以後你們都叫我王宜,我是太后撥給王美人的貼身宮女。」
「蘇鎮北?」
王太傅老眼猛地一亮,
「他不是被顧泰下了六枚鎮魂釘,昏迷不醒嗎?怎麼會——」
鎮國公府一門九將亡,戰神將軍蘇鎮北生死一線。他們王家不像蘇家,都是文官。王太傅昏迷,一來是因為他年紀大,受了傷。二來也是被皇帝一系列操作氣暈的。最重要的還是絕望。
太子沒了,皇太孫沒了。蘇家九將沒了,他縱有潑天的計謀,又有何用?
如今看到太子妃竟然還活着,別人不知,他看着這個嫡長孫女的眼睛就知道,東宮沒倒,東宮還有希望。只不知是太子活着,還是皇太孫活着?這種驚天秘密,自然不能當着這麼多人說。等他找個機會,再單獨和孫女談談。
蘇鎮北竟然還能有能力保護他們王家,要知道昭獄罪囚個個都是重犯,身手相當了得。
「蘇鎮北竟然恢復了功夫?」
鎮魂釘不是天下無解嗎?
「孟齊,你去叫你大爺和你父親來。」
王太傅趕緊打發九歲的嫡孫王孟齊下車,去叫兩個兒子來。
「從今天開始,我們王家要始終跟隨在蘇家後面,看着蘇家行事。」
「爹——蘇家除了一個半死不活的蘇鎮北,剩下的都是女人孩子,還不如我們家,有大哥二哥。還有爹你在,看着他們幹什麼?蘇家一家子男人差不多都死絕了,剩下個蘇成義,又是個沒用的廢物。要說起來,也得是他們蘇家看着我們王家行事才是。」
王煙雨見爹不理會她,只和王宜說話。心裏非常不開心。
以前王宜是太子妃,全家人都得捧着她。
如今她雖說是個廢妃,可也是皇帝親封的王美人啊。王宜都是太后專門撥過來服侍她的宮女,難道全家人,不應該都捧着她了嗎?
【王煙雨這腦迴路,也真是沒誰了,真是個超級大傻瓜。】
由於兩家車離得不遠,蘇米寶被迫聽完了馬車裏王家所有人的心聲。
【大哥,王太傅醒了,你剛才救了他們家馬車,引起他懷疑了。他要王家人以後都看着我們蘇家行事。還有王宜,她對王家表明她的身份了。只不過,沒有說起皇太孫還活着的事。可能是怕王家女人嘴碎,壞了她的大事。她會找個好機會,單獨和王太傅商量。】
「都是流放犯,我們只要管好我們自己就行。至於王家,我只是看在先人的面子上,不能眼看着他們死在罪囚之手。」
蘇鎮北此時已經躺在了驢車裏,蘇老夫人正拿着一塊干毛巾,在給他擦乾長發,看得坐在蘇老夫人懷裏的蘇米寶心裏痒痒的。
【哇,我家大哥的頭髮好長好黑好順。好想摸摸。誰說女人長發才好看,我家大哥長發的樣子好迷人,我真要被迷死了。不行,我以後長大了,找男朋友,也得找一個長得和我大哥一樣好看,頭髮也又長又黑又順的。嗯,還得要八塊腹肌的。】
蘇鎮北一臉黑線,聽聽,他家小妹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山路太窄,隊伍拉得很長,前面的流放犯並不知道後面的情況,只知道後面有罪囚作亂,亂殺流放犯。大家再也不叫苦叫累,喊雨大路滑了。
正好官差又給女人鬆了綁,女人扶着老人,大孩子背着行李,小孩子由大孩子背着,或者由女人背着。甚至各家的男人,有身體強壯的,不顧自己戴着重枷,讓小兒子騎到木枷上。女人們在旁邊不停地給男人擦掉臉上的雨水。
大家把所有能披在身上擋雨的,戴到頭上擋雨的東西都用上了。
甚至有個別流放犯女眷慶幸,她們上午走着的時候,看到路邊有野草,覺得曬得太難受,扯了幾把編成了草帽戴着,這時候再從包裹里翻出塊油紙,或者獸皮。拿出針線,一邊走着,一邊粗針大線,幾下縫上去,戴在家人頭上,這樣勉強能擋着臉,眼睛不進水,就能看清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