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森林的畫面感太真實了，真實到他忍不住想要毀滅這裏。

    蘇啟咧嘴，有趣！

    轟！

    再次一拳轟出，世界破碎，無數破碎的空間碎片折射出各種畫面來，天地萬物的種種都仿佛是在其中。

    他繼續轟拳，仿佛從三維世界殺入到二維平面中，無形的凝滯感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低頭一看，自己不知何時忽然變成了紙片人，彎曲的身形拉長到極限，仿佛有種力量要把自己撕裂開來一樣。

    幻境，依舊是幻境！

    可真的被撕裂了，蘇啟覺得自己十有八九也就嘎掉了。

    渾身金紅色氣血震動，他就像膨脹的氣球，身軀硬生生重新充盈起來。

    再次揮拳，每一拳的落下，都是一片世界的寂滅，可又在眨眼間，一切都在溯回，海浪起伏，蔚藍色的海面與天空潔白的雲層構建出一股無比靜謐的畫面來。

    偏頭一看，是戰艦行駛到旁邊，其餘人紛紛出現在延伸而出的甲板上。

    「停！」

    看見蘇啟又要揮拳，大家連忙喊道。

    「我們是真實的，不是幻境！」

    「我知道！」

    蘇啟靜靜站在虛空中，看着身下的海面，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剛剛陷入到某種幻境中，出拳殺伐倒是真的，就看周圍破碎的空間與倒灌而來的海水就清楚了。

    一般人陷入到幻境中，基本都是找到幻境的弱點，從而掙脫出來，但他是硬生生以絕世偉力打出來的。

    既然有幻境，那麼，無論那背後是的什麼人，還是什麼奇異之物，都會有力量容納限度，一隻螞蟻從來都不會有力量迷惑到一尊真神！

    所以，在意識到不對時，他採取的做法其實就是打穿一切，就算能幻化出無窮天地來，他亦能打到世界的盡頭。

    兩尊本源器現身，它們的力量中帶着一絲至高的道韻，在周圍設下一層淡淡的防護圈，因為在走出戰艦時，又有兩尊半神有些不對勁了。

    一個是八爪章皇在吵着要找自己的同族兄弟，一個是塔石身化數千丈的熔岩巨人，在那裏不斷秀着那巍峨的身軀。

    沒有理會這兩個也瘋了的，他看向兩尊本源器，好奇問道：

    「你們的力量可以隔絕這種幻境的侵蝕？那剛剛還拿我做試驗！」

    「只是讓你試試幻海古境的力量罷了，怎麼，你剛剛應該是感受最深的，沒發現什麼麼？」

    聲音落下，蘇啟也陷入到沉思，他看着周圍充滿一縷至高力量的光幕，還有剛剛那些幻境的力量。

    與其說是幻境，還不如說本就有一股力量在化虛為實，眼前所見皆為假，可每一朵浪花的升起，在某種偶然的情況下，演化出一方真的大世界也不是不可能！

    似乎想到了什麼，他手掌中一座神宮浮現，從中浮現出一株銀色的樹苗，樹苗上，四片葉子長出，濃郁的空間之力與周圍的光幕交相輝映。

    原本的種子徹底融合到一起，發芽，繼續生長，幼小的樹苗中，那四片葉子只是微微一震，蘇啟感覺自己的眼前要更加清晰一些。

    海還是那片海，但莫名中不經意就要陷入到幻境中的感覺卻是徹底消退掉。

    「至高序列不光是時間、空間，還有生命、混沌、甚至是『虛』、『實』！」

    「虛實？」

    「不對，你的理解有誤，不能一起念出，這是兩條完全相反的至高序列法則，這片幻海古境就是由『虛』和『實』構建而成！」

    歲月史書淡淡解釋道。

    「其中，虛應該佔了九成九，實只是一分，卻是整座秘境的基石！」

    果然，還是這些活的無比久遠的本源器經驗豐富，蘇啟手中懸浮着空間法則之樹，說道：「所以，得要用至高來打敗至高對吧？」

    「一半對！」

    「嗯？」

    最終還是人王路浮現出來，與歲月史書的本尊相比，它其實一直是分身待在蘇啟的身邊，一分三，還有兩截分別待在同樣開啟人王試煉的霍去病和項羽的身上。

    因為那兩位早就跑到幻海古境中，所以，人王路對這裏的了解在眾人中，其實才是最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