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流放,世子妃種出北大倉 第607章 在力所能及的所有地方
嶺南王身為朝中地位特殊唯一的封地王,在嶺南封地多年,內設其實儼然已經是個小朝廷的模式。
文臣武將一概不缺。
但類似左誠之流的貨色,也不少。
這些人多年前都是王府的屬臣,後來隨着老王爺一路到了嶺南,別的功勞多大不好說,但跟着老王爺的時間的確是一個更比一個久。
江遇白揉着眉心冷笑:「當年我父王被貶嶺南改封號,手底下的能人折損不少。」
「再加上初到嶺南之地,處處都是緊着用人的地方,用人時才幹為次,忠心為上,不得已破格提拔了許多德不配位的人。」
後嶺南急需安定,老王爺哪怕明知這些人可能配不上眼下的尊榮,但還是給與了跟隨自己多年的老人足夠的體面。
這本來不是什麼壞事兒。
可問題出在,現在嶺南王府做主的人換成了江遇白。
江遇白暗暗磨牙:「聽調不聽宣,陽奉陰違都是時常有之,像今日你見的這種情形,往日也不少。」
「當着我父王的面兒,一個個乖順得就像是摟草做窩的兔子,到了我的面前,就個個都耀武揚威,恨不得指着我的鼻子斥罵我不會做事兒。」
「這樣的人,忍一時是為了候得來長久,但忍一世,那就真真是我軟弱了。」
所以今天左誠率先對徐璈出手,江遇白一開口陰陽怪氣地就朝着徐璈這邊幫襯。
他就是要讓這些人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之前在老王爺面前積攢下的情分,拿到他的面前可沒那麼管用。
徐璈聞言並不意外。
江遇白本來也不是什麼無限忍讓慈和的好人,等他的忍耐失去限度時,那就必定是刀鋒見血之時。
不過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徐璈對自己之前受的刁難一字不提,自己也全然沒當回事兒,輕描淡寫地說:「小王爺雄心壯志,自當有解決之法。」
「我現在自身難保,就不跟着摻和了。」
「你這話就說得很不講義氣了。」
江遇白嫌棄地瞪眼:「我被人蹬鼻子踩臉受氣了,你就忍心這麼看着?」
徐璈很想說自己忍心的,但江遇白沒有給他這個氣自己的機會。
江遇白斬釘截鐵地說:「左誠這麼多年早就被人捧得忘乎所以了,今兒在你這兒一招受損的氣,他咽不下去。」
「我跟你說這老小子肯定還要來找你的麻煩,你到時候把人逮住了不必留手,直接卯足了勁兒給我往死里揍!」
徐璈平靜地注視着江遇白含恨的臉,少頃後頭疼道:「為什麼是我去揍?」
「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地位尷尬,身無寸功又」
「我知道啊。」
江遇白理直氣壯地說:「所以我這不是在給你立功的機會了嗎?」
徐璈:「」
「逮住機會把左誠那個老小子揍一遍,我給你記一大功。」
「還有,你被看成眼中釘,跟你揍不揍左誠其實沒有關係。」
江遇白憐憫地望着徐璈,苦口婆心:「這一點,居然還要我提醒你嗎?」
「兄弟啊,咱倆現在的處境那可謂是一樣一樣的,都這麼被人欺臉羞辱了,你就忍得住不打回去?」
「只管撒開手去揍,沒弄死就是你的大功一件,等你把左誠收拾了,他的位置就是你的。」
江遇白在徐璈堪稱無言以對的目光中笑得肆意,幽幽地說:「不過你要是沒打過,那可就不能怪我了哦。」
「反正左誠肯定是要報復你的,都佔據了道德的高點要是還輸了的話,我最多就是能背着人給你偷摸送點兒上好的金瘡藥了。」
江遇白這點兒為數不多的關懷,沖得徐璈一陣沉默,最後臉都是木的。
「那倒不必。」
江遇白舒心地笑了:「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啊。」
「至於你剛才說的那個」
江遇白話鋒一轉,眸色凝下來輕輕地說:「我一會兒就回去跟我父王細說。」
「如果我父王也認同可以如此的話,那估計就很快了。」
劍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