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了解，楚漩不慣楚大山這毛病，「就是百分之十的純利潤分紅，別忘了我家還得擔本錢，這有很大風險。若真像你說得，有很多大貨的話，你能掙不少呢。」

    楚大山精明得很，「萬一到時候你們只承認帶魚王是從那片海域捕撈的，其他大貨都不是，我找誰說理去？」

    楚漩依舊一副嚴肅模樣，「不相信我們的話，你可以跟船出海。你不是會開船嗎？親自開船過去吧！」

    「那行吧！」楚大山快速吃完香蕉，又拿起一個橘子，剛準備吃，楚漩拉開身旁的抽屜，從裏面拿出一把冬棗。

    臉上的嚴肅被熱情代替，「楚大爺，橘子有什麼好吃的？給你吃點稀罕貨，大冬棗，又脆又甜。嘗嘗吧！」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上輩子貪嘴的楚漩是知道的，香蕉和冬棗接連吃下去，嘴裏會有一股羊屎味。

    楚大山一看到大冬棗，雙眼放光，立馬放下橘子，接過，「這大冬棗長得真喜人，我第一回吃呢。」

    咔嚓咬一口，繼續說道，「真甜，真脆生，好吃。」

    咔嚓咔嚓連續咬好幾口，越嚼越不對味，羊屎味越來越濃。

    楚大山飛快地躥出去，跑進茅房，吐了出來。

    沐辰澤詫異不已，「大冬棗那麼好吃，楚大山吐給我們看？就這麼暴殄天物？」

    楚漩捂着嘴低聲笑，笑過後，朝他耳語道，「我故意整他呢。誰讓他不知足的？香蕉和冬棗同食，會產生羊屎味。」

    沐辰澤忍不住拿起一根香蕉和幾顆冬棗，躍躍欲試。

    被楚漩攔住，「不要試，試過之後，哪怕吐掉，那種羊屎味還會有，一想起來，吃飯都不會香。」

    沐辰澤最終沒試，不過，只是暫時打消，因為他不想在媳婦面前出醜，等趁媳婦不在堂屋時，他會試一下。

    對於新奇的東西，他總想嘗試一下，大不了試過之後，趕緊吐掉，再多漱嘴。

    吐完回到堂屋，楚大山啥也不再吃，因為滿嘴羊屎味，感覺吃啥吃進去的都是這個味。

    楚漩和沐辰澤為了證明大冬棗沒什麼異味，咔嚓咔嚓地吃起來。

    吃了一個又一個。

    楚大山感覺可能是自己上了年紀，享受不了冬棗這個味。

    沐辰澤把冬棗核吐進痰盂，才繼續剛才的話題，「楚大爺，現在可以說了吧？為什麼你知道帶魚王的位置，卻不捕撈？」

    楚大山一臉驕傲地回應，「因為我聰明啊！當時我是船工，掙的工錢有數，無論捕撈帶魚王還是什麼其他大貨，工錢就那麼多，我幹嘛費勁拉帶魚王上來？所以嘛，直接放生。在那一片海域，我捕撈過很多大貨，都趁船老闆不注意偷偷放生。後來船老闆換了其他海域捕撈。」

    沐辰澤有些無語，誰雇楚大山當船工，真是倒了血霉。

    楚漩嘆一口氣，「帶魚到了海面上，能生還的機會很小。你放生有什麼用？」

    白白浪費一條帶魚王。

    楚大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只要不累着自己就行，沒想那麼多。對了，即便我開船帶你們去那片海域，你們也不能支使我幹活。」

    沐辰澤可算看出來，楚大山懶得皮都疼。

    「沒問題。除了開船，啥也不用你干。」

    楚大山繼續討價還價，「你們得管我飯菜，給我發開船的工錢。」

    沐辰澤剛想答應，楚漩輕拽他的胳膊一下，看不慣楚大山蹬鼻子上臉。

    沐辰澤立馬不吭聲。

    楚漩吐掉嘴裏的冬棗核，「楚大爺，在船上管飯沒問題，但發工錢這事，是不是太過分？已經談好拿純利潤分紅，還想要工錢？錢都讓你掙了，是吧？我們也不是非用你不可，完全可以雇其他人出海，多尋幾片海域，多花兩天時間，絕對能找到。」

    楚大山尷尬一笑，「別介啊！不用去找別人。咱們不是剛一起演過戲嗎？我不要工錢，只要分紅。」

    沐辰澤偷笑，也就小漩能治楚大山。

    他們定好明天出海的時間，楚大山離開前，又提到買肉鬆麵包的事。

    楚漩拿出之前留在家中的幾個肉鬆麵包，免費送給他。

    他拿着麵包，喜滋滋地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