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京當警察 第484章:潤人殺手,狹路相逢狡者勝
東京,新宿一丁目。
南風酒店只是一間小賓館,位於大馬路邊上,看着已有些年頭,廣告牌都不發光了,使之顯得並不起眼。
三樓308房間內煙霧瀰漫,不知道的進來還以為到了天庭,桌上的煙灰缸里煙頭已經滿到冒出來了,兩個男子坐在沙發上還一支接一支的抽。
一人年齡稍大,目測四十往上。
另一人略小,約莫在二十多歲。
「舅,怎麼說?」年齡略小的青年看向中年人開口就是地道的中文,說話的同時掐滅手裏的煙又點了一支。
中年人皮膚黝黑,臉上滿是風霜留下的痕跡,看着像個老農,但一雙眼睛卻很銳利,聲音低沉而沙啞的緩緩開口,「外甥啊,活還得干,人僱主說了,人沒整死不給尾款,好不容易才接個大活,幹完這票,咱倆就能風風光光回去,過上安穩日子了。」
「可是老舅,那小鬼子被這麼一驚有防範了吧,不好下手啊!」青年皺起眉頭,吐了一口煙霧憂心忡忡。
「我倒不這麼認為。」中年人抿了抿乾裂的嘴唇,微微坐直身體,一本正經的說道:「你聽我分析,那叫青山秀信的小鬼子肯定也料不到我們還敢頂風作案二次出手,所以殺個回馬槍的話,成功的幾率反倒更大些。」
兵者詭道也,主打個出其不意。
「老舅,我都聽你的,你說怎麼整就怎麼整,你肯定不能害我。」青年抖了抖煙灰,一臉豁出去,砸吧砸吧嘴說道:「之前殺了那麼多鬼子都沒這個值錢,我也確實不想錯過。」
「行,那就研究研究整死他,這小子的官要擱在戰爭期間高低是個少佐吧?指不定他祖上就他媽禍害過咱老家,弄死他就當抗日了。」老農模樣的中年人吐了口唾沫惡狠狠說道。
青年年輕,了解得更多,聽見這話糾正了一句,「老舅,我看鬼子的報紙上說,這傢伙是個好官來着。」
「對鬼子來說是好官,我們又不是鬼子。」中年人聞言,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想了想說道:「有句話是怎麼說來的,彼之英雄我之敵寇!」
在九十年代初期,日本作為亞洲地區唯一的發達國家,一枝獨秀,吸引了大量周邊各國的外來務工人員。
大部分人都是黑下來的,加上沒有技術,也沒有學歷和身份,只能做些又苦又累的底層工作,就這樣還得受當地本土黑幫和外籍黑幫的欺壓。
由此使得一些不甘平凡,敢打敢殺的人走上了犯罪道路,而本土勢力僱傭殺手時就喜歡找韓國人、中國人這些面孔和日本人差不多的外來者。
因為他們來就是為了賺錢,根也不在這裏,所以只要給夠錢,什麼單子都敢接,加上沒身份,殺完人後逃回國,警方想要調查都查不到痕跡。
這舅甥兩人正是這樣一對職業殺組合,來之前兩度創業虧損,覺得國內各種不好,聽說日本這邊刷盤子能暴富,空氣都是甜的,月亮更圓,連馬桶的水都能直接喝,因此把奉為自己未曾謀面的第二故鄉,通過蛇頭走私入境,來後才發現不是那麼回事。
鬼子老闆仗着他們是黑戶瘋狂欺壓他們,兩人實在是受不了,就換了個中餐館打工,結果好傢夥,老鄉更是往死里壓榨他們,比鬼子還狠呢。
兩人本想着忍一忍,拿了工資再換地方,沒想到終於熬到發工資時老闆又拖欠工資,他們一怒之下半夜把老闆抹了脖子,從此乾脆轉職殺手。
經此種種毒打,硬生生把這兩個恨國黨改造成了堅定的愛國分子,並對日本這個曾經嚮往的精神故鄉恨之入骨,專接本地殺本地人的單,偶爾也借借老鄉人頭,在業界小有名氣。
刺殺青山秀信,這是他們從業至今接過最大的單子,中間人說僱主承諾給一百萬美金當報酬,先付了五萬定金,剩下的等殺完人後一次性結。
那可是一百萬美金啊!
天王老子來了都得殺給僱主看。
「咕咕咕~」青年的肚子不合時宜的叫了兩聲,他摸了摸,「舅,要不先去吃飯吧,吃飽了再商量商量。」
「吃吃吃就知道吃,好不容易攢點錢全他媽被你吃喝了,要不你媽是我親姐,我他媽才懶得帶你呢。」中年人罵罵咧咧的掐滅煙頭站了起來。
青年弱弱的懟了一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