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後鹹魚美人拿了反派劇本 第百七十九章 逃離
鳳妤辨認準方向,一路往上山跑,沒有往村莊跑,夜色也遮掩了她的身形,她暈倒在一處山洞裏,等她醒來時,天已經亮了。
她掙扎着爬起來,饑寒交迫,失血過多讓她身體寒冷至極,渾身劇烈疼痛也讓她幾乎起不來身,鳳妤手心都被劃傷,額頭被撞破,肩膀和小腹都有很深的劃痕。
她幾乎是爬着做起來,私下內襯包紮着傷口。
「啊……」頭上雖撞破流血,一夜過後血液凝固,可肩膀和小腹上的傷口深得可怖,她不能繼續藏在山洞裏,她要尋大夫,若她無傷藏在山裏,躲過三四天搜查沒問題,帶這麼嚴重的傷,她要治傷。
逃亡對鳳妤而言,並不陌生。
她仿佛回到幼年時,和小七一起逃亡的那段日子,唯一的區別是,如今她長大了,身邊也沒了小七,她要一個人逃亡罷了。
「鳳妤……你可以的!」鳳妤咬牙忍着痛,「你會活下來的!」鳳妤沿着京城的方向往前尋找村莊,也不敢去城鎮,腹部的血已染紅了衣衫,她眼前不斷發黑,昏眩,即便是看到前方升起的炊煙,鳳妤也無力支撐,昏倒在麥田裏。
她再一次醒來時,已是深夜,鳳妤渾身劇烈未散,身體滾燙,她警惕地觀察四周,這是一間石頭建造的房屋,房間比她府中的侍女房還要狹窄,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角落裏放了幾個架子,架子上有陶罐和農具等等。
桌子上點着一盞油燈,勉強着涼屋內,鳳妤身下是木板床,簡陋又堅硬,除了傷口疼,床鋪不平整磕得她背脊疼痛。
鳳妤輕輕一挪,傷口疼痛鋪天蓋地襲來,極是難受。
鳳妤低頭的手和頭都被包紮過,她能聞到一股草藥的清香,腹部和肩膀也都被簡單地處理過。
鳳妤深呼吸,聽着蟬鳴和偶爾傳來的夜貓叫聲,神經漸漸放鬆。
她聽到腳步聲後,閉上了眼。
一名老婦進來,鳳妤感覺到婦人帶着厚繭的手摸着她的額頭,「還是這麼燙,老宋,要不要去鎮上請大夫看看」「看什麼大夫,那群官兵說了,懸賞五十兩,等天一亮,我們就去鎮上報官,五十兩足夠我們兩口子活五六年了。
」「我看着姑娘面善,傷得這麼重,也不像大奸大惡之人。
」鳳妤聽到這對夫妻的談論也知道,知道陳墨已來村莊搜查過了。
她爬上岸後,以自己的體力,走不了多遠,所以在山裏藏了一天一夜,陳墨沒有中毒,等那群錦衣衛的毒解了,他們一定會下懸崖來找她。
這座村莊離懸崖並不遠,她自己重傷,腳程很慢,只能賭陳墨等人早就搜查過這座村莊。
再來,這是往京都的方向,她走的是和西州,寧州的反方向,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陳墨就算要找她,一定也在往寧州和西州的城池戒嚴。
「那群官兵凶神惡煞地尋她一個小姑娘家,她到底犯了什麼事」「別管了,銀子重要,我們一輩子都沒存到五十兩。
」……鳳妤心中已有了主意,她故意發出咳嗽聲,引來了門外夫妻的注意,很快就看到一名衣着樸素的大娘進來。
她看起來年齡應該有四十了,臉上有風霜和勞作的痕跡,見鳳妤要醒來,慌忙壓着她,關心地詢問她傷勢鳳妤扮可憐,扮柔弱非常得心應手,幾乎沒有人能逃得過,她謊稱自己是商戶家大小姐,愛上一名窮書生,兩人情投意合。
可父母非要把她嫁給權貴當妾,權貴年齡都能當她父親,兒女比她還大,她和書生商量一起逃婚,誰知道權貴派人追捕,當着她的面殺了她的情郎,她不願意被帶回去成婚,咬牙跳下懸崖,命不該絕被人所救。
這個話本子故事鳳妤非常熟悉,是西州酸秀才寫的,當時在西州排過好幾次,被西州百姓狠狠地批評了,寫什么小姐書生,你是沒東西寫吧,戲班子竟然還要演出來,這不是浪費金錢麼西州民風彪悍,不管男女都不愛這種酸溜溜的愛情故事,更覺得大家閨秀小姐和窮書生勾搭在一起像話嗎她想去當乞丐嗎又罵酸秀才異想天開想要娶商戶家大小姐,把這酸秀才罵出西州了,人家剛來定居不到半年,被百姓罵走了。
秋香還拿着話本子讀得津津有味,一直到春露提醒她,這酸秀才的險惡用心,秋香還氣得撕了本子。
當時許多人都說寫誰不好,寫商戶家小姐和窮書生,故事情節有點像謝珣和鳳妤,結局還很壞。
百姓都不愛這故事,鳳妤認真讀完,覺得也沒什麼,謝珣可不像什麼窮書生。
如今正好把話本子的故事說一遍,說得淒婉絕美,再加上她我見猶憐的臉,很令人信服,鳳妤摘了自己的一對耳環,放在婦人手裏,「大娘,這對耳環是我身上最值錢的東西,去城中當鋪能當一百五十兩銀子,小女子無以為報,只盼大娘庇護,千萬不要告訴旁人見過我,小女子只想尋一個安穩的地方,安度餘生,不再擔驚受怕。
」她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