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北直翻白眼：「走開，我是不會給你的。」

    東皇斜眼看着這隻大黑貓，眼神有些討厭，能讓東皇露出這種眼神，說明這隻貓並不簡單！

    「咳咳……」

    遠處傳來了一陣咳嗽聲，一個小腳的老太太，老得不能再老了，穿着老年間的灰布衣服，蒙着黑頭巾，一步一步，慢慢走了過來。

    「小黑啊，你怎麼又亂跑。」她衝着大黑貓說，語氣卻很溫和。

    大黑貓叫了一聲，就來到老太太身邊，挨着她，十分親昵。

    老太太笑了笑，抬頭對吳北說：「小伙子，不好意思，我的小黑打擾到你了。」

    吳北盯着這個老太太，有些吃驚。因為他看到老太太的背後隱隱有一道漆黑的大門，門是關着的，裏面似乎關着某種極端可怕的東西，那東西一旦放出來，瞬間能將他撕成碎片！

    他上前一步，很客氣地拱手：「見過前輩。」

    老太太微微一笑：「小伙子眼神倒不錯，居然能瞧出老身的修為，難怪東皇會跟隨於你。」

    東皇？他看向身邊的大黃狗。

    東皇一臉不耐煩的表情，斜了老太太一眼，就往老宅走去。明天就要搬過來住，它得看看，哪兒適合放他的狗窩。

    吳北問：「前輩如何稱呼？」

    老太太道：「多少年沒人提我的名號了，乍問之下，我幾乎要忘記了。我想想……三百年前，他們叫我『聖巫仙子』，兩百年前，又稱我『巫婆婆』。再後來我淡出江湖，知道我名號的人已經很少了。」

    吳北連忙道：「原來是巫婆婆前輩，晚輩有禮了！」

    巫婆婆笑了笑：「小伙子不必擔心，我來是找東皇換一樣東西，換完了就走。」

    吳北心一動，之前東皇也跟自己換東西，他不禁問：「前輩，似乎有不少人找東皇換東西，它身上的東西，從何而來？」

    巫婆婆奇怪地看着吳北，道：「你不知道嗎？」

    吳北搖頭：「晚輩不知。」

    巫婆婆點點頭：「你不知道也正常。東皇的來歷非常神秘，誰也不知道它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也不知從何時開始，便有人從它那裏換取想要的東西。反正在我年輕的時候就聽說了東皇的大名，幾百年間，我從東皇那裏換了十幾件東西，算是它的老主顧了。」

    吳北微微吃驚，這麼說，東皇已經活了幾百年了，那它到底是什麼？

    巫婆婆說完，轉身往老宅里走。吳北知道，她這是去找東皇換東西了，就沒跟過去。

    那隻大黑貓依然圍着吳北轉，似乎還想要那幾串槐豆子，吳北不搭理它，

    幾分鐘後，巫婆婆走出來，她臉上掛着笑意，說：「小伙子，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東皇的間人了，照例我要給你一成好處。」

    吳北愕然，一成好處？

    巫婆婆手一翻，一枚黑色的烏木牌出現在她掌心，道：「這是老身的東西，日後你若遇到危險，可將它亮出來，或能保你一命。」

    把烏木牌交給吳北，便慢騰騰地往回走。

    吳北接過烏木牌，目送她離開。老太太走着走着，一人一貓的身影慢慢變淡，最後消失不見。

    吳北帶着東皇繼續溜達，從老宅返回東湖一號。

    到家後，發現吳眉已經放學，正在客廳里玩手機。

    他笑道：「小眉，放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