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下了廣告上的地址，便決定去試一試。

    步行了二十公里，他來到一片陌生的街區。在街尾處，有一家大排檔，面積很大，三教九流的人都在這裏吃飯，食客盈門，生意火爆。

    他來到飯店，一名服務員笑問：「吃點什麼？」

    張小北：「我是來找工作的。」

    服務員扭頭叫道：「麗姐，找工作的。」

    一名二十五歲，身材豐滿，形容嫵媚的女子快步走來，頗有風姿。她穿着玫紅色的旗袍，目光清亮，美眸在張小北身上打量了幾下，笑問：「多大了？叫什麼？」

    張小北：「十七。張小北。」

    麗姐點點頭：「跟我來，先試試刀功。」

    她轉身往裏走，張小北就跟着。穿過用餐區，就來到了後廚。廚房很大，十幾名廚師和小工在裏面忙活。

    在靠後的位置，有一張桌子，上面擺着半扇豬。

    麗姐：「你的工作，就是把豬骨、豬肉分開，切出肋骨、大骨。還要把豬各部分的肉，分門別類。能勝任嗎？」

    張小北心說這有什麼難的，點點頭：「能。」

    麗姐「嗯」了一聲：「給你半個小時，切給我看。」說完，她就走了出去。

    張小北看了一眼重達一兩百斤的豬肉，默默拿起了斬骨刀。

    麗姐走出廚房，一名廚師笑道：「麗姐，這活我做也得二十分鐘，你只給那小子半小時，他只怕完不成。」

    麗姐淡淡道：「飯店生意忙，必須找一個手腳利索的。半小時內要是做不完就走人。」

    廚房裏，張小北一刀下去，手持尖刀，刀刃在骨肉之間滑動，輕鬆就切下一塊塊肉。

    他似乎天生就擅長用刀，幾把刀在他手裏都發揮出極高的效率。十分鐘不到，他已經將骨肉基本分離，接下來就是把肋骨切成小塊，將大的肉塊切成幾斤一塊。

    剩下的活就輕鬆多了，三分鐘不到，他就完成了工作。

    麗姐這時走了進來，看了一眼案板上碼放整齊的豬肉，她很滿意，看了一眼腕錶，說：「十四分鐘，不錯，你可以留下來工作了。」

    張小北問：「老闆，這邊工資是多少？」

    麗姐：「沒固定工資，多勞多得。你面前這半扇豬肉，只要你按要求完工，我就給你五塊錢。」

    張小北眼睛一亮，半扇就給五塊，那一天應該能賺不少吧？

    麗姐看着他：「張小北，車上還有扇豬肉，你全給我處理好。」

    張小北「嗯」了一聲，默默地繼續工作。

    第二扇豬肉，處理時間又縮短了兩分鐘。等他處理完第七扇豬肉，用時已經不足十分鐘，只有分多鐘。

    當麗姐看到葉天的勞動成功，見多識廣的她也不禁吃了一驚：「都是你自己做的？」

    張小北點點頭，問：「老闆，還有其他活做嗎？」

    麗姐笑了起來，說：「以後不用叫老闆，叫我麗姐。我這邊還有一個剁餡的活，每剁一百斤肉餡，我給你十塊錢，你做嗎？」

    張小北現在缺錢，連忙點頭：「做。」

    於是，他又開始剁肉。兩把菜刀在手飛舞，發出密集的聲音，兩分鐘不到，已經剁出十五斤肉餡。

    他剁出的肉餡，又細又勻，比其他廚師剁得要好。

    他繼續剁第二塊肉，這次直接剁二十斤。結果用時更快，只用了兩分鐘半就完工了。

    剁了一百斤肉餡，張小北的速度已經快得離譜，刀光連成一片，他一分鐘左右就能剁出三十斤肉餡。

    很快，四百斤豬肉餡被張小北剁了出來，放進了一個個大盆里。而用時，還不到一個小時！

    麗姐又過來看了一眼，她見肉餡剁得好，說：「看來你是高手啊。你今天的工作做完了，跟我去結賬。」

    因為世道亂，現在打工都是日結。張小北用兩個多小時，就賺了七十五龍幣。當麗姐把錢放進他手裏，他不禁雙眼發光，晚上可以好好吃一頓了。

    麗姐似乎知道他的心思，問：「吃午飯了嗎？」

    張小北搖頭：「沒呢。」

    麗姐叫來服務員：「羊角，給張小北端兩碗大肉餛飩，管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