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

    反正在面對方晨的時候，我真的很小心眼就是了。

    厲湛低頭淺笑：「又吃醋了？你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個醋罈子？」

    我撇了撇嘴：「沒辦法，某人就是招爛桃花。」

    厲湛：「」

    方晨：「」

    厲湛畢竟也是商業大佬，不少人都來找他聊天，要麼是談生意，要麼就是想要認識一下。

    能參加這場晚宴的，都是京圈裏有頭有臉的人物，我看他忙，就沒有纏着他。

    剛好我肚子也餓了，就去了食品區。

    用蔡清清的話說，來這種場合，不把自己的肚子填飽，都對不起這裏的食物。

    也確實是挺好吃的。

    我反反正也沒什麼事了，也就不在乎什麼形象，在加上穿的挺像一個服務生，就更沒人管我。

    「這個更好吃，配點紅酒。」

    忽然有人給我的碟子裏夾了一塊牛排，然後遞了杯酒。

    我剛想拒絕的，但是扭過頭看到來人是厲湛的媽媽趙瑞禾後，就放棄了。

    我怔了一下：「謝謝阿姨。」

    「不客氣，聽說你拿下地皮了？很厲害。」

    趙瑞禾聲音溫溫吞吞的，是個很溫柔的人，跟我母親有些像。

    我微微一笑，說：「沒有，厲湛和霍總的功勞更大。」

    「你謙虛了，張總還在到處誇你呢，我剛剛還看到周子勝被氣的不行。」

    我眨了下眼，看着趙瑞禾：「阿姨知道周子勝？」

    趙瑞禾點頭：「嗯。」

    我抿了下唇，忽然有些想問一下，她知不知道我和周子勝的關係。

    我有些心虛，就下意識的抿了口酒。

    厲湛被她培養的那麼優秀，她如果真的很介意，那我

    我目光閃爍，欲言又止。

    趙瑞禾拍了拍我的肩：「怎麼了？忽然間愁容滿面？」

    我搖了搖頭：「沒什麼」

    我還是決定什麼也不說，但是以趙瑞禾的能力，想要查到這些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阿姨，你剛剛說想要跟我說的事是什麼？」

    趙瑞禾垂下眼，眼底划過一絲悲痛：「是和瑤瑤有關的。」

    「但是這裏人太多了，我們去房間裏邊喝邊說吧。」

    她把我帶到了酒店樓上的總統套房裏，裏面很豪華，但我跟着厲湛也見過很多，也沒有特別大驚小怪。

    酒店的茶几上放着很多酒，趙瑞禾徑直開了一瓶，狠狠給自己灌了一口。

    我急忙上去攔着：「阿姨，少喝點吧。」

    她臉頰緋紅，眼神有些迷離，明顯就是喝多了。

    趙瑞禾揮開我的手，說：「這個時候也只能借酒澆愁了吧。」

    我皺了皺眉，不知道趙瑞禾有什麼愁，是因為厲瑤瑤嗎？

    我也不敢問。

    之前聽厲湛的意思，厲家沒有人喜歡厲瑤瑤，都覺得她很丟人，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搞的那麼狼狽，讓厲家成為整個京圈的笑話。

    厲瑤瑤是厲家恥辱。

    趙瑞禾忽然說：「我很想去看瑤瑤但是，阿湛不允許我去看。」

    我皺了皺眉：「怎麼會？」

    「他覺得我是個不稱職的母親，恨極了我」趙瑞禾說着話，眼淚就落下來了。

    仿佛這一刻，她不是什麼商業上的女強人，只是一個被兒子厭惡的母親。

    我忽然就有些心疼，說：「阿姨，你和厲湛之間應該是有什麼誤會的，如果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說不定可以化解矛盾。」

    我知道我自己不應該和趙瑞禾說這樣的話，我畢竟還只是一個外人，可現在趙瑞禾這樣，我也只能如此安慰一下。

    我坐在她旁邊，她想讓我喝酒，不過我例假還沒過去，就給拒絕了。

    她的酒摸着很冰，是冰鎮過的。

    之後我就陪着她在喝悶酒。

    趙瑞禾說了很多和厲湛有關的事，我不知真假。

    她說：「阿湛從小就很有主意，也一直和我有隔閡，從來不聽我話。」

    「有些事情我真的是為了他好他為什麼不聽我話？」

    「一書，你幫我勸勸他。」

    我苦笑一聲，上次看到厲湛對她的態度，我就知道這兩人之間肯定有不可逾越的事情，我覺得未必是厲瑤瑤。

    只是我確實沒有資格問。

    所以我不問，只是聽着。

    趙瑞禾說的聲情並茂，我卻眉心緊蹙。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些話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她似乎只是想要完全掌控厲湛。

    而現在厲湛是脫離了她的控制了，不聽話了，所以她不滿意了。

    不過這種情緒她又表現的不是那麼明顯，我覺得可能是我想多了。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忽然有人敲響了房門，我讓趙瑞禾趴在沙發上，我去開門。

    開門的瞬間，厲湛雙目猩紅的抱緊了我，他在我耳邊說：「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

    我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在輕顫。

    他在害怕什麼？

    我抬頭看着他：「我跟你媽媽在一起，沒什麼事的。」

    「就是跟她在一起才有事。」

    我皺眉，有些不解，可還沒等我詢問，就先聽到了趙瑞禾的聲音：「是阿湛過來了嗎？那就進來吧。」

    厲湛拉着我進去，他瞥了眼茶几上的酒，問我：「你喝了嗎？」

    我搖了搖頭。

    他鬆了口氣。

    他對趙瑞禾很防備。

    防備到我覺得很意外的程度。

    他說：「你以後離一書遠一點，她不是別的女人，也不是你可以利用的對象。」

    他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