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子洪荒 一二四、雨落處,眉眼綻開
更新:08-05 00:47 作者:三無良善 分類:仙俠小說
這一夜,是風吹葉響,月撒銀光。玉衡書院的深夜,依舊是有人休憩有人忙。
王小虎的五獸決早已登堂入室,如今一人便可輕易便可壓這西南兩旗的任何一人。
東旗,已然是三旗當中的一階段勢力。只是如今,能和他們席地而坐的,少了幾人。
風吹起月影下的樹葉沙沙而歌,篝火邊的清酒在觥籌之間輕吻大地。
王小虎放下這勾人神魂的清酒,朝着阿迪亞發問,「阿迪亞,你說實話,我和五空差多少?」
王小虎的疑問,也是在場所有人的疑問。五空離開書院,還不到兩個月,莫無憂的強勢崛起,讓所有人都覺得,五空也不過如此。
玉衡書院這邊,也將莫無憂,比作石笑歌第二。那個榜一,除了這幾個相識之人。從未有人再次提起。
阿迪亞只是略微一笑,並無他話,他怎麼可能說,五空離開之時,就是金丹修士?這樣巨大的差距,怎麼能不打擊他們的信心?
阿迪亞又要如何去說,你們奉為神明的內院閣主,在五空手裏,不過是苟延殘喘的失敗者。
當然,阿迪亞從那日之後,也不在問書院事。他也不會說,你們現在,連我都打不過
楊伊一每次聽見他們討論五空,都格外關注,只是每一次,都聽不見讓自己愉快的消息。
而後也只能默默修煉,想着有朝一日,自己能夠完成目標,成為保護楊家的力量,這樣,自己也算是完成了和某人的約定!只是也不知那人,可還記得自己!
楊伊一將羊腿上的肉扯下一小塊,送往自己嘴中。
在楊家,他也是這樣的!
水長老院樓,依舊是那條椅子,依舊是那個人。只是水長老的院中,有一朵花,正在獨自綻放!
內院,藍雨成為一個守墓人,坐在杜坤冬的墳前,看着夜空中清冷的月,喃喃道,「這才幾日,可還有誰記得你?」
海水扑打在岸邊,一浪接着一浪,死在岸上!
清風可以將海上的霧吹到大荒,卻吹不來,彼岸離家的兒郎。
東旗大都,還是一如既往的繁華,只是這繁華里,少了些年輕的氣息。
楊家別院,楊平肖將酒杯舉向南方的月,那裏,還有他如今的牽掛!
城主府,大廳里跪着兩個人,東旗城主看着這兩個跟隨自己多年的心腹,終究是不忍心看着他們死去,於是轉過身,擺了擺手,兩把大刀揮過,人頭落地。
「你們到底因為什麼啊!我蕭家,給你們的還不夠嗎?」
城主癱坐在椅子上,雙眼無神的看着下人收拾殷紅一片的大廳。
原來亂世堂,終究是自己眼底的人搞的鬼!可是你們和別人多大的仇?為何寧死不肯供出上家?
東旗旗主可不傻,他明顯看見那個心腹被斬之時,露出來的,如同解脫一樣的笑容!
無邊石壁,夢魘猛然睜眼,對着頭頂的漆黑一笑,「怎麼着,坑死了狐狸兩次,現在是想讓老子提前受罪了?」
沒有人問答他,但是夢魘清楚,有他的氣息!
「你和他們一道,終有一日會自掘墳墓,不管你聽不聽,老子言盡於此!」
而後,夢魘嘿嘿一笑,「也不知道,狐狸被你這麼搞,會不會認為你和他們是一路的,覺得是自己瞎了眼!」
「天道出來了吧?怎麼樣,感覺不一般吧!」
「牛賀洲的傢伙你都信,你要死幾次,才會得到教訓?」
那風帶不走無邊石壁的偉岸和孤獨,直到它一路北上,遇到一顆茂盛的幽藍柳。
那間熟悉的小院,阿扎瑪和卓尼大嬸坐着聊天,一陣風吹過,吹起阿扎瑪花白的鬢角,她偶爾會笑,時長望向遠方
「空是你嗎?」
一顆無人察覺的淚花,從阿迪亞眼角落下,無人包括阿扎瑪
北俱蘆洲,帝子丹感受着密室颳起的妖風,眉頭一皺。
重瞳打開,卻不曾發現任何詭異,帝子丹關重瞳,興許是那日之後,自己真就草木皆兵了。
只是那個人身蛇尾的傢伙,太過於可怕,只是一個眼神,自己就陷入輪迴!
小妲己被掠走,真的不是自己不作為!誰能想到,神庭因為小妲己,竟然出動了遠超自己父親的大恐怖!
妖風似乎因為沒有看見自己想看的人,在密室門口徘徊許久,方才離開。
與此同時,一個漂浮於濃霧之中的島嶼,有一群身後九尾的狐狸,此刻,它們都圍着一個昏睡的小女孩。它們的神告訴它們,這個女孩,將是青丘之主!
將是改變天下的關鍵!
它們還以為,這個改變天下,是改變青丘九尾的生存環境!
大商殷城,孫家。
五空的魂燈在今夜,撲朔迷離,將滅未滅。
孫拓珞和孫正然兩人緊皺着眉頭,完全不知,自己家的天驕後輩,身處何方!
但是他們都知道,五空未亡!
鮑家,鮑寒寢宮之中,楚恆江含情脈脈的看着驚為天人,美貌傾城的鮑寒,所有的情話,承諾,如同一塊一又塊的問路石,將鮑寒的心門敲開。
大商軍中供為天仙的鮑寒滋味,將要被楚恆江品嘗
風吹開寢宮的窗子,突來的變化,讓情迷之間的鮑寒瞬間清醒,看着壓在自己身上,一隻手伸入自己胸前的楚恆江,鮑寒眼神一變。
「楚公子,鮑寒今日有些不適,還請楚公子忘記今日之事!」
鮑寒迅速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物。
身上還有被撫摸過的感覺,讓鮑寒在一瞬間,極為不爽,甚至有些反感。
「對不起,鮑姑娘!」楚恆江壓制這心中的邪火,看着突然清醒的鮑寒,「我只是突然傾倒在鮑姑娘的魅力之下!」
楚恆江一臉自責,「我說過,我一定會將我們的事,就在我八抬大轎,昭告天下之日,今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