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妹非要換親,送我當上侯夫人 第二百九十四章 衝擊
秦鳶笑得嬌俏,附耳小聲道:「我就知道瞞不過夫君,實話說罷,我也是才知道松山先生是吳楚兩地出了名的大儒,不知他為何隱身在瓦子裏說書。我堂兄的學問雖然已經不錯了,但若能得到松山先生的指點,豈不更好?」
顧靖暉皺眉,語氣誠懇:「那你說說,岳父和松山先生那個學問高些?你不要覺得我無禮,若是不高興也可以不說的。」
秦鳶被逗笑了,道:「這有什麼不好說的,讀書人都知道的事。我父親雖是祭酒,卻不如松山先生多矣。這麼說罷,若是松山先生開講,我父親再忙也會趕來聽課的,可我父親講課,請松山先生來,人還不一定有空聽。你能請來松山先生說書,真是好大的福氣,若是能留下來,府里就有福了。」
「留下來做什麼?」
顧靖暉不解。
「人家是大儒,又不會給小孩子講課,老六老六的學問平常,說平常都是誇他了,他只混完了小學,我留着人家不是埋汰人家麼?」
秦鳶翻了個白眼,耐着性子道:「那人家還入府給你這個學問更差的說書呢。」
顧靖暉:「」
這能一樣麼。
而且,為什么小妻子的胳膊肘往外拐。
雖然他的確是學問不如老六,但說出來很傷人啊。
台上松山先生已經將《春秋》講了一段了,顧老夫人聽得開心,道:「這個先生說的好呢,老婆子都學了幾個故事。」
容嬤嬤道:「小孩子若是從小這麼聽着,長大了肯定肚子裏很有學問。」
顧老夫人道:「也就是咱們家侯爺,一天天胡思亂想的,竟能想出這麼個法子,你看幾個小孩子聽得多認真。」
松山先生說書,雖不像平常的說書人那般生動,但勝在語言簡潔,簡簡單單幾句話細思起來又很有深意。
小孩子聽個故事,顧六爺這等成年人卻得到了啟發。
講完一段,秦恆頻頻發問,松山先生並不因他年紀小就糊弄,而是認真作答。
秦思遠則插入引申,將古往今來的人與事都拉出來一一對照辯駁。
顧六爺很為自家思遠賢弟捧場,不時賣力叫好。
松山先生雖然覺得有點兒不對頭,但被他二人纏着問,也有了興致,你來我往熱鬧非凡。
秦鳶笑道:「好在不是在瓦子,不然這樣的客人都要被攆出去,說書的這樣只怕也沒飯吃。」
顧靖暉聽得有點着迷,嘆道:「我竟不知,原來學問是這般做的,聽他們爭論,我好像有點長腦子了。」
「對呀,現在你知道要留着人家做什麼了吧?」
秦鳶笑謔道:「就是留在府里和你說說話,出出主意,讓你長見識,順便長長腦子的。」
顧靖暉:「」
這會心一箭的感覺,誰能懂呢?!
讀書人真是
唇槍舌劍之間,時間飛逝,秦鳶已命人擺了飯菜,請大家一起入座。
松山先生也不客氣,與秦思遠等人坐在一處。
這會子,開始比起了詩。
皆因秦恆開了個頭:「我這哥哥所做的詩在國子監都傳開了,不知先生擅詩否?」
松山先生抬眉道:「願聞其詳。」
秦思遠忙擺手:「哪至於此,小孩子就是這樣喜歡顯擺,我才疏學淺,在詩詞上並不擅長,白白讓先生讀了笑話。」
顧六爺哪裏聽得了這個,「思遠賢弟為何如此謙虛?快將我房內的詩集拿來。」
小廝立即取了本詩集來。
顧六爺衝着松山先生抬了抬下頜。
小廝便將詩集遞給松山先生,道:「先生,這詩集裏面也有我們六爺的,還有六爺畫的畫,眾人都說好呢。」
松山先生看了笑道:「尚可,其中有幾句也算不錯了。」
秦思遠笑道:「能得先生誇獎,真是有幸。」
顧六爺不高興了。
他的詩就罷了,他知道自己的份量,可是他思遠賢弟的詩不能被這麼評價。
「怎麼是尚可呢?就連兩位大人都說做的甚好。」
松山先生道:「詩作本是達意,這位秦公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