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妹非要換親,送我當上侯夫人 第二百六十三章 攤開來說
秦婉被他眼中狠厲定住了,說不出話來。
「以後別再提了,」林子奇語氣淡淡,卻讓秦婉出了一背的冷汗,「你知我說的是什麼。」
秦婉木木點頭。
林子奇不讓她提的不是詩集,而是她借做夢說起的那首詩。
她畢竟是在國子監祭酒家中長大,再不諳世事,也曾聽聞不少故事,其中因嫉恨他人詩才結怨殺人的也不是沒有。
幼時在老家,就有少年郎君偶得了幾句好詩,被艷羨不已的親娘舅殺了,將詩句攫為己有之事。
秦婉此時心中已明,林子奇做不出那首詩。
那麼前世林首輔傳世的詩
秦婉不敢往下細想。
見她如此乖順,林子奇坦然道:「我原以為顧六爺想攀着我等附庸風雅,不過尋些秀才抄錄幾本胡亂送人,誰知定北侯府財大氣粗,竟為他造出這麼大的聲勢,到便宜了你堂兄了。」
兩人有了共同的秘密,倒能攤開來說話了。
秦婉放下心事,搭起了話。
「我聽聞顧六爺作詩都做不明白,為何這次卻不同?」
林子奇嘲諷道:「這可要多謝你的好堂兄,平日裏在我面前總裝着端正忠厚的樣子,實則外忠內奸,將我瞞了去。」
「我辛辛苦苦籌劃和兩位大人相遇,尋他和顧六爺等人做襯,卻不想被他利用,反踩了我出頭。他背地裏去了好幾趟侯府,和顧六爺成了好友,還費盡心思教人家作詩。」
秦婉驚詫:「思遠堂兄教顧六爺作詩?」
林子奇冷笑數聲,道:「可不是麼,教人家對對子,從字到詞,真是用心得很呢。」
一個附庸風雅的紈絝草包,竟然和素來端方的秦思遠交好,若不是秦思遠放下身段有意奉承,怎麼可能?
秦婉又問:「可誰想出來的法子,讓他又添了畫來?」
說實在的,顧六爺就算是把詩做明白了,也實在不夠看,但是配上這些畫,就讓人覺得此人也不算是個無才的草包了。
林子奇琢磨,「秦思遠應當是想不到,他自入了國子監,就日日苦讀,應當想不到這些。」
秦婉道:「定北侯府一家子全是粗人,也不會想到這樣的法子。」
她前世和顧家人打了那麼多年交道,料定他們絕不會通曉文人手法,這背後必有人點撥。
「你怎麼這麼說?」林子奇問。
「我,我跟着我娘去過侯府幾次,接觸的多了便知道了。」
秦婉搪塞過去。
林子奇臉色蒼白,「嘶」了一聲,有些驚惶,「莫不是岳父他老人家?」
秦祭酒若是出手,那就是衝着抬秦思遠的身價去的,顧六爺反倒成了順帶。
秦婉搖頭,道:「不是,我爹娘的樣子也是第一回見,很是高興。」
林子奇不出聲了,心中陡然泛起細細密密的悔意。
那就只能是秦鳶了。
秦鳶才華過人,素有韜略,雖然平日不顯,但他這個未婚夫婿卻是知道的。
難道定北侯對她言聽計從?
定北侯是不是沒有看到他寫的信?
林子奇在心裏琢磨,只聽秦婉又道:「我爹說堂兄開竅了,他怎麼開的竅,我實在不解。」
「誰知道他有沒有開竅,說不得他早做了幾首,苦思冥想,就等着當眾顯擺呢。」
林子奇不耐煩地回了一句。
讀書人平日裏都會積攢些好句好對,以備不時之需,若是真要忙忙現想着作詩,能作出什麼好詩來。
秦思遠知道要去游玉淵潭,只怕早做了準備。
還是大意了,沒有提防到他。
去玉淵潭之前,秦思遠去了侯府多次,如今看來,顯然秦鳶出了不少主意,說不得秦思遠的那些詩詞,只怕也和秦鳶有關。
林子奇越想越覺得如此,很有些躺不住。
秦婉嘿然不語,今日樁樁件件,都讓她心緒難平,再沒了往日成竹在胸之感。
事態似乎和她想得開始不一樣了。
夫妻二人各懷心事坐了一會,看看天色將晚,林子奇起身道:「我還要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