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妹非要換親,送我當上侯夫人 第一百七十二章 他又是什麼好東西
因這份私心,秦鳶低垂了頭,避開了顧靖暉的眼睛。
看起來像是在低頭認錯。
顧侯爺表達夠了自己的憤怒、委屈和不滿,背着手道:「你錯成這樣,竟然一點表示都沒有?」
秦鳶道:「夫君,夫君,夫君。」
顧靖暉皺眉:「就這?」
秦鳶湊過來,拉了拉他的袖子,道:「夫君別生氣了好不好?」
顧靖暉鋒利的眉眼微彎,強忍着笑意,板着臉正色道:「你說你方才是不是吃醋了,伱就是煮熟的鴨子嘴還是硬的,方才你沒有照鏡子瞧瞧你那個樣子,臉都黑了,你是不是害怕我和福芸公主好了?不過你吃醋是有道理的,我可是本朝有名的美郎君,愛慕本候的小娘子能從定北候府排到永定門外。」
秦鳶惱了,乾脆順着他的話道:「是,是,是,所以夫君也別責怪我吃醋了好不好?還是夫君英明神武,看破了福芸公主的詭計,以後夫君一定要遠遠的避開福芸公主才好。」
「嗯,你這樣說我就不生氣了,」顧侯爺忍不住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意,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
秦鳶又好氣,又好笑。
此時顧侯爺冷峻的眉眼,鋒利的下頜,桀驁的面容都莫名帶上了點憨氣,但是還是好看的。
秦鳶想,不管顧侯爺怎樣,就只這張臉,她就很愛看。
就順着他說說吧,也省得她費心思哄他了。
看他自個把自個哄的多好啊。
兩人鬧了一場,顧靖暉才想起來,外面還有人等着回信呢,這才懶洋洋地叫小廝進來,吩咐道:「你就讓人對外面喊,說定北候多謝福芸公主關心,府里一切尚好,請她放心。」
小廝領命而去。
顧靖暉得意洋洋地對秦鳶道:「我這應對也還算恰當吧。」
秦鳶想了想,道:「恰當。」
只是不曉得福芸公主得知之後如何想了。
兩人之間因着方才這麼一鬧騰,似乎又比方才親近了不少。
卻說福芸公主得了回稟之後,悵然若失半晌,慟哭道:「顧三哥竟然連封信都不給我寫,避嫌到了這等程度,難道他的夫人到了這種時候還吃醋?真是小官家的女兒,怎麼能配得上顧三哥?」
興許是過於傷心,福芸公主全然不顧儀態了。
和她在一起等信的齊王皺着眉頭,從顧靖暉的行為中讀出了另一種含義。
顧靖暉這是在向外表態,和他並不親近。
這些日子,他在各種場合都提及過和顧侯爺的交情,營造出和顧靖暉交情深厚,私下裏多有來往的表象,沒想到就這樣被戳破。
早知如此,就不該順着福芸公主的意,去射什麼信。
「顧靖暉封府多日,竟然沒有慌張?若是旁人,在這般境地,有人如此示好,即便無心卻也會被感動,他可真不愧是顧靖暉,簡直是鐵石心腸,木頭一個,」齊王有些不可思議,「難道那個仁和堂的李郎中真有些本事?」
上次秦鳶堅持要去仁和堂看診,他就有些奇怪,後來推想,興許秦鳶受了驚嚇,慌亂之中選擇了微時最常用的郎中。
可興許這位李郎中真的有點本事在身上呢。
齊王捻了捻手指,皺眉苦思。
福芸公主啜泣着搖頭,表示不知。
「把你臉上的淚痕都擦掉吧,」齊王從袖子裏取出塊帕子遞給妹妹,居高臨下地看着坐在繡墩上的福芸公主,淡淡道:「他不值得你這般。」
齊王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常服,風姿高雅,傲世獨立,似乎從未失態過。
福芸公主忍住哭泣接過帕子,拭淚道:「顧三哥救過我的命,又長的這般好,是讓耶律氏聞風喪膽的大英雄,又情深義重,他怎麼不值得?」
齊王忍不住嗤笑:「他就是一介武夫,半點不懂憐香惜玉,真不明白你們這些女兒家,為何總是對一個男人的表相着迷。」
福芸公主氣憤地站起身,哭嚷道:「他心懷天下,再說了,當初定北候府就剩下他一個能上戰場的,他就是為了祖宗榮耀,都不能兒女情長。」
顧靖暉若是早早成了婚,現在孩子都大了,和她就更無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