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遙遠的小黑屋 142.—番外——張京墨
張京墨覺得自己在做一場噩夢,可是為什麼這個夢永遠沒有醒過來的時候呢。
他躺在床上,絕望的看着這張近在咫尺,帶着笑容的面龐。
為什麼?為什麼陸鬼臼要這麼對自己?這個問題,張京墨問了陸鬼臼好多次,可是陸鬼臼卻一次也沒有給過他答案。
本是師徒相稱的二人,卻變成了眼前這幅可怖的情形。
張京墨永遠都記得第一次陸鬼臼對他用強時的情形,當時的他以為陸鬼臼要殺了他,卻不想陸鬼臼只是制服了他。
之後的事情,張京墨卻不太記得了。說是不記得,其實只是自主的想要將之忽略,因為他覺的若是真的想起來自己時時刻刻可能瘋掉。那些混亂的記憶,那些肢體的交纏,痛苦的掙扎和無情的鎮壓。
張京墨自認為雖然不能面面俱到,但他也是個稱職的師父,讓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才讓陸鬼臼這般對他。
陸鬼臼捏着張京墨的臉叫他師父,他的臉上那條傷痕是如此的猙獰,現在都還沒有消去,想來也不是一個普通的疤痕。
張京墨有點走神,但很快,身體上的的快丨感便讓他回了神,他哽咽,他求饒,但都無濟於事,陸鬼臼甚至使出了一些他從未見過的器具……
這一段日子,是張京墨永遠的噩夢,他從一個與世無爭的丹師,莫名的變成了自己徒弟的階下囚,被徒弟這般對待,卻只能哭泣求饒,苦苦哀求陸鬼臼的憐憫。
陸鬼臼對張京墨說,若是他不逃,便會對他溫柔些。
張京墨哪裏會信,他抓住了一切機會逃跑。然而大多數時候,這些逃跑的機會都不過是陸鬼臼考驗張京墨的圈套罷了。
每次逃跑後被抓回來,張京墨要面臨的都是殘酷的懲罰,他一想到陸鬼臼冷冰冰的表情,一想到那些器具和手段,便會渾身發抖,頭腦一片空白。
張京墨很慶幸自己沒有被那一段日子直接毀掉。萬幸的是他不是堅挺的大樹,而是柔軟的蘆葦,被壓彎也沒有關係,花些時間便會重新筆挺起來。
那時的張京墨恨陸鬼臼入骨,他被陸鬼臼改造的幾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但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他最終從陸鬼臼的手中逃掉了。雖然逃掉的方法,是死亡。
陸鬼臼身居高位,可依舊有不少的敵人,在這些敵人的算計下,在陸鬼臼手下對張京墨和輕蔑和放縱下。
張京墨終於死了。
他死的時候心中竟是有些開心的,因為他終於可以從這無盡的折磨中逃出來了。他甚至一想到知道他的死訊時,陸鬼臼的反應,心中便會興奮的發抖。
張京墨神魂俱滅,他本以為這便是他一生的結束,然而卻沒想到,這竟是另一個故事的開始。
起初重生的時候,張京墨生出自己是在做夢的錯覺,他以為自己夢到自己逃出了陸鬼臼的手掌——直到眼前的丹爐開始冒着黑煙,提醒他這一鍋丹藥都廢掉了,張京墨才終於醒悟,他不是在做美夢,他是真的復活了。
在修真界,只要不是神形俱滅,復活一事也並非不是沒有可能,然而張京墨的情形卻是神魂俱滅,也不知到底因為什麼,才讓張京墨重新擁有了生命。
然而復活之後的張京墨,在察覺到自己復活的時間點後,第一件做的事,卻是去了山門處,一劍斬了那還是幼童的陸鬼臼。
斬殺陸鬼臼這件事,驚到了靈虛派的大部分人——沒有人明白,為什麼張京墨會突然殺掉那個孩子。
張京墨的好友於焚也對張京墨的所作所為表示了震驚,陸鬼臼顯然只是個沒有修為的孩子,莫非是張京墨同那孩子的家人有世仇?可他的這位好友整日沉浸在丹房裏,哪裏有機會同別人結仇呢?
張京墨沒有解釋為什麼,他甚至看也沒有看滿臉擔憂的於焚一眼,他此時終是明白,他不需要別人的了解。就像陸鬼臼教他的那樣,唯有力量,才是永恆。
然後張京墨便開始走上了變強的道路。
這條路不好走,甚至比他想像中的還要難上數百上千倍。
第一世的張京墨死的很簡單,在他一次外出尋覓藥草的時候,遇到一隻高等級的妖獸,於是便簡簡單單的葬身妖口。
死去時的張京墨心中不甘極了,他不甘心自己就這麼輕易的死去,心中所想的目標,竟是一個也沒有達到。